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司辰闻言,有些好笑,“蝶王前辈怎么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呢?勾引那位夫人,你可是要吃大亏的。”
“我可没打算让她占到便宜,稍微撩拨撩拨,她没准就会晕头转向了呢,不过这个办法我没打算立刻实践,除非实在没法子可用了,我才会用这招。”
这一头的二人在商量着计划,另一边的顾府内,顾珏清正在逗鸟。
她让人去街上买了一袋炒瓜子回来,拿到自己的卧室里就开始嗑瓜子,然后嗑了之后并不吃,而是把瓜子仁全都装在了一个小碟子里。
在蓝羽雀注视之下,她用筷子夹起了瓜子仁,故意伸到笼子缝隙里面,在蓝羽雀的面前晃悠。
蓝羽雀想要去衔那颗瓜子仁,顾珏清把筷子往下一放,避开了蓝羽雀的攻势,蓝羽雀又迅速低头,视线紧盯着那颗瓜子仁,顾珏清又刻意把手抬高,蓝羽雀便又仰起头,蹦哒了一下。
来来回回好几趟之后,那个瓜子仁终究还是被它夺去了。
可每吃一颗瓜子仁都要被这么耍几次,它似乎感到不满,并挥舞着翅膀拍打鸟笼,向顾珏清流露出它不悦的情绪。
顾珏清乐了。
她发现逗这只鸟玩也挺有意思的。
只因为这只蓝色小鸟实在太善于表达情绪了。
而且,它很容易被食物诱惑。
就算有时候不添加无忧粉,它也十分热衷于吃东西。
整体看起来也没多肥,食量却不可小觑呢。
可惜它脾气暴了点,所以拿食物逗它的时候都不敢直接用手抓,免得手指又被它给啄到,用筷子是最好的选择。
顾珏清拿筷子继续夹起一粒瓜子仁,伸进了鸟笼缝隙里。
通常逗个几次之后,她就会正经地喂食,培养感情。
“顾小宝,你想不想出来玩?这样吧,我把手指伸到鸟笼子前面,如果你啄我,我就不放你出来了。”
她想要考察一下蓝羽雀如今对她的态度是否友好,便把自己的食指递到了鸟笼前。
蓝羽雀很不客气地啄了一下。
顾珏清:“……”
这么不友好,果然还是应该继续关它几天。
她收回了手,把碟子里剩下的瓜子仁自己全吃了,不再给顾小宝投喂一颗。
她必须得让它明白,对她不友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克扣你的零食,我看你还怎么嚣张。”顾珏清望着笼子里那只鸟,口中的瓜子仁咬得咔咔响。
笼子里的小鸟除了愤怒地拍打翅膀,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顾珏清挑眉。
这应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愤怒的小鸟。
忽的,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来人一言不发,就直接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这么不见外的,八成是长琴了。
随着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响,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迈进了屋子里,带进了一阵食物的香气。
紧接着,门又被关上了。
顾珏清转头望着来人,视线一眼就落在了他手中的盘子上。
托盘上的小碗冒着热气,散发出一阵类似五谷杂粮般的香气。
“长琴,这是?”
“我给你做的红枣莲子羹,加了点儿姜糖。”卫长琴放下了托盘,在顾珏清的身旁坐下,“你不是说,来了葵水,身子有些不太舒适吗?吃这个好,暖腹。可别太嫌弃我的手艺了。”
顾珏清闻言,连忙把碗拉到了面前,“哪能嫌弃你的手艺呢?看起来卖相也挺不错。”
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这两天刚好来了月事,整个人不大有精神,不爱出门,大多时间都是窝在自己的屋子里,要么看书,要么逗鸟。
她的这副体格,也算是不错的,平日里很少生病,可一旦到了月事那几天,偶尔也会觉得腹痛,小腹有下坠感,伴随着腰酸。
这副身子……可能是有点宫寒了。
宫寒是不太好调理过来的,每个月的那几天得多注意着点,有些禁忌的事和禁忌的食物都要避开。
这个事情,她之前从来都没有和卫长琴提过。
一来是觉得,跟男子说这种事没多大意义,二来,也是不想让卫长琴操心。
毕竟这是一种女子常见的问题,不值得大惊小怪。
可这几天,长琴一直扮作随从在顾府里陪着她,夜里还给她暖被窝,虽然是单纯地盖着棉被睡一起,他也会下意识的抱着她,昨天夜里突然来了葵水,后半夜难受得缩成一团,长琴就睡在她的身旁,想不察觉到都难。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生什么病了,眉头拧成了一团,后来她跟他解释只是来了葵水,不用太过惊讶,他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敷衍过去,追问她为何会难受得蜷缩起来。
她说:不打紧的,通常这种情况持续个小半天也就过去了,不会超过两天的。
他依旧是拧着眉头,问了一大堆关于女子月事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