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皱了皱眉,强忍着喷女主的冲动,冷厉严肃地呵斥道:“胡闹!你们这样做,视书院学堂的秩序何在?” “这……”梁山伯也怔住了,他以为谢先生会支持他们的,没想到却挨了一顿骂。 “马文才等人罢学休课确实不合规矩,有失分寸,可你们此行此举,与他又有何异?”乐思摆出先生的气势,挺着胸膛正直地说道。 “拉帮结派,搞得书院上下人心惶惶,不务正业,本该是读书学习之处,却成了你们同窗交战的地方,你说,你们是否有错?” 祝英台看了梁山伯一眼,拱手回道:“先生所言甚是,是学生考虑不周,日后定会谨记此次教训。只是先生,您不也说巾帼不让须眉,怎能放纵马文才等人藐视女子?” “这不劳你费心,我自会处理,你们作为学生,首要任务是学习,此外其他事物应交由先生、夫子或是山长解决才是。”乐思深觉自己好像一个教导主任。 梁山伯听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祝英台抬手阻止了,她毕恭毕敬地说道:“那学生先退下了。” 说完,祝英台扯着不明所以的梁山伯出了谢道韫的书房,荀巨伯紧随其后。 人走远之前,乐思还能听见梁山伯说她奇怪的话,祝英台倒是没为她这个偶像多作辩解,只说这次或许真的做错了,惹得先生不高兴之类的言语。 大约两人对她的印象是不怎么好了,虽不至于一落千丈,却也心生微词。 不过乐思不在乎,她还没跟她算不给才才吃饭的账呢! 所幸祝英台还算识时务,回去便用她主角的演讲劝服了书院的女人重返各自的工作岗位。 乐思想到了后面的剧情,知道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休课下去了,否则让山长知道了,对马文才的品状排名不利。 于是她赶在山长之前找到了马文才。 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阶梯上扔石子儿,后面一大帮学生盘腿坐着,正午的阳光打下来,映照出一张张生无可恋脸,画面莫名喜感。 乐思真是觉得又心疼又好笑,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了。 马文才留意到旁边多了一道暗影,抬头看去,发现是谢先生,便放下手中的石子儿,起身行礼问候:“先生。” 瞧瞧我们家才才就是乖,懂礼貌。 “我是来请你们回去听我讲学的。”乐思温柔地说道。 马文才还没回答,旁边的秦京生就跳出来说:“什么讲学,我们才不要听你一个女子讲课!” “是不是你联合这书院上下的女人来跟我们作对,不给我们吃饭,不给我们看病?”王蓝田捂着肚子抱怨道,不止误会了乐思,还憋着一股火气没撒出来。 乐思对他淡笑了一下,肚子疼还出来发狠话,这王蓝田不愧是剧情里恶名昭彰的纨绔。 但其实乐思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这家伙很有迷弟潜质啊,纯粹地作“恶”,要是好好调教,一定会是个不错的跟班。 她得给马文才找个好的手下,虽说王蓝田太损太坑,但发展空间还是蛮大的。 马文才见她淡笑不语,便对王蓝田的话深信不疑,目光变了变,问道:“真的是你?” 谢道韫名声在外,马文才虽不服气女人来教授讲学,但他以为至少此人不会做这种事情。 难道是徒有虚名? 乐思强忍着抱住他解释的冲动,温文尔雅地说道:“是谁不重要,我已经让她们都回去了,该洗衣的洗衣,该做饭的做饭,该看病的……看病。”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王蓝田说的。 乐思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扔给他,“王蓝田,肚子疼就不要乱说话,早些吃了药便歇下罢。” “谁知道你给的药有没有毒,我才不吃。”王蓝田咽了口唾沫,不屑地想把药扔掉,脸上却露出了不舍。 “哎别扔啊!”乐思连忙阻止他,煞有介事地说道,“王兰王蕙如今可都还在气头上,这我好不容易托她们开的药,若是扔了,你到时候指不定有苦头吃呢。” “我不信。”王蓝田咬牙坚持吐出三个字,下一秒,捂着肚子哎呦呦叫唤起来。 乐思无情地嘲笑了几声,然后对全体学生说道:“都回去听课吧,念你们是初犯,今日之事我不会告知山长,所以你们可以放心,这对你们的品状排名绝无影响。” “但是,”她话锋一转,徒然凌厉起来,“若有下次,呵呵。” 她这话一出,这群学生才醒悟过来,如果不上谢先生的课,品状排名恐怕就难上榜了。 那两声“呵呵”听得他们后背一凉,升起一股惊悚骇人的冷意。 他们方才终于意识到,这位谢先生的胁迫之术,是吾等所不能及的。 只能乖乖听话道:“是,先生。” 马文才本就比他人聪敏伶俐,是以听到“山长”二字心中便已有了数,只思忖一下,当机立断就要下跪,给谢先生赔个不是。 乐思知晓剧情,马文才在原剧情受到山长呵责后,也是做出了对原主单膝下跪赔罪的举动,此时自然有所防备。 马文才还未下去,就被乐思紧紧搀扶住了,那力道之大,让马文才产生了是一个男子阻止自己的错觉。 可抬起头,却是笑得春风和煦的谢道韫,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女子。 马文才低头看了一眼握着自己的手,纤细白净,指节分明,细嫩的触感像火炉似的烫热了他的手,他连忙将手抽离缩回去。 面上划过一丝异样,方才离得近,还嗅到了女人的清香,马文才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定了定心神,拱手作揖,将原先要说的话磕磕绊绊地道了出来,“学生马文才,适才莽撞,有辱先生,现在给先生赔罪了。” “无妨。”媳妇儿快挺起腰板,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