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间花印已经离开数月。 在她临走前,特意将玉安叫去,传授了许多的东西,按她的说法,怕花朽接手,给我带来负面情绪。 这一点其实完全是她多想,我对玉安相当放心。 花朽接替了她的工作,成为了书院的水系导师,相较修为,俩人并未差距多少,但后者处于某些原因,收徒没有前者谨慎,听说目前为止,已有百余人拜入他的门下。 当初的谈话至今还历历在目,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告诉我他没有梦想,但他想拥有守护梦想的力量,这给与了我不小的触动,因为在这一点上,他与我十分相像。 “你这哪是广收门徒,分明是招兵买马!” 我坐在花朽的宅院里看着对方吐着槽。 这里曾是花印的住所,现如今除了主人变更,其他一成不变。 “我也是没办法啊,没长慧眼,只能在数量上赌一赌,万一出个不世之材呢!” “你可拉倒吧,做什么傻梦。” 花朽听着我的话有些沮丧,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端起茶杯吹了吹,看着院中的桃花,陷入了自己的幻想。 这些日子我过的有些迷茫,想去找点事情做可又寻不到方向。 为此我问了许多朋友,他们给出的意见大致相同,主要分为三种。 第一种最馊,乃是子枢的主意。 他对我说跟他住进深山,每日品酒吃肉会无比快乐,我当时真想喷他一脸花露水,品酒吃肉我抱着玉安不是更好!跟个大男人住特么荒山哪有什么快乐,简直不可理喻,恶心至极。 第二种最普通,算是主流想法。 一成不变,享受生活,在我看来都是废话,我要是愿意这样,还苦恼个屁?真是一群蠢蛋。 最后一种意见来自夏德圭、相天等军方友人,他意见出奇统一,那边是为国效力,投效军方。 按照这些人的想法,叉腰尿尿好男儿,就是要持起钢枪奔赴前线,有仗打仗,没仗打人,打到对方和你打仗。 要说这士兰王朝虽然是北大陆最大的国家,但周边上还有着十几个小国,他们同气连枝自成一派,有灾一起挡,有钱自己赚,相当的大气! 王朝的人自然是看不顺眼,奈何这些小国国土上连在一起,外交方面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非常难啃。 皇帝不愿强攻,对方也不想开打,这一拖就拖了六年,夏德圭天野等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现如今相天等人归顺,受到皇帝重用,军方可谓是实力大增,要知道这些人在军略方面相当了得,连开国皇帝那种大才,都差点命丧其手。 军心不仅没有被打击,反而大振,新兵不知旧时仇,老兵念其当年勇,好的将领就是士兵最好的保障。 当一群好战份子相互结识,战前会议就成为了一日三餐,没有比这更具吸引力的事情。 从早到晚,天天交流着佣兵心得,到最后甚至密谋如何开战,闻道消息的皇帝吓得急忙召见几人,商谈无用强硬下旨,禁止一切边疆挑衅行为。 但相天是何人?几句话就刨出新路线。 首先他将王朝威严搬了出来,这让皇帝不得不同意他的观点,如果对方挑衅就要视为开战, 而己方挑衅,他也绕了个大圈,那就是触犯之人,交由皇帝亲审,而不是军法处置。 听着好似尊重皇权,但如果这个人是位高权重者,皇帝真的会追究吗?这件事注定要已问号结尾,因为结局不好说。 本来相天他们的想法,是让蔺、韩、成三老去干,三人以往都是激进份子,上门挑衅完全合情合理,加上刚刚投诚,皇帝就算不给面子,也要考虑下相天的感受,罚是要罚的,但绝不会过重。 况且在这些军方人的心中,这战只有小胜和大胜,惨胜都不可能发生,到时候三人军功在身,足以抵消过错。 当然,这些都是在我没有找上门之前的策略。 现如今听说我迷茫,这些老狐狸哪能不琢磨。 骗我参军其实就是去给他们踩雷,踩响了皇帝肯定要赏,踩炸了他还不敢罚,这天下就没有比我更合适的搅屎棍了。 “想什么呢。” 花朽的声音叫醒了我。 “没什么,你先忙吧,我走了。” 告别花朽,朝着王城走去。 如今我可算是富得流油,每天维持一百金币的收入,让对于钱的方面,没有了太多的想法,等到炸串不再流行,我就关张收购食材,然后在尝试味道后,开一家大型的餐馆。 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因为炸串已经有了下滑的趋势,只是我并不知道,下滑的原因并不是众人吃腻了,而是钱包吃扁了。 皇城中有的三座城堡,一座是皇帝所用,一座属于玉安的父亲,最后一座就是我现在要去的,军部。 守城将士见我纷纷行礼,他们虽然不知道我是啥身份,可都见过自己的上司对我尊敬有加,哪敢阻拦。 我在这里就像是在自家花园,想怎么溜达就怎么溜达。 “喂!你!对对对对就是你!过来!” 随便拎了一个正在巡逻的年轻兵士,问了一下高层动向,继续向前走去。 夏德圭等人成天口无遮拦但并不是傻子,为了提防再次被皇帝窃听,这几日学会了打一枪换个地儿,当天会议当天定,无固定地点,除了区域负责人,没有他人知道位置。 这也让我非常苦恼,因为想要找到他们,我总要跑上半个城堡才行。 首先一层份区最多,但这并不重要,除了城墙就是广场,一览无余。 u型构造的二层分为七个区域,这里最大所以也最麻烦,再往上走随着面积的缩小,区域也就越少。 我直接来到了顶层,这里只有一个中央议事厅,作为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