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详细描述了阁楼里法事现场的样子,祝尹则飞快地转动着大脑,把他看过类似的古籍想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巫法之术本就是莫家人擅长的,不过莫远闻既然如此小心翼翼,连莫来都瞒着。恐怕这个法事是不常见而且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隐秘之术,在莫家怕是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吧。
究竟是什么呢?
与莫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水下实验室里最后有记录的日期,隐藏在阁楼里快二十年的秘密法事……
这几件事之间是偶然还是存在必然的联系呢?
“对了,湘夫人那么重要的东西,刘远山为何会那么轻易就交给你了呢?”莫来问道。
祝尹顿了顿,喝了口茶,说道:“抱歉,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了他,要为他保守秘密。”
莫来挑了挑眉,说道:“左不过是因为莫家人的身份吧?他不想当莫家人是不是?若他真的是我爸手底下人,被我爸安排去监视金寨,那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也应该大摇大摆地从黑暗中走出来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可是他没有,他选择继续做刘记牛肉面馆的老板刘远山。而不是,回到莫家。所以我猜想他应该是不想当莫家人的。至于当初为何会当我父亲的眼线,大约也是因为身份被我父亲识破了吧?能被人识破身份,应该是有着很明显的特点。要不就是我父亲认识他那张脸,要不就是他的腰侧有跟我一样的印记。你说说是哪个?”
祝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你觉得呢?”
莫来撇撇嘴,嘟囔着:“小气鬼,不跟我说就算了。反正无论是因为哪一条,那刘远山应该与我的血缘关系不远。”
莫来的直觉突然变得敏锐起来,这让祝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莫来看着祝尹一副便秘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我这突如其来的智商让你有些猝不及防?”
祝尹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得一直这么聪明下去才行。”
“哎,难得你来我家,而且我这也算是乔迁之喜。我从老宅回来的时候,顺了两瓶我爷爷珍藏的老酒,你有没有兴趣与我小酌几杯?”
祝尹看着莫来乐呵呵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没下酒菜?”
“有,怎么会没有,就一个电话的事儿。我家小区对过有一条商业街,那儿有一家餐厅的菜相当不错。我跟他们家老板可熟了!”
说罢,莫来打了个电话,驾轻就熟地点了几个菜。
酒过三巡,祝尹扶额一脸无奈地看着在客厅里上蹿下跳的莫来。早知道莫来的酒品如此之差,就是打断他的腿他也不会留这儿陪他喝酒的。
待莫来发完酒疯,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祝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剩菜残羹还有地上莫来打碎的杯子。临走又给地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盖上被子。
他回到家的时候,恰巧遇到了正在客厅吃晚饭的祝源。
“您回来了?”
祝源最近有些忙,虽然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祝尹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
“你吃过了?”祝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皱了皱眉,“不仅吃了,还喝了小酒?”
“嗯,跟莫来一起吃的,他乔迁之喜。”祝尹在他对面坐下。
“莫家的小子啊,他最近过得怎么样?”祝源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
“还好,能吃能喝,活蹦乱跳的。”祝尹用手撑着下巴说道。
“那就好,听说他前几天把郭家新上任的家主给羞辱了一番。呵,你们这群孩子啊,还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这也是我们八零后特立独行的一面不是吗?”
“那倒也是,这股子闯劲儿我们这帮老人还真比不了。”
“对了,爸。你对法事之类的东西有研究吗?”
“法事?虽然没有系统地去做过研究。不过在一些古籍和墓里倒是见到过一些。为此,我还专门跟莫家家主学习了一段时间。”
“哦,这样啊。那我有件事想跟您请教一下。”
难得祝尹主动跟他请教,祝源欣喜地说道:“去我书房聊吧!”
去了祝源的书房,祝尹把之前莫来跟他说的关于那个法事的场景,一一说与了祝源听。
祝源越听脸色越不好,祝尹从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爸,你听说这个法事?”
祝源喝了口咖啡,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磨损得很厉害的记事本。又打开眼镜盒戴上了眼镜,一页一页仔细地翻看着。
“这个……这个……”
祝源把记事本递给了祝尹。
“御灾术?”
“嗯,就类似于用别人替自己挡灾祸一样。古时候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家,会找来与自己八字比较合的人。然后找巫师做法,将自己身上的恶运全部转移到那个人身上,法事之后会杀了那个人。并把他的尸体供奉起来,直到这个术法的受益者去世为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