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等”就快大祸临头了?邓琬,你沙碧吧,谁tm跟你“我等”,老子可不跟你这臭沙碧趟这档子浑水,是你自己大祸临头才对吧!
张悦一边在心里默念道,一边缓缓地从塌上正起身子,装作满面病容,浑身不舒服的样子,身穿白色睡衣,蓬头垢面,光着脚,穿着木趿拉板子便朝邓琬迎了过去……
“哼!邓琬,当初可是你跟袁帧二人极力怂恿晋安王(刘戎)登基称帝,对抗朝廷,如今事已至此,你说该怎么办?!”
张悦装作一副极其愤怒和埋怨的样子,义愤填膺地对邓琬说道。
邓琬听罢,连忙将双手摊开,一副无辜和无奈的样子,义正言辞地答道:“槽!这怎么能怪老子呢?老子只不过是晋安王身边的谋士,替晋安王出谋划策而已。况且,在当时的情况下,老子劝晋安王登基称帝,立万世之基业,也并没有什么错嘛。”
“怪就怪盖严、王金刚、刘胡、薛常宝,还有陶亮那些臭沙碧们,仗可都是他们打得。本来咱们攥着一手的好牌,还有各地州郡刺史们的支持,只是这群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战场上接连吃败仗,这才白白糟蹋了这大好的局面啊!”
“哼!再怎么说,酿成今天这样的大祸,你邓琬也是有责任的!”
“好、好、好,就算我邓某有责任,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想办法,应对眼下的危局,最起码先要保住你我二人,以及咱们家人的身家性命啊!”
“哼!邓琬,老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该怎么办!”
邓琬听罢,顿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连忙义正言辞地答道:“张公,不瞒你说,我有一计,不仅可以保全你我二人,以及咱们家人的身家性命,还能同时保全咱们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啊!”
“哦?邓公果真有此妙计?还不快快道来!”
张悦见邓琬如此说话,顿时疑惑不解,并且对他的“妙计”很感兴趣,于是才很想听一听邓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邓琬听罢,不禁微微一笑,义正言辞地对张悦说道:“呵呵……张公,依邓某之见,你我二人可以合力诛杀刘戎,然后封存府库里所有的金银财宝,连同刘戎的人头一起献给建康的刘谢罪。如此一来,咱们将功折罪,岂不是既能保全性命,又能保全功名利禄和荣华富贵嘛,哈哈哈……”
邓琬说完,连忙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沉浸在已经亲手设计的,对美好未来的无限展望和憧憬之中……
张悦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好你个邓琬,原来你想的和老子一样啊!老子也正想取你的人头去建康找刘登门谢罪呢,哈哈哈……咱们不愧是一路人!只可惜……邓琬,你这个沙碧今天是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
于是,张悦连忙微微一笑,答道:“呵呵……妙计、妙计!邓公不愧是运筹帷幄,足智多谋啊,哈哈哈……”
“哈哈哈……哪里、哪里,张公过奖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哈哈哈……只要咱们二人联手,何愁不能斩杀刘戎,控制寻阳群臣,以迎建康呢?哈哈哈……”
“好!既然如此,邓公,那就为咱们联手合作干一杯吧,哈哈哈……”
“哈哈哈……好、好、好,干一杯!”
“好!拿酒来!”
张悦见时机成熟,连忙冲厅外大吼了一嗓子。
此时此刻,邓琬还笑嘻嘻地捋着自己的胡须,等待着喝他和张悦的合作之酒,庆祝二人结成联盟,合作愉快呢。
没想到,就在这时,张悦的儿子张洵带着两名虎背熊腰的侍卫便径直冲了进来,他们的腰间挂着明晃晃的利刃,手持一根直径约五厘米的麻绳,一进门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将邓琬绑了个结实……
“槽!张悦,你什么意思?!你他女良的到底想干什么?!”
邓琬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一脸懵比,连忙一边挣扎着,一边急促地冲张悦怒吼道。
张悦听罢,不禁微微一笑,轻蔑地答道:“哼!干什么?宰了你呗……”
邓琬听罢,顿时吓得尿了裤子,他方才明白此时此刻自己已然大祸临头,于是连忙惊呼道:“什么?!张悦、张悦啊!你再好好想想,可千万不能犯浑!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一块弄死刘戎,用他的人头邀功请赏的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变卦了?”
张悦听罢,连忙轻蔑地答道:“哼!邓琬,不是我张悦说你,你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你邓琬是刘戎身边的头号谋士。刘戎之所以敢登基称帝,全都是你跟袁帧两个人在背地里撺掇的。像你这样的罪大恶极之人,居然还像活命?真是笑话!”
“我张悦根本就用不着冒那个风险,跟你一块去算计刘戎,只需将你的狗头割下来,去建康邀功请赏,将功折罪便是!再说了,像你这样在紧要关头,背主求荣,恩将仇报的小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张悦也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在这里,张悦把这笔细账算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