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卿
击鼓歌行意难平
醉里梦醒浮生静
千朝未料还若此
不见有情不见君
曲江码头旁,一人坐在岸上手里拿着一支白玉笛,轻声吟唱着曲。
此人穿着一身雨蓑衣,身形消瘦,见其外貌也只是一位不到中年的男子。
路人来来往往,有的或是驻足观望,有的或是匆匆而过。
笛声迎风起,婉转而悠扬,一声附和一声。
笛子却还只是拿在蓑衣人的手上,仿佛是风在演奏。
钱墨生带着众人,很快的行到码头前。
听着这曲声,众人心情却更加压抑了几分。
“就好像一位久居深闺的怨妇,在抱怨诉说着因寂寞惆怅而思念丈夫的心情!”
涯婧闭着眼听这曲子,轻声说道。
小嘉虽也听出几分凄凉与伤感,却不知如何形容。
铁木旗自是一脸懵逼:“啊!这是啥玩意儿!”
“小……哦……流姑娘!这笛子是吹给你听的吧?”
涯婧不怀好意地调侃道,望着小嘉眉头轻挑。
小嘉羞涩一笑,做出要打涯婧的样子。
涯婧忙躲开。
“也不知道是谁才仅仅几个月不见,便要拉着我出来寻他!谁才是深闺怨妇?”
小嘉与涯婧打闹起来。
“走走走!莫要耽误了!”
…….
钱墨生行到江边,与那蓑衣人说了些什么。
蓑衣人停下笛子,在江边随意挑选了一艘小舟。
“来呀!”
钱墨生招了招手,众人便往前行去码头边上。
蓑衣人面容憔悴,相貌平庸,脸上没有表情。
“苍兽不得入内!”
蓑衣人冷声道,神情严肃冷漠。
“好吧,你俩待在这里!”
小嘉与小黑和星途道,两只兽倒是很配合的站在码头旁不靠近。
几人上了小舟,船上五人。
蓑衣人划桨,钱墨生他们四人坐在船身与船尾。
…….
曲江,一望无际。
江水之上云雾缭绕,有若世外仙境。
“这悬界挺大呀!还有江流。”
铁木旗又准备开始唠叨起来。
“涯姑娘,流姑娘,你们说……”
“嘿!”
蓑衣人猛地一嗓子,令蹲坐在船身的铁木旗陡然的一个激灵。
他的声音十分清澈,且富有穿透力。
又是先前在岸上听到的曲子。
曲伴随着笛声,仿佛有无尽的愁思在周围蔓延开来。
击鼓歌行意难平
醉里梦醒浮生静
千朝未料还若此
不见有情不见君
……
空气中的愁思好久还不散去。
一曲唱罢,蓑衣人将笛子收入怀中。
小嘉已经认出,这蓑衣人应是以界力御风,才使得笛子自行奏乐。
好精巧的控制力,竟然可以让乐器自行演奏。
“你能告诉我,这首曲儿的名字吗?”
涯婧轻声道,一改平日的嬉笑。
仿佛依旧停留在曲子的寥寥余音之中。
“浮生?卿。”
蓑衣人头也不回,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浮生?卿?真是好曲儿!”
“还有一首曲儿,等返程时候我再唱给你们听!”
“好!”
……
少顷,小舟穿过烟雨微朦的江面,靠近了一座小岛。
船停在岸边,众人下船。
“我只在这里等两个时辰,过时不候。”
蓑衣人依旧冷言冷语,即使是对钱墨生也是如此态度。
……
岛上雾气缭绕,难以看清楚远路。
众人便又跟着钱墨生上岛,一路人偶尔有小型的苍兽路过,也不过是一些实力弱小,并且甚至可作食用的苍兽。
……
沿着山路,蜿蜒崎岖。
众人又行了半个时辰。
“这个穿蓑衣的叫什么,那态度好生嚣张!”
铁木旗双拳捏得作响,显然对那蓑衣人的态度有些不满。
钱墨生倒是哈哈笑道:“铁木旗兄弟不必计较,这蓑衣人乃是黑衣兵团第一分团座下玄字二等。”
“玄字二等?那岂不官衔比你高?”涯婧笑道:“天、地、玄、黄,这四等就是黑衣兵团的官衔分阶?”
钱墨生点点头道:“没错!若是能晋升到地字号,便有机会争取仅剩的十个分团长名额。分团长手下可掌数十万人,那可是威风八面呐!”
于是,钱墨生又将黑衣兵团如今的实力分布归属,与众人简单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