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地下暗室的入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这个可是很不好找啊!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若是在屋里乱翻乱碰的话,可就必死无疑了。你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应该是准确找到了机关,而不是误打误撞的。”金镇业捋了捋胡须说道。
“这个确实隐藏的很深。您屋里的古玩字画都是上等品,书桌上那方砚台是上好的老坑洮砚,桌子上的字帖也都是名家真迹。然而在笔筒里却有一支格格不入的毛笔。”祝尹说道,“真所谓好砚配好笔,浙江湖州善琏镇的湖笔、河南的太仓毛笔、河北的侯店毛笔、湖南湘阴的长康毛笔以及江西的文港毛笔都是上乘名品。您老笔筒里也都有。不过这其中混了一支工艺很像湖笔,却不正宗的。我想,以您老的脾性是不会用不正宗的东西的吧?而您也是爱笔惜墨之人,必然不会用难得的真品去做开关。歹人进屋也极少有会偷笔的。所以,我就觉得这个地下密室的开关可能就是那支笔。”
“妙哉妙哉!”金镇业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果然厉害!看样子你对古玩字画也有些了解啊!”
祝尹点了点头,说道:“略懂一二。”
“后生可畏,后生可谓啊!”金镇业赞叹道,“我们在那个小子身上搜出雷管,你们的计划是不是一旦你在书房的行动失败,他就引爆仓库,闹出大动静,然后再接机行事?”
祝尹点了点头。
“真没想到你们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谋略和胆识。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小雅若是有你们的一半智谋和胆识,我呀,就是死也能瞑目了!”金镇业感叹道。
“喂,制造所外面的那些狗也是你们引来的吗?”金十二走到密室处,将莫来和瘦皮猴的嘴封撕掉问道。
“狗可是闻着味儿,才会来的。我又不是他们的主人,不可能对他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觉得没有肉,他们怎么会过来呢?”祝尹淡然地说道。
“也可能是有屎……”瘦皮猴嘟囔着。
“呵呵……真是没想到啊,你看问题倒是透彻,眼光也毒辣。”金镇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我看得再怎么透彻,最后不还是着了您老的道。我们以为自己在设局,是操控局势之人,岂不知是局中局,我们自己早已在您的局中了。”祝尹说道。
“此言差矣!你们应该有猜到我对你们的怀疑,只是时局所迫,不得不铤而走险罢了!”金镇业捋了捋胡须说道,“你们虽然都被俘了,却并没有输。这场内忧外患,可是把我们制造所与金寨几个当家的之间的矛盾激化到了顶点。金寨啊,再也回不去了。不过三足鼎立,互相制约,达到平衡的状态。本身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破裂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你们费那大的劲儿,为的就是要机关秘术?”金十二问道,“要来做什么?回家自己造?还是拿出去卖钱?”
祝尹沉默不语。
“不然的话……那就是你们在打金寨的主意?”金十二幽幽地说道。
“十二师傅,您是王庄子的人吧?”祝尹直直地看着他。
金十二一听,脸色煞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转而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呢?”
祝尹从容不迫地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说道:“十二,十二。十二不就是个王字吗?”
金十二脸色不太好看,嘴角上扬,戏谑地说道:“那我若是叫十一,岂不是还姓干或者姓土了?”
“恰巧我在王庄子有位故人,她不久前告诉我,她丈夫曾经有一挂自己很是喜爱的蛇形软鞭,是橡胶和牛皮编织制成的,鞭把上刻着一团火焰。她丈夫把这挂鞭子赠与了他在王庄子里救下的一个年轻人。您的鞭子,鞭把有磨损掉漆的地方,露出了原先的刻痕。可见,外面涂那层漆不过是因为你不想让人知道,这鞭子的原主人是谁。”
金十二闻言,眼神暗了暗,周身散发着杀气。
“原来是你杀了阿娟他们娘几个?”
“我没杀他们,只是把他们安排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已。”祝尹说道。
金十二一个箭步冲上前,掏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哎,哎……他说的都是真的!阿娟确实没死!金寨的几个当家的从她口中得不到东皇太一的消息,渐渐已经对她失去耐心了。所以,我们才用了一招偷梁换柱,让他们以为阿娟和几个孩子都葬身火海了!”莫来急忙解释道。
“十二。”金镇业发了话。
金十二咬了咬牙,松开了对祝尹的桎梏。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你们高风亮节,救人于水火,还不求回报!”金十二沉声道。
“当初我们进王庄子的时候,得到了她的帮助。她拜托我们帮她找金景明,我们也答应了。可是现在这金景明是已经找不回来了。救她们娘几个出来,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莫来说道。
“那你们又为何会去王庄子呢?”金十二半信半疑地问道。
“十二师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