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乐思撒谎了,她怎么可能乖乖待着,谁知道男主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她还是跟去看看得好。 她化作一个小兵的打扮,跟在马文才的马匹后面,亲眼看着他把梁山伯带走,路上遇到梁母堵截,还有一堆流民为梁山伯求情。 为避免这些流民失去理智,发起暴乱攻打官兵,乐思在梁母抓住马文才的关键时刻站了出来。 乐思把梁母的手从本想甩开她的马文才手臂上取下,冲马文才心虚地一笑,而后严肃道:“朝廷的旨意,你们难道也要违抗?” “就算灾情再怎么严重,也不该抢夺军粮,否则还有王法吗?” 现场沉默了片刻,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朝廷见死不救,任由我们百姓死活,我们凭什么要遵从这样一个朝廷的王法?” “狗儿!”双手被押在身后的梁山伯闻言,急忙喊住那个看起来说话的约摸十岁出头的小男孩。 辱骂朝廷是死罪。 “你叫狗儿?”乐思上前一步问道,得到肯定的回应,没时间吐槽这名字就说:“朝廷何时对你们见死不救?你们的梁山伯梁大人不是派来帮你们了吗?” “只是他用错了方法,我们只是秉公办事,按律彻查,考虑到梁山伯初衷是好的,朝廷自然赏罚分明。” “你们要是继续作乱,违抗朝廷,那才是真正害了你们的梁大人。不信,你们自己问他。” 那狗儿想来文化程度也不高,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概明白了点,转头去向梁山伯确定。 梁山伯认出了谢远念,知道她的意思之后,也配合着说道:“确实如此,大家放心好了,我去去就回,不会有大碍的。” 梁母担忧,还想说些什么,也被梁山伯劝回去了。 “现在知道没事了?不过就是带你们梁大人出县城一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乐思越这么说,那些流民越是沉默,似乎一切全是他们无知。 “治理水患的拨款马上就会下来了,你们再撑一段时间,没有朝廷是会对自己的百姓见死不救的。你们也别再捉老鼠充饥了,要是引发了鼠疫,没人承受得起,还会增重朝廷的负累,更会害得整个县城死伤无数。” 除了乐思与马文才以外,所有人面色俱是一变,梁山伯急忙说道:“远念兄,你说得是真的?” “理所当然之事还能有假?”乐思反问了一句,然后从梁山伯身上要了王兰给的医书,放轻语气对梁母说道:“梁伯母,失礼了,这里有治愈鼠疫的药方,梁山伯不在的这段日子,要靠您暂时管理鄮县了,您放心,晚生保证他一定会健全着回来的。” 梁母堪堪接过药方,见事已成定局,只好叹了口气,着重请求乐思务必要保梁山伯周全。 乐思颔首,尽量让他们放心。 “如果没有异议,我们要启程了,还请各位让一条道,有劳了。” 这话说完,流民们依依不舍地零零散散分开,最后整齐地让出一条道。 “多谢。”乐思拱手,然后冲马文才道:“马大人,可以启程了。” “呵。”马文才自乐思出现,就全程冷着一张脸,后来看她越演越起劲,自己倒禁不住玩味起来。 他翻身上马,强势而不容抗拒地道:“上马。” “啊?”乐思愣了愣,这里那么多人呢,不好吧? 马文才不耐烦地一把将她提上了马,调整好坐姿,双手绕过她的腰抓住缰绳,靠在她背后。 他抬手示意手下动身,一拨人马缓缓前进,后面的百姓没有看出两人的不妥,只是不断喊着梁山伯的名字,场面莫名悲壮。 只有马统迷惑地挠着头,搞不清楚这谢公子和自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上,马文才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是说会乖乖待在营帐里吗?特意出来,难道是为了梁山伯?” 听出了几分醋味与怒气,乐思忙嬉皮笑脸道:“嘿嘿,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她抱着他抓缰绳的双手,和他一起牵马,软软地说道:“就怕那些暴民乱来,给你添麻烦。” 知道是这个原因,马文才不禁在她背后扬唇,但语气依旧冷硬地说道:“你觉得我会怕区区几个暴民?” 哇,我的马大人您真厉害,那是几个吗?都有几百个了吧! 乐思看破不说破,知道他简傲绝俗,对这些事不屑一顾,也很捧场地道:“你当然不怕,是我关心则乱。” 马文才瞬间感受到了意得志满的滋味,愉悦地笑了几声。 马文才虽然不会平白替人说好话,可梁山伯毕竟是他三载同窗,他也没必要害人家,一切都如实上报朝廷。 朝廷念梁山伯事出有因,又是爱民如子,再加上梁山伯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以德服人的话,总之就是主角光环那点事,最后朝廷不仅没有罚他,反而还赏了。 乐思对此早有预料,所以当时才信心十足地向全城百姓担保。 梁山伯获赏回去,发现刚有了点苗头的鼠疫,因乐思“预言”而被及时遏制,早已经胎死腹中了。 几人感慨过后,梁山伯就着手准备起了向祝英台提亲一事。 梁祝两家的亲事,乐思只偶尔关注一下,不再参与,且看梁山伯怎么过未来丈母娘祝夫人那关了。 虽过程复杂了点,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梁祝最后顺利成亲了,撒花~ 这下不用化蝶了吧,呵呵。 梁祝成亲那日,男女主邀请了所有亲故,里面还包括了乐思和马文才。 乐思这个黑户能被找到,主要归功于马文才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马家少夫人。 最震惊的莫过于书院的那群学子了,读书三年,竟然没发现书院里藏有两个女子,而且都是倾城之姿。 有的是扼腕没有早发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