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银票,老蔡眼花了:“这么多银子啊,要不咱们去赌坊玩儿两把?回头见了李天行他们,我给你说说好话,指定把你给留下。”
后半夜,老蔡输的精光,那么多的银票,他可真舍得。
七天后,李天行带着寡妇回来了,既然话已出口,就必须收人家做徒弟,否则就言而无信了。酒楼开张,大吉大利,第一天,放鞭炮,有人来闹事,正是那家典当行的掌柜的,带着算账先生来了。
“别开张!不准开张!”王老板环顾四周:“是不是他?”
算账先生指着猫爪:“对,就是他,我肯定没认错,他那天化妆成个山西人来我们典当行当东西,也就沾了个假胡子,我没认错。”
李天行问:“两位是什么人?”
王老板高声嚷道:“你还问我是什么人,你们蒙骗了我们当铺六千两银子!今天不把银子还给爷,爷就一把火点了你的酒楼!”
“怎么回事?”李天行看看身后几人。
猫爪敢作敢当:“师父,他说的没错,是我忽悠了他们,白赚了六千两银子。”
“银子呢?”
老蔡尴尬了:“银子我输光了。”
王老板冷笑:“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这样坑蒙拐骗的人,也敢开酒楼,做梦去吧!我要报官,让你们都下大狱!”
身上也没这么多钱,寡妇挑头,拿出一个玉佩:“你看,这东西值不值你那六千两银子?”
“什么东西?”王老板递给算账先生。
算账先生眼珠都瞪大了:“老板,这是好玉啊,价值连城。”
寡妇轻笑:“怎么样?值不值六千两?”
“阿月,怎么能用你的东西,那是……”
寡妇阿月拍拍李天行的手:“我们已经成亲了,就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既然要开酒楼,就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还是老婆知道为人处世啊。
李天行幻想着可以躲避是非,这一点他错了,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并非只有武力才能成就江湖。生意场上的江湖更加可怕,而且都是斗心眼,不跟你比武功。若是直接能用拳脚来解决问题,一切倒还好办了。
因为当铺的事情得到解决,让杨掌柜也心存不满,他猜到这个来酒楼闹事的人是谁了,于是把其他两家失去酒楼的人一起叫过来商量这件事。
“你们说说看,这事怎么办。”杨掌柜挑头。
罗掌柜说:“还能怎么办,人家给了银票,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何况我和周掌柜的也不亏啊。杨掌柜,你自己亏了就是亏了,怎么还把我们两个人给拉过来,你想用阴谋诡计对付人家李掌柜?”
杨掌柜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吧,五罗县这个地界儿,一项是咱们川菜馆子得人心。冷不防来了个外地人,一下子把咱们都给收了,听说那姓李的也是烧的一手好菜,每天去吃饭的客人都把门槛给踏破了,今后咱们就是再开酒楼,也不那么好办了。”
周掌柜的不以为然:“不开就不开吧,反正你有官府的关系,你那酒楼也不是靠本事得来的,要不是衙门的人给你撑腰,你能白白得个这么大的酒楼?这都好几年了,你赚了不老少,也该知足了。”
“对头对头。”罗掌柜的发笑。
“哼。”杨掌柜的拿了三个酒杯,给他们分别满上:“二位掌柜的,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不错……这酒楼是我抢过来的,可我也没抢你们的啊,你们跟着起什么哄。再说了,到底咱们还是乡里乡亲的,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斗,开了门,这就要一致对外了。”
罗掌柜的和周掌柜的相互看看,起身就走。
“真特么不识抬举。”杨掌柜的愤恨着。
身后是他的小舅子:“姐夫,看来这两个老家伙不肯合作啊,咱势单力薄,可弄不过那李天行。”
“你怕了?”
小舅子说:“这……姐夫,你可不知道,我在衙门里当差,多少听到点传闻。据说之前的皇帝就叫个李天行,而且武艺高强,整个武林、朝廷,提到他的名字,没有不害怕的。”
杨掌柜的说:“那未必吧,也许同名同姓,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那么点银子,就想抢走我的酒楼,这口气我咽不下。你鬼点子多,想个招。”
琢磨了一阵,小舅子说:“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李天行,那咱们就不能硬拼了,官府也没用。可既然是来五罗县做生意的,玩转生意经,他是斗不过咱们。咱们用规矩来治治他。”
所谓的规矩,就是开酒楼的必须先拜码头,本地有个地头蛇,人称休九,是个油盐不进的角色,且爱财如命,一项靠收取保护费度日。休九对付人,从来不靠打架,就靠些下三滥的本事,能让客栈、茶楼、当铺等地方做不成生意。
这不,杨掌柜的亲自去见他了,休九正在院子里喝茶,底下的人都站着,打手不像打手,小弟不像小弟,一个个四六不是。
“九爷,我给您请安了。”杨掌柜的哈腰,满脸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