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丰在李天行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李天行才明白他的意思。
一炷香以后,一个太监出去传旨:“皇上有旨,许国禄是国之栋梁,你的奏请朕有想过,来尚书房见朕吧。”
许国禄让人搀扶着起来,一脑门子的汗,膝盖都要跪断了。
尚书房里,太监出去了,许国禄看到乌漆嘛黑的,一个人也没有,但门被太监锁上了,又出不去。他压低了声音:“皇上?皇上?”
没人应答。
许国禄自己过去点了蜡烛,只见尚书房内,有个帐幕,白色,微微透明,里面好像有个人,可能是皇帝吧。他给跪下了,皇帝不说话,他就不起来。只是……这里有香炉,室内温度也不低,弄的人越来越热。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睡着了。
太热了,许国禄擦着汗,把胸前的衣服也解开一些,散热。
汗液顺着下巴滴落,衣服湿透透的,可他也不敢惊了皇帝的架,心中苦涩无比。等了约莫有一个时辰,老头站不住了,悄悄靠近帐幕,掀开一看,人裹在被褥里。
“皇上?”他轻喊了一声。
“嗯……”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许国禄瞬间惊出一声冷汗,怎么会是个女人!
而大殿之外,太监对底下的大臣说:“皇上身体抱恙,已经去休息了。许阁老年纪大了,说找几个人去扶着他。”
十几个大臣根据太监的指示,往尚书房而去。
现在,其实门锁已经打开。几个人推开门板,只看见一盏蜡烛,这里居然有一张床,只见许阁老汗流浃背的,站在床边,床上是个女人,是大行皇帝的旧妃子,明妃。妃子衣衫不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这个场面着实让人尴尬,不该看也看到了。
“诸位——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许阁老连忙搪塞。
可明妃却娇滴滴的说:“你坏死了。”
饿……这特么就尴尬了。
许阁老怒骂:“老臣与你毫无瓜葛!你不要随意污蔑我!”
“刚刚还对人家那样,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这可是大行皇帝的妃子啊,一个老臣做出如此的龌龊事,还有什么斯文可言。他的门生和其他几位阁老也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田浩丰进来了,这就是他特意安排的场面,看到之后,也惊出一身冷汗的模样:“这——许阁老,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许国禄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田——浩——丰,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畜生,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要陷害我!”
“天地良心啊,我一直陪着皇上,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这样说,岂不是说皇上与我合谋,用后宫妃子来害您,许大人,您可是朝廷的重臣,万不可冤枉主上。”
许国禄已经颜面扫地,他眼睛一闭,冲木柱撞过去。两个太监上来拉住他,他还在挣扎::“放开我!我要去见先帝!!”
“来人呐,许大人身体不舒服,送他回府休息。”
说完,田浩丰对其他人说:“诸位,你们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大?”
谁都知道这是皇帝和田浩丰的鬼主意,傻子也看出来了,可没有证据,也不敢说皇帝的坏话。而且,他们是亲眼看见许国禄跟明妃在一起的,有口难辩。
人都走了。
李天行进入上书房,明妃跪在地上。
“辛苦你了。”
明妃说:“臣妾不求皇上恩赏,只求在后宫能平安度日。”
李天行扶她起来:“在后宫,你这一辈子就毁了,我是不会要你做我的女人的。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终身受用,你可以出宫去了。”
明妃说:“万岁,臣妾毫无谋生本领,出去也无法为人。本朝也没有妃子出宫的事,求皇上看在臣妾做了一点有用的事的份上,给臣妾一条活路。”
李天行嗯着:“这样吧,我在京师还有个明月酒楼,你就去那里打理生意,有人会照应你的,这辈子,你衣食无忧了。”
“谢皇上。”
许国禄这个老家伙,瞬间就变得没脾气了,回到府中,也是唉声叹气。到他府上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大臣,一个是礼部尚书陈廷元,一个是阁老兼大学士王平。
“我栽了。”许国禄说:“到底还是斗不过皇上,我这一辈子的清名都毁了,将来死了,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历代祖先,还有先帝。”
大学士王平说:“一切都是那田浩丰搞的鬼,他跟冯月清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这两人狼狈为奸,我朝肯定不会有善果。”
陈廷元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此二人都是皇上倚重的人,现在也位居一品。皇上要开通海外的商路,才会想出这么多主意来。这件事就封了我们的口,之后还有谁敢去说?皇上要是再弄个什么罪名出来,谁能吃罪的起。”
自此以后,冯月清时常邀请国外的商人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