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贤也不客气,上了山寨之后大力整顿山寨的纪律,劫富济贫;倒是积攒下偌大的名声,周围的破落户们也争相前来投奔,让抱犊山的实力强大了很多。 他们的钱粮一部分来自于山上土地,还有一部分就是劫富济贫得来,三个人带着一众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这一日他们进个人正在山寨吃酒,忽听得放哨的小喽啰前来汇报,说山下有一个老头子自称是大寨主的故人,在山下求见。 “故人?”武贤微微一愣神,询问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有多少人?” “此人大约有6、7十岁,头发几乎已经快掉光了,身材很是高大,不过却有些佝偻,对了他还是一个口吃。只是自己单人独马前来。 此人虽是风烛残年,不过马是好马,枪是好枪,身上的衣服也很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嗯。”武贤暗暗地皱眉,那会是谁啊?自己在河北路没有什么朋友,这么苍老的就更没有了。 “大哥休要放在心上,说不定是哪个家伙听得大哥的威名,前来投奔;却是想了这么一个由头。还是我出去将他赶走罢了。” 武贤摆了摆手道:“不比,这几天我总觉着心神不定,老是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左右今天无事,我和二位兄弟下山走一趟,看看是什么怎样一个人?” 杜千和宋万齐声答应一声,然后出了聚义大厅招呼人马,跟着武贤顺着山路下了抱犊山。他们冲下了山口,200多喽啰兵雁别翅左右排开;三人催马到了前面。 果然见到对面一匹健壮的白马上端坐着一位老者,手中拿着一把亮银枪,倒是和喽啰说的一模一样。 大宋缺马,虽然在北方会好一点儿,有不少从关外走私的好马,不过数量并不多;即便是以高家的地位也不过才十几匹。 杜千和宋万现在都还骑得是驽马,只是比没有强一点儿。他们一看到对方的战马眼睛都亮了。 武贤眉头一皱,对面的那个人虽然看着模模糊糊有些眼熟,可就是不敢断定他是哪位。 “哥哥,且先看着;待我上去先去问问。” 杜千说着催马上前用,手中的鬼头刀一指道:“老汉,你是哪位?先报上名来,休得在我的刀下做了冤魂。” 老汉在宋朝是老年人的一种中性称呼,也不算是蔑视;看来这个家伙还是顾忌卢俊义和武贤真有什么的关系,怕是误伤了他。 卢俊义微微一笑道:“你,你这后生,退,退后;让,让武贤来见我。” “要见我家大哥,且先胜了我手中的大刀再说?”杜千一声大喝,他催马上前,举起手中的大刀,呜的一声就砍了过去。 卢俊义看得出这人的武艺一般,只是仗着身长力大,这才做了这个寨主。 他看到对手大刀举了起来,手中大枪唰的一声就刺了过去。这一下后发先至,啪的一声正敲在宋万杜千的手腕子上。疼的他哎呀一声怪叫,大刀也扔了;然后噗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哼哼唧唧半天起不了身。 宋万和杜千多年的朋友,一见之下大喝一声:“老家伙,竟敢伤我兄弟,你给我拿命来吧!” 武贤知道不好,想要拉他却没有拉住,宋万舞动大枪就冲了上来。 “着!”宋万大枪一抖分心便刺。卢俊义发现他的本事和刚才那位也差不多,手中银枪后发先至,啪的拨开他的大枪,接着对着宋万胸口便刺。 “我命休矣!”宋万吃了人家一拨,大枪都飞了出去,心中知道不好在那里闭目等死。 卢俊义的这一枪从宋万的肋下刺了进去,接着他的大枪一抖,就像一根钢鞭一样,啪的一声将他从马上扫了下去。 卢俊义的大枪和高宠的完全不一样,高宠的大枪是混铁凝刚打造,是一种硬抢,就是要靠力量,就是靠凶猛来赢敌人。 卢俊义的大枪是一种软枪,枪法讲究一个快和巧,这一下就将宋万打到在地。 武贤一看不好,他唰的一声摘下马上的花枪,大喝一声道:“呔,老汉,住手!且接我一枪。” 武贤催马冲了上来,手中的花枪一抖分心便刺。卢俊义微微一笑,这个武贤本来是一个落难的举子,他的命是自己救的,武艺也是自己的教的,这个家伙和燕青燕小乙号称自己的左膀右臂,真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当!”武贤连刺了好几枪,都被对手轻描淡写的化解,他就知道大事不好,知道自己兄弟几个可能命不久已。 哪知对面的老者并没有继续进攻,他收起了自己的长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武,武贤弟,我,我就是来问问你,你当年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这一句话犹如雷霆一样,击中武贤的脑门。“当啷!”武贤的长枪落在了地上。他眼前的这个老者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个高大身影,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当初卢进义被人陷害,到太行山占山为王,因为枪棒无双的本事加上大名第一地主的财力,还有武贤和燕青的帮助,他们在太行山上做出了好大的事业。 这时山东爆发了宋江起义,他们纵横京东路十几个郡县,无人能挡,闹出了很大的声势。宋江也听说了卢进义的威名,派人请他入伙,并承诺他做了第二把金交椅。 卢进义就有些意动,不过武贤认为宋江等人树大招风,而且内部派系不靖难以成功,劝说卢进义留下,不要相应。 不过卢进义被宋江义军的表面强大所蒙蔽,执意要前去入伙。武贤对卢进义道:“哥哥,你去入伙,家中我留下看家。如果您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回来,我永远是哥哥的手下武贤。” 卢俊义觉得他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