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刚才是谁说的,只要能留在瑾言身边,即便是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妙玉姑娘,瑾言可是还没让你当牛做马呢,这才让你刷个马桶,你就不乐意了?既然如此,妙玉姑娘现在就可以走,瑾言绝不拦你!”
只见萧瑾言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阮星玉说道。
“好!萧瑾言,我算你狠!但是,我比你还狠!不就是刷马桶吗?没问题,你就是让妙玉掏厕所都没问题!妙玉既然是你从醉仙楼给买回来的,那这辈子便跟定你了,即便你想要妙玉的命,妙玉也认了!”
没想到,阮星玉竟然毅然决然地答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完,她还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差点委屈地掉下眼泪来。
萧瑾言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又微微一笑,无奈地答道:“呵呵……妙玉姑娘,瑾言是跟你开玩笑的。妙玉姑娘这般国色天香,瑾言怎么舍得让你去干那些粗活呢?”
很明显,阮星玉通过了萧瑾言的“终极测试”,当她说出即便刷马桶也愿意留在萧瑾言的身边时,萧瑾言便明白了,这个女人是赶不走了……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怎么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呢?
对萧瑾言来说,齐国公府,自己的家,那简直就是篱笆牢,铁门栓,千万不能有不三不四的人混进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确认过眼神,遇上了对的人,萧瑾言通过自己的判断确信阮星玉不是一个会出卖自己的人,收了也就收了吧……
“萧瑾言,你……你好坏啊你!”
只见阮星玉刚才阴云密布的小脸儿上刹那间便阴霾散去,一股子雷阵雨愣是憋住没下来便“多云转晴”,转怒为笑,她不依不饶地拍打着萧瑾言的肩膀,笑逐颜开,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自己心爱多年的玩具。
跟萧瑾言随行的几人见状,顿时恍然大悟,他们不禁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了几眼,均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而陈嘉实不禁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心想,呵呵……萧瑾言还真是个演技派,刚才那个“玩笑”开的,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连嘉实都被他给蒙过去了。
但是,事实却是,萧瑾言蒙过众人的并不是一个“玩笑”,而是他留给阮星玉的一道考题,因为萧瑾言不允许自己身边存在“不忠于自己的定时炸弹”。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无情地在萧瑾言的脑袋顶上泼了一盆冷水,令萧瑾言不寒而栗,而且敢怒不敢言……
当众人踏进齐国公府的那一刹那间,他们全都惊呆了,尤其是萧瑾言和萧瑾夕……只见府邸院落之中丝毫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一年多无人居住,杂草丛生,落叶满地,到处都是灰尘,而是干净、整洁,就连树木都有人刻意修剪过,而且还浇过水,长得枝繁叶茂……很明显,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可以打扫、收拾过。
就在萧瑾言疑惑不解之时,突然有一众家丁迎了出来,他们一个个身穿清一水的青驼色粗布短衫,小夹袄,束着柳汗巾,身强体壮,步履平稳、结实。而领头的那位,约莫四十岁左右,身穿浅紫色丝绸对衫,头戴兽皮帽子,中等身材,微胖,两肩又高又宽,面色和蔼、镇静、稳重,平衡的嘴下面啃者一撮挠腮胡,很显然是一名管家。
萧瑾言见状,那颗极其不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一种非常不好的第六感刹那间便蹦出了他的脑海……因为眼前的这些人,萧瑾言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全都不是之前齐国公府的管家和家丁,清一水的,全换人了!
“萧将军,小人钱百万,您的管家,是圣上让小人来侍奉萧将军的。这些人全都是萧家的家丁,也是圣上让他们来侍奉萧将军的。”
只见那名身穿浅紫色丝绸对衫的管家走上前来,一边对萧瑾言做着自我介绍,一边让出半个身位,又为萧瑾言介绍了一下这些新来的家丁……原来,他们全是皇差!
管家的自我介绍刹那间便印证了萧瑾言刚才的判断。刹那间,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从麻辣隔壁的大沙漠上飞驰而过,令萧瑾言怒火中烧,他不禁在心中暗自骂道,槽!刘,你个王八蛋,居然监视老子?拟玛!这下好了,以后瑾言在自己家里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得提防自己会不会说梦话了!麻蛋!刘,老子算你狠!
是的,萧瑾言一眼便洞穿了这些人的来头,而且,萧瑾言身边的谋士陈嘉实和桓容祖都看出是怎么回事来了,但他们二人却不以为然,只是在内心忍不住想发笑,因为刘这“水线子”下的实在太明显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的确,在让皇帝放心不下的大臣家里安插“水线子”是一些多疑帝王的惯用伎俩,但刘却将这件事做得太过明显,他几乎是将一干人等打着标签送到了萧瑾言的家里,那些人的脑门上一个个都写着“刘间谍”四个大字,闪闪发光。
不得不说,刘这一次的确是使了一个昏招,这就好像是把一群“蒋干”齐刷刷地送到了周瑜的大营里。萧瑾言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他怎么可能让这些“蒋干”们窃取到什么有营养的信息呢?所以,刘此举,除了给萧瑾言提供使“反间计”的机会,可以说起不到任何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