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刘无非就是忌惮你手握重兵,功高震主,想借我大魏之手杀你罢了。可是,刘却不知道,我大魏的皇帝宅心仁厚,乃是一个爱惜将才之人,尤其喜爱你的统兵之才。放心吧,萧瑾言,我大魏不会杀你,只要你……”拓跋懋接着说道。
“投降?!做梦!”萧瑾言厉声打断了拓跋懋。
原来,刚才拓跋懋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通,归根结底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无非就是劝降!
“萧瑾言,你可要想好了,刘他心胸狭窄,阴险歹毒,甚至想加害于你。如此昏君,你干嘛还要忠心于他?归降我大魏,仍不失封候拜将,名垂青史啊!”拓跋懋接着说道。
“滚!”
只见萧瑾言又刹那间化身“狂暴凶狮”,抓起牢房的木栅栏上便扯开嗓子冲拓跋懋怒吼道。
“哎……萧瑾言,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本王给你时间。记住,只要你有心,我大魏的这扇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拓跋懋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一转身,缓缓地离开了牢房,表现算得上相当“大度”。
不得不说,北魏对待南朝俘虏来的忠臣、猛将还是相当讲人道主义的,青州刺史沈文秀被俘虏之后和萧瑾言一样,誓死不降,但北魏的皇帝同样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拘押起来,并且时不时地派人去游说,劝降。
“主公,真没想到,竟然会是刘出卖了咱们!”
陈嘉实凑到萧瑾言的身边,一脸愤恨和落魄。
“刘这个王八蛋,他不配做大宋的天子!”
王玄羽在一旁扯开嗓子怒吼。
萧瑾言听罢,却一脸茫然,沮丧地喃喃道:“刘、刘……”
三日后,平城郊外,皇家猎场。
蓝天、白云、草场、梅花鹿,平城皇家猎场,你来或者不来,它都在这里。得天独厚的生态资源使成为飞禽走兽的天堂,更成为成千上万只鹿、麋、獐、野兔的生息王国。
绿油油的草地上,一只刚刚长出鹿茸的半大梅花鹿还在若无其事地吃着青草……只听“嗖”地一声,一支鸣镝正中梅花鹿的脖颈,梅花鹿当场毙命,呜呼哀哉,横躺在草地上,任人宰割,眼神中充满了悲怆。
“驾、驾、驾……”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随即一匹枣红马向那只梅花鹿的尸体飞奔而去,只见那马背上的女子盘头束着一绺小辫,玲珑剔透,光彩照人,樱桃嘴,卧蚕眉,肤白如雪,身形曼妙,宛如仙女下凡。
“哈哈哈……柔儿,没想到,你的箭法日益精进了。”
只见拓跋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跟了过来,哈哈大笑着对那女孩说道。
“二哥,你也不差嘛。”女孩微笑着答道。
这名女子正是北魏皇帝拓跋挺和燕王拓跋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乐陵公主拓跋柔,也是魏国唯一的嫡公主(皇后亲生)。拓跋柔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刀枪棍棒耍的也是有模有样,又因为她生的一副沉鱼落雁之姿,号称“大魏第一美人”。
拓跋懋在众多的北魏皇子之中排行第二,所以拓跋柔唤他为“二哥”。
近日闲来无事,边疆也已经无战事,拓跋懋这才忙里偷闲,陪着妹妹打打猎。要知道,那个时代在皇家猎场打猎就如同现代人打高尔夫球一样,属于一项十分奢侈的活动。
拓跋柔捋了捋秀发,一跃而从那匹枣红马上跳了下来,身姿轻盈,倩影依依,她扫了这只梅花鹿一眼:“是半岁的小鹿。”
“柔儿一箭封喉,好箭法!”拓跋懋随声附和道。
“二哥莫要再夸奖了,不然柔儿会骄傲的。”拓跋柔微微一笑,一脸的轻松得意。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飞马来报,扑倒在拓跋懋身前:“燕王殿下,不好了,萧瑾言绝食了!”
原来,萧瑾言入狱之后,他誓死不降,并且一心求死,已然连续三天没有进食了。
“哼!一群废物!连个萧瑾言都照看不好!他不是要绝食吗?这有何难?!撬开萧瑾言的嘴硬给他往嘴里塞!如果萧瑾言要是饿死了,本王就让你们给他偿命!”拓跋懋怒气冲冲地对士卒吼道。
“是,燕王殿下!”
那名士卒连忙答道,随即慌慌张张地跑了……
“萧瑾言?二哥,是那个在青州之战生擒你的萧瑾言吗?”
拓跋柔有些好奇,连忙凑过来问道。
拓跋懋听罢,顿时一脸黑线,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答道:“呵呵……是啊,柔儿。人们常说‘一俊遮百丑’,你二哥我可真是‘一丑遮百俊’啊!你瞅瞅、你瞅瞅,这在青州让萧瑾言生擒了一回,就臭名远扬了……”
“哪里、哪里,二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除了青州之战,根本就没打过任何败仗,在柔儿的心目中,你始终是我大魏的战神。这不,现在咱们大魏不仅把青州给夺回来了,还夺取了徐州、冀州等地呢。只是……”拓跋柔应道。
“只是什么?”拓跋懋问道。
“只是,萧瑾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