李德奖还在那里眉飞色舞,感觉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李东升已经觉得自己的尴尬癌已经到了晚期了。 他能感觉到李靖那意味深长的眼光,听到自己那个传说中的伯母那带着一点点顽皮的声音:“哦,是吗?这么厉害?” 只好在桌子下面拉了拉李德奖的衣服。李德奖还没有感觉,手甩了下,继续口若悬河,李东升发现昨天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弟弟这么能说呢。 没有办法,他只好主动站起来举杯:“小侄昨天晚上孟浪,让伯父伯母见笑了。” 李靖突然也笑了一下,他的笑就是嘴角微微的抽动一下,不注意的话肯定看不到,也举杯道:“东升还是不错的嘛,有文采,就是在那个地方扬名不太合适啊。” 李东升心中叫苦:又不是我主动要求去的,是大哥硬拉我去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就听到自己伯母笑着插话:“东升刚来,肯定不是他要去的,这个应该怪你的儿子。” 李德奖这个时候还算义气,插了一句:“是大哥喊东升哥去的,我作证。” 李东升感激的看了给自己解围的伯母一眼,发现眉若春山,眼横秋水,令人望而目眩神驰。她有着一张清丽绝伦的瓜子脸,面庞白皙细嫩,琼鼻洁白如玉,竟是一位绝色佳人。这个时候盯着人看肯定是不礼貌的,何况还是自己的长辈。李东升赶紧也敬一杯:“小侄敬伯母一杯,祝伯母鸿福齐天,幸福无边!” 这句话一出,那个历史上出名的伯母红佛女张出尘顿时一楞,然后笑的打跌,声音清脆入口,李德奖也笑的坐不住,手放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菜都弄的直抖。李靖严肃的表情也不禁变的莞尔。 周围的几个下人也是转过身去,肩膀不停的在抖,估计也是苦苦的忍着。李东升也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就站在那里等张出尘回应。 笑了一会,张出尘好不容易忍住了,指着李东升道:“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今天也听说你文采斐然,刚想德奖上学院有个伴了,想不到你是个滑头啊。”停了一下道:“你先坐下,来这里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拘束。你父亲我也好几年没有见了,以前我们两家关系是最好的。” 接下来,杯来盏去,李东升发挥了后世酒桌上段子手的功夫把个张出尘哄的开开心心,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府是他的这个伯母说了算,怎么看出来的呢,就看李靖对自己老婆那宠爱的眼神啊。到最后连李德奖都竖起大拇指说:“东升哥,能让我母亲这么高兴的,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酒宴到最后了。李靖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你过几天就去国子监上学吧。” 李东升也是楞住了,他以为自己来长安李靖随便找个什么学院啊给他上学的,反正他也是到长安来看看,也没有想到在学院里有什么大发展。不过李靖说让他到国子监去上学,那李靖真的是为他用了心了,也印证了张出尘刚才说的那句话,两家的关系看来真的好。 唐代长安国子监的成立,在全国来说是一件大事,是中央政府的最高学府,学员是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的。有着严格的入学资格审查。当时,还受魏晋南北朝时重视品官门第出身遗风的深刻影响,其中国子学入学的学生必须具备文武官员三品以上、国公的子孙,二品以上曾孙的身份。入学年龄,为14岁以上、19岁以下。长安的国子监位于外郭城朱雀门街第二街东的务本坊,在教学管理中,国子监的考勤管理是非常严格的。对监生的日常考勤不仅举行大型活动和上课时要点名,而且晚上就寝也要点名。 国子监实行放假制度,经常性的是“旬假”,在每次旬考后放假一天。也就是说李东升以后要正常住在学院里了。10天才能出来一次。因为国子监是唐朝政府的最高学府,国子监学生的质量如何,直接影响着全国的教育水平,因此,政府对监生的学业考核非常重视,有各种经常性的考试。 不过李东升对考试到没有什么害怕的,他反正过目不忘,这个bug就注定他学习就基本立于不败之地了。他烦恼的是人身自由,以后不能正常出来,就像被圈在笼子里,让自由自在惯了的他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说因为不自由所以不想去国子监上学,这个理由说出来估计被被男女混合双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上前一礼:“小侄多谢伯父关爱。” 李靖摆摆手:“你在学堂里要认真读书,不要调皮。” 李德奖却是抓着李东升的袖子:“东升哥,过两天手续办好之后我们一起去上学。这样就可以天天同路了。” 张出尘也笑道:“东升啊,你去学堂就要像昨天晚上那样大发神威,把我们李家的声势给弄出来,省的某些人天天的显摆自己的晚辈有多么了不起。” 李东升感觉这个伯母特别亲切,立刻大声应答:“是,小侄必定不负伯母所托,在学堂里要事事争先,给伯母一个大大的惊喜。” 李靖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妻子,摇摇头起身走了,张出尘也笑着跟了上去。李东升赶紧拉住也想回房的李德奖:“刚才你说可以天天一起上学什么意思?不是说国子监要住在监里的吗?10天才放一次假?” 李德奖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李东升:“我家在长安为什么要住在监里?那些外地来的学生才住里面。” “哦”李东升恍然大悟,原来国子监也分走读跟住校生啊。这下他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