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冉,你说帮我来弄钱,那可是几千万两银子,我上哪儿弄去。开封也是个穷地方,我晓得你的意思,开封府尹是个贪官,可他充其量也就贪个一百多万两,我缺的可是几千万两。”
国库里的一点钱,还是李天行用卖官得来的。
星冉说:“不管怎么样,先查他的罪。这好歹也是一笔银子,解点燃眉之急还是够的。等他的银子交了以后,剩下的钱也好办了。”
“你真有办法?”
“相信我。”星冉打开一掌地图:“你看,现在的农民都被赶到城外去了,那么在城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商人,至少不愁钱。我没以为一个许庆年身上能炸出多少钱来,可是,如果开封府三十多万的人,每个人都能交出一百两银子,那你的钱不就够了么?”
李天行无语了:“你这不是让人打劫么,怎么可能人人都交钱。”
星冉指着那些田地:“既然百姓的田地都还了,那赋税的银子从什么地方出呢?肯定还是开封府,就从这些不缺钱的人身上打主意。没人交五十到一百两银子,贴出告示,就说是官府募捐,这事让许庆年出头,是他得罪人,咱们怕什么。”
说到现在,李天行才幡然醒悟:“我知道了,许庆年肯定不会同意,否则他这个官就当的太得罪人了。但如果我们先查出关于他贪墨的证据,那就是杀头的罪,到时候让他干什么都愿意。”
“我的皇上,你可算变聪明了。”
……
许庆年还很悠闲的泡茶喝:“咱们这位皇上,过去是江湖混混出身,肚子里没多大学问,想扳倒我,他且得学呢。”
师爷竖起大拇指:“大人高明,但皇上一直不肯走,万一哪个不开眼的说了什么,咱们可就被动了啊。依小人之见,尽快让皇上走才是上上之策。”
“你以为我不想啊?皇上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门外有人来报:“大人,皇上请您去湖边赏月。”
“现在?”许庆年木讷了:“这不年不节的,皇上怎么突然让我去湖边赏月了,就让我一个人去么?”
“不,是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去,皇上说了,这是君臣同乐。”
许庆年的担忧来了:“好一个君臣同乐,我看是乐不出来。师爷,库房里的东西都搬走了么?”
“回爷,都搬走了,小人已经命人将箱子往您的济南老家抬去,神不知鬼不觉。”
许庆年点头:“好,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东西一定送到。我总觉得,这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可别出什么乱子。”
“爷放心,绝不会出乱子。”
“我不能赔了个儿子,又损失银子。”
除了师爷和几个运送银子的,府内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来到湖边,有几艘船,是李天行包下的,就等他们人到了。
“皇上,臣何等何能,敢劳皇上屈驾。”
李天行扶着他:“当心点儿,这船不稳。我也是突然心血来潮,搅了你的好梦,晚膳还没用过吧?”
“劳皇上惦记,已经用过了。”
李天行冲船舱内招呼:“上酒上菜,别让另外几条船的人不高兴了。”
许庆年看看周围,找不到星冉的身影。
“怎么?你有事?”李天行先堵了他的嘴:“我以为你府上有不少人,怎么没看见你的师爷,我可是说让他们都来的。”
许庆年低头:“皇上,师爷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和皇上一起。”
“那……就算了吧,来来来,咱们喝咱么的。”
星冉在另一头,穿了一身夜行衣,去追查被侵吞的库银。她去库房,那里的锁头还锁着,可费了很大力气打开口,里面空空如也。地面有脚印,人刚走不远,应该能追的上。
开封城外,三里处,几辆马车紧追紧赶的,还有师爷亲自护送:“你们几个都快着点儿!没吃饭呐!耽误了老爷的大事,当心你们的小命!”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一辆车四个箱子,马很难驮的动。
手下人叫委屈了:“师爷,你以为这是什么啊?这是银子,不是棉花,很重的,要不你来拉货?”
“少废话,当心我揍你,等到了地方,老爷赏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星冉轻功已经赶上:“谁都不能走!”
师爷勒住缰绳:“来者何人?!”
“你姑奶奶。”星冉的剑指着众人:“车马转头,跟我会开封,有违抗者,杀无赦。”
师爷想了想:“兄弟们,这是要打劫官银的,给我拿下!”
嗖——星冉一剑穿喉,师爷当场死亡。
“给我把银子运回到库房里去,听清楚没有?!”
这边,在湖面上,李天行始终让船顺着湖岸边行驶,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看许庆年没有吃饭的心情,魂不守舍。
“许大人,你好像有心事?”
许庆年苦笑:“没有,皇上多虑了,臣只是不喜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