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佳见刘松一副惊讶到极点的表情,顿时有些疑惑,她不禁顿了顿,接着对刘松说道:“陛下,你怎么了?臣妾说的这些,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刘松听罢,方才回过神来,一脸诧异地对庾佳说道:“爱妃啊,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好像一个人啊!”
庾佳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刘松说道:“陛下是说……邬修罗?”
刘松听罢,顿时更加震惊,连忙对庾佳说道:“啊?爱妃,你怎么知道啊?难不成,你真是邬修罗的鬼魂附体了?”
庾佳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义正言辞地对刘松说道:“陛下,臣妾说的这些,全都是国师临终之前对陛下的殷切期盼啊……陛下倘若不能按照国师的心愿执行下去,国师会死不瞑目的,他的鬼魂早晚会缠上陛下!”
刘松听罢,顿时一阵心惊肉跳,浑身上下直冒冷汗,战战兢兢,他不禁在内心暗自说道,国师啊,朕知道你很有可能是冤死的,但是朕本无心加害于你,朕也是误听谗言啊……国师啊,冤有头,债有主,倘若你在天有灵,可千万不要来找朕寻仇啊!
庾佳见刘松又愣住了神,简直像一根木桩一样,连忙接着对他说道:“陛下……”
刘松听罢,方才回过神来,连忙用颤颤巍巍地语气对庾佳说道:“呃……爱妃啊,你说的这些,朕准了!全都准了!一一照准!”
庾佳听罢,不禁看了看恍若惊弓之鸟的刘松,欣慰地点了点头……
十日后,建康郊外,栖霞山。
在一处断崖边,山林茂盛,翠竹成荫,鸟语花香,景色优美,而这里却突兀地耸立起一座孤坟,坟前用整洁的汉白玉石块雕刻着一座墓碑,墓碑上雕刻着“爱妻蔡阳公主刘媚之墓”十个大字,落款“夫季良辰”。
而季良辰一袭白衣,配着瀑布般的黑发,衣和发都很飘逸,不扎不束,正端坐在坟前拨弄着一把古琴,这琴声宛转悠扬,悲怆凄冷,意境深远。
这把古琴正是此前季良辰心灰意冷之时故意丢弃,却又被庾佳恰巧捡到,并且拾金不昧,追了好几里路才物归原主的那把古琴,是季良辰和蔡阳公主的定情信物。
而在距离季良辰不远处的地方,萧瑾言笔直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季良辰为他弹奏之前的那首“悲歌”,心中感慨颇深……
季良辰一曲弹罢,萧瑾言连忙缓缓地走上前去,意味深长地对季良辰说道:“季先生,你的琴声告诉瑾言,你要帮助襄阳王逃离建康。”
季良辰听罢,不禁心想,呵呵……良辰的琴声能告诉萧瑾言个屁!邬修罗这老比k的都隔儿p朝凉了,良辰的下一步当然是帮助襄阳王逃离建康,讨伐无道昏君,这个傻子都能猜出来吧……
这萧瑾言也真是tmd会装13,显得他多么高深莫测似的,他真懂音乐吗?良辰恐怕是对牛弹琴吧?他还不就是电影《赤壁》看多了吗……也罢,嘿嘿……既然萧瑾言如此装13,那季良辰也给他装装13……
于是,季良辰连忙缓缓地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你的脚步声告诉良辰,你要除掉魏禧。”
萧瑾言听罢,不禁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接着对季良辰说道:“呵呵……季先生,实不相瞒,眼下邬修罗那老贼已死,下一个该死的便是魏禧这老贼了。”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义愤填膺地对萧瑾言说道:“魏禧这老贼结党营私,祸国殃民,还处处与你兰陵萧家作对。当初,若不是这老贼在刘松那里进了谗言,庾姑娘也不会被刘松抓进宫去。魏禧这老贼……的确该千刀万剐!”
萧瑾言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对季良辰说道:“好!既然如此,瑾言马上就设计除掉此贼!”
没想到,季良辰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皱,一股隐约的担忧顿时涌上心头,他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且慢……良辰眼下可是魏禧的女婿,倘若萧将军现在就着手除魏,那良辰也必然难逃干系啊。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萧瑾言听罢,不禁有些疑惑,连忙对季良辰说道:“那……季先生的意思是?”
季良辰听罢,连忙答道:“萧将军,过几天,良辰便要设计将襄阳王救出建康,届时,良辰也会跟随襄阳王一起离开建康。萧将军何不耐心多等几日,等良辰‘跑路’之后,再除魏贼!”
萧瑾言听罢,不禁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接着对季良辰说道:“季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季先生,你打算何时跟随襄阳王一起离开建康?”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下个月初八,刘松要在宫中设宴,邀请所有朝中重臣,一起喝皇长子刘休沐满月的喜酒。刘松还要当众宣布,立瑾贵人为皇后,立刘休沐为太子。届时,宫中必然会一片混乱,良辰当趁乱和襄阳王一起逃离建康。”
萧瑾言听了这番话,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禁感慨万分,一脸惊诧地对季良辰说道:“什么?刘松居然要立佳儿为皇后,立佳儿的儿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