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决定留下,虽然与岩望话语中的咄咄逼人有关,但是更多的是担心西兰和墨贴巴。
昨天,墨贴巴明明已经跟岩望说好了,提亲的事要问过西兰的意思再定夺。可是今儿一大早,墨贴巴还来不及去找他说清楚,他就带着父母还有头人,梯玛,敲锣打鼓地过来了。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他如此做无外乎是逼迫西兰同意与他的婚事。
这让莫来有些恼火,虽然他还不懂爱情。可是爱一个人,最起码的应该是尊重对方的选择不是吗?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爱她呢?
“莫尹,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慕容俊义担忧地问道。
“不了,我跟墨贴巴和西兰约好了,等西兰大婚之后,我再离开这儿。”莫来说道。
“小伙子,这儿太古怪了,你还是跟我们早些离开的好。”袁建国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莫来摇了摇头,说道:“若这儿真有古怪,恐怕咱们一到这里就已经在其中了。早离开晚离开,结局大抵都是一样的。”
袁建国走到莫来跟前,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跟你说,昨儿夜里,我起夜的时候。听见院门有响动,然后我看见有人在走动,好像梦游一般。”
“说不定就是梦游呢?”
“梦游也不可能好几个人一起梦游吧?那头人也在,几个人漫无目地在院子里游荡。很是吓人!”
莫来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说道:“我好像没遇到这情况。”
来这儿的几日,莫来每晚睡得都很沉,只隐约觉得夜里有些冷。
“还有,你们没觉得奇怪吗?”慕容俊义忧心忡忡地问道。
“什么?”
“这寨子里既没有鸡也没有狗。”慕容俊义说道。
莫来一听,心里一惊。确实在这寨子里没有听见鸡鸣狗吠之声。要知道鸡和狗都是有灵气的,它们能看见恶灵鬼怪。
“我们准备明天就走,你若想跟我们一起,明天早晨八点村口集合。”袁建国说道。
“哎,知道了。”
莫来从头人的吊脚楼里出来,感觉背后有一股强烈的视线。他回头一看,就看见吊脚楼二楼的回廊里站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
他与莫来的视线对上,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莫来也点头示意了一下。
回到墨贴巴家,莫来临睡前特意定了夜里十二点的闹铃。
等他一觉醒来,西兰已经在院子里织布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半了。
“莫尹哥哥,今儿起得好晚啊!”西兰见他出来了,忙起身到水井边洗了洗手,接着去厨房给他弄吃的。
莫来用凉水拍了拍脸,眯着眼睛看着头顶雾气蒙蒙的天。
“怎么了?”
“我才发现,到了这里之后,天都有些阴呢。”
“嗯,现在是雨季。”西兰将饭菜碗筷摆好。
“对了,西兰。我昨儿在头人家里见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他是谁啊?”莫来边吃边说道。
“应该是阿聚什用,他是头人的儿子。头人老来得子,十分疼爱他。不过他从小体弱多病。前几年去了县城治病,身体好多了。不过最近身体似乎又不好了,前些天刚从医院回了家。现在每日梯玛都在给他驱邪。”西兰说道。
“哦,这样子啊。”
吃过饭,莫来去了村口。慕容俊义他们三个已经没了踪影。
“他们走了有一会儿了。”一个软糯的声音在莫来身后响起。
莫来回头一看,正是阿聚什用。
“我叫阿聚什用。”阿聚什用伸出手说道。
“莫尹。”莫来伸手与他握了握,他的手瘦弱冰冷。
“我身体比较虚,体温也有些低。没吓着你吧?”似是察觉到莫来神色的变化,阿聚什用羞赧地说道。
莫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你们都是来这里旅游的吗?”阿聚什用问道。
莫来摇了摇头,说道:“我其实是来巫山探亲的,路过神女峰的时候觉得景色不错,便去游玩了一下。”
“哦,那三个人不是来旅游的吧?虽然他们一直说自己是来旅游的。”阿聚什用说道。
“你为何这么想?”莫来不解地问道。
“他们身上有土腥子气儿。”阿聚什用说道,“那是墓里的土腥子气。”
莫来惊讶地看着他。
“被我说中了吧?”阿聚什用笑着说道,“你身上没有,你身上有一股让人敬畏的力量。”
“是吗?”莫来笑了笑。
“那是邪气不容易靠近的力量,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阿聚什用说道。
“借你吉言!”莫来冲他抱了抱拳。
第二天,慕容俊义他们三个又回到了寨子里,三人皆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袁建国见着莫来,忙把他拉到一边,说道:“出不去,那山路像迷宫一样。指南针在那山里打着转,指不准方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