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正在喝茶,吓了一跳。
“老奴有一件事情憋在心里,难受的紧……要和老夫人说一说……”
孟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草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摔倒了,好巧不巧地趴在了孟婆子的身旁,袖口处的锦帕也露了出来。
顾昣见是草儿,颇为惊慌地跺了跺脚,骂道:“没眼力见的,还不赶紧站起来,惊了祖母小心我打你板子。”
“对不住,是奴婢没有站稳。”草儿要站起来,谁知又摔了一下,锦帕竟然被她胡乱一抓摊开了……顾昣又要骂,却被武氏制止了。帕子在屋里地毯上摊着,位置显眼,不仅她看出来是男人用的,旁人也看了出来。
“好奇怪?”顾晗问道:“草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帕子?”
杨氏脸色一沉:“快说。”丫头和小厮相互传帕子可是私相授受……她如今管着府内大事小情,却处出了这样的纰漏。脸都没地方放了。
草儿跪直了身体,咬着嘴唇,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什么话都不敢说。最后,却转头看了一眼顾昭。
在草儿摔倒又掉出帕子后,顾昭就知道事情糟了。尤其草儿回头看她,心更是跳的厉害,像是要从喉咙眼里蹦出来。
顾昭刚要开口,顾昣却抢先道:“死丫头,说实话。要不然,我也不敢再用你了,赶出府去是正经。”
草儿像是被顾昣的话吓到了,砰砰地给武氏磕头:“奴婢错了,饶了奴婢吧。别赶奴婢走。”
孟婆子叹息一声,也开口道:“草儿姑娘,你还不说实话吗?我有一个腿瘸的儿子,可不能受你的连累……”
“到底怎么回事?”武氏活了一辈子,人精似的,很快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冷声道:“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男女有私情。丢人现眼不说,连礼义廉耻都没有了。
“我说。”草儿咽了口吐沫。
“住口!”
顾昭厉声喝道:“你的这些肮脏事怎能污了祖母的耳朵。”她直觉自己被算计了。
“四姐姐说的不对,就是因为祖母她老人家德高望重,才要她住持公道呢。”顾晗驳回了顾昭的话,笑盈盈地看着武氏,“祖母,您说呢?”
“你说吧。”
武氏看着草儿,算是默许了顾晗。
“……帕子并不是奴婢的。是四小姐给奴婢的,说把她给春在堂的孟婆子,让她放在六小姐身边,再由老夫人等人看到,好诬陷六小姐和男人有染……”草儿拾起锦帕:“这是表少爷的。”
“你胡说八道!”顾昭要去打草儿,被顾昣拦住了:“四姐姐,你急什么,等她把话说完……”
顾昭瞪着她:“你……连你也……”
“什么?”
武氏气的脸红脖涨:“你要是敢说谎话,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她不相信顾昭有如此坏的心思。
“奴婢没有。”草儿又磕头:“奴婢说的要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老奴也能做证。”
孟婆子说道:“四小姐还许了老奴,说只要办好这件事,就给老奴的儿子治腿,还帮他娶媳妇。但是老奴在春在堂干了一辈子,六小姐对老奴素日里就一直体恤,老奴不敢做对不起主子的事。”
“四姐姐,我究竟和你有多大的仇恨?你竟要毁掉我的一辈子?”
顾晗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一脸。
“畜生,跪下。”
武氏扶着丫头的手去了顾昭身边,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