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明的故人可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阿娟那个老娘们儿呢?”三当家的问道。
“就在前天夜里,她家失了火,一家大小都葬身火海了。”二当家的说道。
“那么巧?”三当家的皱了皱眉说道。
“就是这么巧,然后就开始流言四起。”二当家说道。
“金景明的故人可不止一个。”四当家的喝了口茶,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二当家的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当家的。
“我说这话,老二你别不爱听。金泽森虽然对你有救命之恩,可是这个人究竟是站在谁那边的还真是不一定。”四当家的说道。
二当家的抿着嘴,脸色有些沉。
“这些个那么贴近事实的流言蜚语,除了亲耳听当事人说,还有什么途径可以知道呢?”四当家的扬了扬嘴角说道,“我知道,老二你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过,于我来说,我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他。当年,他可是为了金景明可以拿自己的命做担保的。”
二当家的皱了皱眉,依旧一言不发。
“先不说金泽森,阿娟那个老娘们儿可一直是由老二你派人看着的。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会不会是有人得了东皇太一的消息之后,杀人灭口?”三当家的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不信任。
二当家的脸色铁青,沉声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见两人之间气氛凝重,四当家的慌忙笑着在中间说和:“哎,咱们今天可是来讨论怎么一致对外的,别自己人伤自己人呐。”
“那你说说怎么个一致对外法?”三当家的没好气儿地说道。
“那我就说说我的拙见。这第一点呢,自然是要找出流言的源头,揪出那个所谓的知情人。第二点,查一查阿娟的死因。这第三点嘛,咱们身边的人要肃清一下了。”四当家的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就这?”三当家的挑了挑眉说道。
“嗯,就这。”
三当家的哐当一声起身,朝门外走去。
见他出了门,四当家的叫住刚要起身的二当家的,说道:“一直负责在王庄子监视阿娟的,不就是金泽森手底下的人吗?我可是听说连监视的那个人都给烧死了。”
“这两年对王庄子的监视确实松懈了许多,那个地方已经被挖到没啥可再挖的了。其实之前因为人手不够,那里的人都已经调回来了。后来,还是阿森提议派个人过去,看着点儿他们娘几个,这才差了人过去的!”
“金泽森提议的?”四当家的疑惑道。
“嗯,若他真有异心,想耍花招,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就是了。何必还要提议派个人过去看着?”二当家的说道。
“说来也是,哦,对了。六憨子手底下新来的那三个小崽子你可去探过他们的底细?”四当家的问道。
“之前让阿森去查了,没什么问题。”二当家的说道,“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身份嘛,还看不出来。不过他们绝对不是一般的学徒工,昨天因着他们。六憨子可是把金小勇给派到城里去了。”四当家的说道。
“有这事?”二当家的皱了皱眉说道,“那看样子这三个小孩确实是不简单。”
“老三手底下的诸葛明,跟这三个娃娃走得挺近的。”
二当家的点了点头,说道:“听说就是他带来的,怎么你对诸葛明也心存疑虑?”
四当家的说道:“有疑虑是有疑虑,不过老三那个人看着莽撞冲动,其实心里明白着呢。诸葛明虽是他的得力助手,不过一直只负责金寨以外的事。外姓人不得参与金寨内部事务的规矩,他还守着呢。所以,即便是他有异心,也伤不了金寨的根本。最多是让老三损失一些银子罢了。”
彼岸楼二楼餐厅。
“三爷,您这脸色不是太好啊,跟那两位没谈拢?”小光在餐厅备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又醒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能谈得拢才怪呢!这俩人都各怀鬼胎,我跟他们也没啥好说的!”三当家的拜了拜手,没好气儿地说道,“还说什么要肃清一下身边儿的人,我身边可没有要肃清的!啥时候轮到他们对我的手下指手画脚了?”
“三爷,二当家的和四当家的那可是您过命的兄弟。他们这是替你操心呢,每年金寨混进几个别家的奸细都是常有的事儿。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小光笑着给他斟了杯酒。
三当家的摇了摇头,说道:“人呐,讲究个重情重义。金泽森为了老二那可是死里逃生好几回了,子弹都替他挡过,就这也换不来信任。我跟他们……过命又算得了什么?谁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自己的利益为上!”
小光陪着笑脸,说道:“咱不说这些个闹心的事儿了。您呐吃着喝着,我刚刚跟烟烟说了,吃完饭让她陪您唱几首歌,乐呵乐呵!”
三当家的一听,笑逐颜开,用力拍了拍小光的背,说道:“还是你最懂我了,跟那两个老头子真没啥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