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然知道她们不会愿意协助我们,所以本王不会考虑利诱她们,本王心里也清楚,没有什么条件能够打动她们,她们和本王没有交情,也没有利益上的来往,想要让她们相助,除非抓到她们的把柄或是软肋,来胁迫她们就范。让宫中的卧底多观察着她们,尽力去寻找能够威胁她们的东西。”
“是。”工部尚书应了一声,又道,“王爷,您还是需要在宫里面找一个可靠的帮手才行,对于贵妃娘娘,您打算用威逼的手段,然而被胁迫的人办起事来大多是心不甘情不愿,而被利诱的人,办起事来会妥帖一点儿,因为总要考虑着自己的利益,您看,咱们重金收买一个陛下的贴身太监如何?除了太监总管之外,还有那么三四个年轻的小太监,年轻人,很容易被利益冲昏头脑。”
“贴身太监终归也只是下人,没几个权利在手,在本王眼中算不上可靠,本王真正想要拉拢的那位,她有权有势,能管六宫,却活得十分不痛快,甚至可以说是憋屈得慌,而本王或许可以成为她的好盟友,帮她从憋屈中解脱出来。”
工部尚书闻言,惊讶道:“您说皇后娘娘?这……”
“你相信吗?拉拢皇后可比拉拢贵妃简单。”晋阳王道,“本王想做长远的打算,不是追求一步登天,而是循序渐进,先扶持大皇子登基,本王为摄政王,你想,大皇子乳臭未干,登基为帝必须有人辅佐才行,本王即使不坐在那把龙椅之上,也能握有实权。”
若龙祁世驾崩,新君人选自然得是龙祁世的皇子,而不是皇叔。
哪有皇帝传位给皇叔的?除非那皇帝断子绝孙了。
而他不能杀了大皇子。
试想,帝王驾崩之后,拥有继承权的大皇子也很快去世,那么百姓必然要怀疑,新君是杀了皇帝之后又残忍杀了皇子,否则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身为君王,最担心百姓议论的就是——来位不正。
他不能叫全天下都知道,他弑君,紧接着又杀了一个未成年的皇子。
那他即使坐在龙椅上,也必须当上一个暴君的恶名,被无数人唾骂。
因此,大皇子不能死,得活着,活着登基,他登基为帝是名正言顺的。
而他年幼,就从皇叔里选一个辅佐他,他亲自选的人,百姓们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是觉得这个年幼的新君喜欢这个皇叔。
只要祁国一直风调雨顺,自己也是祁国的功臣。
想要君临天下,也不急着这几年。
大皇子那么小,什么都得听他的,不过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在这个想法实现之前,首先得去说服皇后了。
他了解皇后如今的现状。
虽然身为六宫之主,却一点都不讨皇帝喜欢,尤其近两年,皇帝对贵妃愈发宠爱,对皇后愈发疏离冷淡,宫里的人当着皇后的面不敢多说什么,背地里却会感叹她可怜,妃嫔们甚至笑话她没本事。
皇后虽优雅端庄,但容貌的确不是上等之姿,她的言行举止是一国之母该有的风范,可当今皇帝偏偏重视外貌,她自然就只能被冷落在一边了。
李贵妃有喜,她一定比谁都紧张,比谁都气愤。
晋阳王想到这里,眸中闪过一抹奸猾的笑意。
……
“你又吃了我一个卒。”
雅致的房屋之内,顾珏清望着棋盘上的布局,冷哼一声,动了一颗棋子,也吃掉了卫长琴的一个卒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卫长琴又挪了一步,“将军。”
是炮将。
顾珏清把相挡了上去。
卫长琴又走了一步棋,“再将。”
这一回是马将。
顾珏清只好把将给挪开。
卫长琴伸出手,修长的指按住了另一只马,道:“将军抽车。”
顾珏清:“……”
“你要不要弃车保帅?”
“最多不超过两步,这盘棋还是得死,保个毛啊,我直接认输得了。”
顾珏清把棋盘打乱了,“再来一盘。”
玩了三局,她只赢了一局。
希望下一局能赢,或者打平。
“小清,你要是再输一局,我就四局三胜了。”卫长琴道,“不如别再下了,就让我三局两胜得了。”
“不行,你怎么知道我下一盘一定就会输?刚才这一把,我是不小心走错了一步,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下一盘我只要谨慎一些,没准就能赢,这样四局两胜,你我便是平手了。”
“你刚才走出的那一步,我有给你反悔的机会,你自己偏不愿意,是不是担心反悔了之后还是输,会使你没面子?”卫长琴轻挑了一下眉头。
“才不是,下棋就得有下棋的规矩啊,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悔大丈夫,我虽然不是个大丈夫,可我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顾珏清道,“再来,不管是输是赢我都认了,我就不信追不上你。”
卫长琴闻言,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