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后,皇宫,刘寝宫,西华殿。
实值盛夏,夜色朦胧,是静悄悄的夜,知了虫鸣的嘈杂衬托出夜的宁静。
此刻的刘,正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
四周夜色朦胧,烟雾缭绕,一片蒸腾,雾气松松,在一片森林里,大雾弥漫,看不到前行的路,就在这时,刘身穿黄袍,披头散发,战战兢兢地呼喊着……
“来人呐!朕怎么在这里?快来人呐!救驾!”
就在这时,萧瑾言突然冲了出来,他手持玄冥剑高高地举过头顶,一脸阴森地笑着,阴阳怪气地对刘说道:“陛下,你可知微臣手里这把剑是谁赐的吗?是先帝!微臣的‘玄冥剑’上可斩杀昏君,下可诛杀佞臣!”
萧瑾言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走了过来,脸上那阴森的笑容不禁让刘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萧爱卿、萧爱卿,朕知道你手里的‘玄冥剑’是先帝赐的,是‘尚方宝剑’,可是你离远点,不要拿它对着朕!朕命你用这把剑去斩杀佞臣!”
刘战战兢兢地说道。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却冷笑了一声,脸上挂着血粼粼的,可怕的笑容,仿佛用魔鬼般的呼喊声对刘说道:“哈哈哈……陛下,微臣手里的剑还可以斩杀昏君呢?哈哈哈哈……”
“呸!滚开!昏君刘松不是已经死了吗?别拿那把剑对着朕,朕不是昏君!”
刘刹那间急眼了。
“哈哈哈……”
只听萧瑾言又是一阵冷笑声,随即带着可怕的笑容冷冷地对刘说道:“哈哈哈……刘,你不是昏君谁是昏君?老子问你,你什么要杀害老子的亲生儿子?为什么要杀害武阳公主和郁馨儿?为什么要逼死庾佳?为什么要将大司徒一家满门抄斩?为什么?!”
“……”
刘一时间哑口无言。
“刘,徐州刺史薛文翼已然投降,你为什么还要让老子出兵攻打徐州?导致薛文翼投降北魏?为什么?亏你还有脸把徐州陷落的责任载在老子头上?!还tm降老子的职!?你tm活的不耐烦了?!”
萧瑾言继续怒吼,而且拿着那把明晃晃的“玄冥剑”一步一步靠近刘,磨刀霍霍。
“……”
刘继续哑口无言,而且豆大的汗珠像雨水一样倾泻下来,刹那间便打湿了衣襟。
“刘,你不是说要杀了诛杀刘松的九族吗?你跟刘松可是亲兄弟啊,若论诛九族,你也当诛!”
“哈哈哈……陛下,你也当诛!”
“陛下也当诛!”
“陛下也当诛!”
“陛下也当诛!”
……
萧瑾言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将“玄冥剑”高高举起,眼睁睁这就要落在了刘的脑袋顶上。
……
只见刘“啊”地大叫了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顿时惊醒。此刻他浑身直冒冷汗,惊恐不已,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在这时,刘身边一妙龄女子穿着睡衣,也被刘的呼喊声惊醒,只见此妙龄女子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大眼镜,高鼻梁,身形曼妙,肤白貌美、玲珑剔透,樱桃口,杏眼桃腮,弯弯的柳眉仿佛人工画上去的一般,绝美!此女正是刘的宠妃陈妙登。
在刘身旁侍寝的陈妙登顿时被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醒了,她连忙坐起身来,一边抚摸着刘的后背,一边惊讶对他说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此刻,刘心有余悸,却只顾得大气粗喘,汗流浃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陈妙登见状,连忙对刘说道:“陛下,你受惊了?!要不臣妾来帮你捏捏肩吧!”
说完,陈妙登连忙将手搭在刘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此刻的刘却只有心惊肉跳的份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只见他一把推开陈妙登,不耐烦地对她说道:“滚开,别烦朕!”
陈妙登见状,只好乖乖地待在一旁,本来她还想再替刘捏捏脚的,也干脆作罢。
刘坐起身子,望了望窗外,此刻,已是黎明时分,天边下落的星星在破晓时纷纷隐去,一轮残月低低地挂在半空中。
刘拍了拍脑门,醒了醒神,对一旁的陈妙登说道:“爱妃,传朕旨意,今日早朝之后,命大司空季良辰、中书令郭图,吏部尚书蔡泽全都给朕去宣政殿候着,朕有旨意找他们商量!”
陈妙登听罢,连忙答道:“臣妾这就去传旨!”说完,她麻溜滴穿上衣服便疾步走出寝宫......
五个时辰后,皇宫,宣政殿。
只见刘神色慌张,在殿内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而大司空季良辰、中书令郭图、吏部尚书蔡泽等人却一一忧心忡忡地立在一旁,眼睛里充满了未知数……
就在这时,季良辰连忙上前对刘说道:“陛下唤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啊?”
刘听罢,连忙战战兢兢地答道:“哎呀……诸位爱卿,朕昨晚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