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带上家伙。莫来出事了!”祝尹对着电话沉声说道。
“莫家孙少爷出事了?”
小光和松柏气喘吁吁地跑到祝尹的病房:“莫来出什么事儿了?”
“派人把医院门口的监控调出来。松柏你带上几个人,去城南废弃的化工厂。莫来他因为九歌被人绑了。”祝尹蹙眉道。
“被人绑了?”
“现在他的手机还通着,那帮人还没有动手。你先去那个废弃化工厂看看情况,不要轻举妄动。”祝尹交待道。
“哎,我这就去。”
说罢,松柏急匆匆地出了门儿。
“少爷,你是怎么知道那莫家孙少爷被绑了的?”小光疑惑地问道。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谁知他在电话里答非所问,胡言乱语。我觉得奇怪,在他匆匆挂了电话之后,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寥寥几句,却是在给我传递信息。”祝尹说着,有些懊恼地动了动不太利索的腿脚。
“松柏能应付的过来的,您就别担心了。”小光说道。
那个废弃的化工厂附近有一片林子,里面杂草丛生。司机留在车里应付突发事件,松柏带着三个手下从树林另一面的斜坡爬了上去。
四人潜伏在草丛里,松柏拿着望远镜往化工厂里眺望。这化工厂因为前几年的一场爆炸事故,已经荒废了。十几间厂房被炸得只剩下了漆黑的残垣断壁。没被波及的只有一栋办公用的三层小楼,还有几间仓库。院门口的大铁门缺了一扇,另一扇锈迹斑斑的悬在一边,感觉轻轻一碰就会掉落下来。
“李三儿,这儿是谁的地盘?”松柏问道。
那叫李三儿的是一个黑瘦精干的男子。
“柏哥,这儿的地是公家的,厂子是招商引资搞过来的。前几年出了事故,这儿的水,土壤都有毒,不适合人居住。所以这儿就荒了,我也没听说谁收了这儿了。”李三儿说道。
“哦,那便不会有人在里面长住。大家注意了,如果有人进出,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松柏说道。
昌河铃木的昌铃王,白色,别轻举妄动!
松柏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
他拿着望远镜,又往化工厂院里仔细地望了望,果然有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角落里。
“就这儿了。李三儿你跟小超绕厂子后面,找个地儿埋伏起来。等信号再行动。”松柏说道。
“哎。”李三儿和小超猫着腰穿过杂草丛生的林子,快步朝化工厂方向走去。
“柏哥,注意!注意!有辆可疑的黑色桑塔纳往化工厂驶过来了!黑色桑塔纳!”司机来了电话。
“你先把车开走,以免引人怀疑。”松柏交待道。
过了不一会儿,一辆黑色桑塔纳慢慢驶了过来。后车窗开着,车里的人似乎在往松柏他们的藏身处张望。松柏慌忙按下了旁边大军的头,两人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待车驶进化工厂,松柏才敢抬起头。
“小心着点儿!”
莫来做梦都没有想到绑架他的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金猛,六憨子手底下的人,金元宝的大师兄。
金猛一身西装革履,梳着这个油头。身后跟着两个戴着墨镜,打手一般模样的大汉。
打牌的那几个人一见他来了,慌忙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说道:“猛哥,您来了!”
金猛在莫来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别人递的烟抽了两口,说道:“没人为难我的小师弟吧?”
“没,您看这嘴也没封,眼也没蒙。”
“那就好。”金猛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来,“许久不见,我亲爱的小师弟过得怎么样??”
莫来惊愕地看着他,一时间没了反应。
“听说我不在金寨的这段时间,你把金寨搅得天翻地覆的?是吗?”金猛问道。
莫来撇撇嘴没说话。
“真没想到,金澜堂竟然无能到了这个地步。连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斗不过,白活几十岁了!”金猛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莫来说道。
“金寨被你一个外姓人搅得一团糟,这算不算是仇?金寨落到金元宝那个武夫手里,他推的一系列狗屁不通的政策措施,损害了我的利益。这是不是怨?”金猛说道。
“憨子爷,也是赞同让金元宝主持金寨大局的。”莫来说道。
“六憨子那个老不死的,用猪油蒙了金寨那些白痴的心。金小勇被他发配边疆之后,他又整出个开拓正规生意市场的由头,将我赶出了金寨。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就只有金元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金元宝铺路。”金猛笑着说道。
莫来闻言,疑惑地看着他。
“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小屁孩就能让金寨变天?你们不过是那帮老东西的棋子而已。二十年前六憨子像神一般,出现在满目疮痍的金寨。我们这些失去了亲朋好友的孤儿各个都视他为自己再生父母,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岂不知……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