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喝道:“太祖圣谕:在我们高家,武官下马,文官下轿!既然是来谈事情,这两个蠢货为什么敢带刀进来?你们给我现在滚出去,不然我告你们一个冲撞勋王,将你们斩首示众。” 两个大汉刚才面对李氏和秋月还很威风,现在被高宠教训一顿,立刻傻眼了,不住地拿眼睛瞄董文。 “你们到门口等候,真是不懂规矩!”董文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命令道。 二人灰溜溜的跑了,高宠大大咧咧的往董文对面一坐道:“你遇到什么困难了,直接说吧!如果有可能,我们高家也不会看着父母官为难。” 高宠一句话竟将自己放在了主动的位置,你们是来求我们帮忙的。至于我们愿意不愿意帮,那就是我们的问题的。 “小王爷,是这么回事,我大哥,哦,就是真定知府兼同知军国事董才大人,到任以来发现咱们真定百姓苦于匪患,民不聊生。想要加强军队,剿灭匪患,还大家一个一个湛湛青天。 可是苦于官库没有钱粮,无法招募士卒,也就无法保境安民。我们想要幕一笔钱财,专门用于训练乡兵义勇。高家一直是乡中表率,我想李夫人和小王爷也不愿意看到家乡不宁吧!” “我当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我们高家作为真定的大家,这是责无旁贷。以前我们都是靠着家里的家丁来震慑贼人,既然董大人要招募乡兵义勇我们当然也不能落后。 这样吧!我们也训练一支义勇保境安民,同时捐献100贯贡献给董大人招募义勇。” “100贯?”董文暗暗的咬牙,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他微微笑道:“小王爷,100贯只是杯水车薪,这个太少了,起不到作用啊?” “我们一家100贯是不多,董大人,真定府可不只是一个高家,如果每家都拿出100贯,你们养再多的军队也都不怕了。” “小王爷,高家作为真定第一家,100贯实在让我无法向大人交代啊!” “无法交代就不要交代了,我们高家不用向他董才做任何的交代。” “小王爷,真定的盗贼猖狂,真要是冲撞了你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来任他来!我们高家虽然诗书传家,可有人已经忘了我们出身了。他们如果真的敢来,一定让他死无丧身之地。” 董文噌的站起了身道:“好!既然小王爷这么说,咱们后会有期!”董文带着两个手下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氏埋怨高宠道:“你这个孩子,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个董文是一个真正的小人,给他一点钱财就当做破财免灾了,你和他叫什么真啊!” 高宠笑道:“母亲所说的不错,可是这种小人欲壑难填,你给了他一次,他后面还有一万次等着你,到时候咱们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母亲放心吧!一个小小的董才,还不被我看在眼里,母亲就将他交给我吧!”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这件事我也不管了,你一定处理好了。对了记住了,马上就到了重阳,记着去参加诗会去。”说着她在明月的搀扶下回了书房。 董文带着两个侍卫出了高家,坐上轿子灰溜溜的直奔真定城。两个侍卫是他们的心腹,今天受了侮辱还有些愤愤不平道:“三爷,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董文恶狠狠地一咬牙道:“莫急,既然他们那么不识抬举,我们先从他们家的下人开始,找个由头抓起来,先给他们一个警告。 如果他们还要顽抗,放着咱们3000如狼似虎的弟兄,就让他们好好的开开荤。” “高!真是高!三爷真不愧是大人的心腹军师!”两名心腹不住地点头恭维。 解决了这个董文,高宠回去看高保保和高卫招募义勇,高家的义勇要求很严,虽然有几十人报名,不过能够过关的并不多。 高保保和高卫有些着急,被高宠劝说几句,接着继续招募。高宠则回去继续主持自己的厨师训练班。 这次讲了大约1个时辰,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走了,高宠突然发现管事丁胄有些愁眉不展。 “丁胄,有什么事情吗?跟我来说说?” 丁胄赶紧上前道:“小王爷,通判蔡靖准备召开一个重阳诗会的事情您知道吗?” “重阳诗会?不是说是他的公子蔡松年召集的吗?怎么又成了蔡靖了?” “蔡松年一个八品的司理参军,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去请真定所有的名人;当然还是通判大人来出面,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公子扬名。” “这都是什么母亲啊!自己怕丢面子,把自己的儿子就豁出去了?”高宠心中暗暗地腹诽。 “丁胄,人家通判大人要开诗会,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在这里瞎操心。” “小王爷,可不是这么说,他开诗会,可是把事情交给咱们燕风楼来办了。燕风楼虽然是真定第一名楼,不过蔡大人可是东京来的,人家吃过见过,咱们招待不好岂不是让人家耻笑?” “燕风楼是咱们家的?”高宠也知道这个真定府第一名楼,暗自咋舌。不过这几年燕风楼已经被其他竞争对手挤了下去,只能算是曾经的第一名楼。。 “当然,咱们高家经营的虽然主要是土地和粮食,不过燕风楼和咱们开平琼浆也是日进斗金;现在燕风楼就是小人在主持。” “开平琼浆?酒吗?咱们高家还自己酿酒呢?”高宠愣了一下。 “那是当然!这个开平琼浆不仅供着咱们高家,包括亳州高家和渤海高家使用;也还向外出售,经常是供不应求的。” “好!丁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一下咱们高家的厉害,也把我们高家的生意推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