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广实在是没有问题,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夸大部队的死亡人士,将自己吃空饷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这也造成一个不好的结果,就是吓的很多人不敢来林虑县任职。官家大怒,派下来一个监军来,不仅要监督自己,还有分他的兵权。这个家伙兼着彰德军的统领,也就是要分走自己一个军的兵力, 他现在正是落难的时候,可不敢再跟高宠对着干,不过不代表他不会给高宠一点麻烦。 这根家伙一来就大声的道苦,声称自己这次剿匪过程中如何如何中了敌人的诡计,又是如何如何损兵折将,总之,就是编制都给,就是没有人。 高宠虽然得了一个军的编制,手下也是5个步兵营,不过全部人员加起来也不到1000人,还都是老弱残兵。 对此高宠早有准备,人可以买有,但是他从薛广的手中要了出来不少的饷银。相州现在多得是无家可归的难民,要人还不是有的是? 高宠带着岳飞等人到了军营中,看到这些士兵就是一皱眉头。这些家伙一个个肉骨嶙峋,衣衫不整,手中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门,就是地主家的家丁也比他们更精锐。 岳飞和刘子翼都是西军出来的,一见这些人就是眉头紧皱。这还是兵吗?这真的是大宋的士兵吗? “你们的指挥使呢?让他们出来见我!”高宠骑着马冲进了军营,大声的喝问。 这些军兵并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不过看他们气度非凡,谁也不敢得罪。 “这是新来的监军和统领大人,快让各营的指挥使前来拜见。” “统领大人?”这些人看到刘子翼手中的军牌,再也不敢怀疑,一个个呼啦一声跪倒,有的却是去请几位指挥使。 高宠等人径直来到了中军大帐,时间不长两位指挥使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 “参见统领大人。”二人噗通一声跪倒,赶紧行礼。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高宠闻着他们一身的酒气,心中就是十分的厌恶。 二人也是不住的叫苦,谁知道恁给一个突然袭击啊!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下官穆红!”“下官荣垂!”二人通报了姓名,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共五个指挥使,他们三个呢?” “呃——”二人一愣,道:“大人,一共五个指挥使,有两个已经在战斗中以身殉国,还有,还有一个,去了相州一直没有回来。” “哼,竟然敢擅离职守,你们两个去给我到相州,将他捉回来。” “大人,这位郝指挥是原来的统领的堂弟,统领死了,他一直在家中处理丧事,所以住在相州没有回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好!那就不要打扰他们,明天我去拜祭一下去世的郝统领。你们给我介绍一下,咱们先行军可不是杂役,而是厢军中的战兵。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穆红和荣垂听了脸一红道:“大人,说起来实在是惭愧,咱们军虽然叫先行军,其实负责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活计。本来就尽是一些老弱,而且人员严重不足,这次有中了敌人的埋伏,差点全军覆没,连统领大人都被人杀了。 幸亏郝光大人英勇,把我们的军旗夺了回来,这才免了被成建制取消番号的命运。不过我们回来之后人员几乎所剩无几,郝光大人找到了薛广大人,好不容易才要来这么些老弱残兵,算是将架子搭了起来。” “哼!我要这些人有什么用?明天你们两个给我将这些人甄别一下,能够作战的归到战兵序列,不能作战的减为剩员。五哥,曹宁,你们两个什么也别干,明天开始招兵! 告诉他们军饷我管,按时发放,一日三餐一顿不少。我只要精兵,能战斗的精兵!” “是!”岳飞和曹宁腾的站起了身,他们两个眼中精光闪闪,充满了战斗的欲望。 “子翼,明天辛苦你一下,再兼任我的录事参军和穆红,荣垂将咱们的家底好好的盘算一下。所有钱财除了军饷都换成粮食,咱们准备出发去林虑县。” “少君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刘子翼躬身回答。高宠这才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第二天岳飞和曹宁去招兵买马,穆红和刘子翼去统计军中的财产,高中则在荣垂的带领下,带着高保保和高虎一起去了相州。 郝统领去世后,家里就剩下一个新寡的夫人带着两个孩子。郝光一直在帮忙处理丧事。 尽管郝统领已经下葬,不过他的妻子儿女还都带着孝,每天在家中为他守孝。 “砰砰砰!”敲门声响,仆人吱呀一声打开大门,看着高宠他们道:“你们找谁?我们郝大人已经不在了,现在家中这个情况,实在不适合接见外人。” 荣垂上前一步道:“老汉,我是郝大人手下的指挥使荣垂,这位是我们信任的统领大人,特来吊唁,请通禀一声吧!” “哦,哦,原来是统领大人,恁快快请进,我去告诉夫人。” 时间不长里面脚步声响,出来一个身高6尺的昂藏大汉。他一见到高宠噗通跪倒道:“末将郝光参见统领大人。” “嗯,起来吧!我也是昨天才上任,刚刚知道郝大人的事情,今天特来吊唁,不知道是否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统领大人请!”郝光将他们领到灵台前面,高宠呈上自己的拜礼,然后在郝统领的灵前上香祭拜。 郝统领的遗孀和一对儿女上前还礼,高宠说了一些慰问的话,然后转身出来。郝光在后面相送。 “郝光,家里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我是先行军的统领不假,还是林虑县的县令。官家让我执掌林虑县,这个一刻不能耽搁。我准备明天就走,不知道你能不能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