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朝会,太后立威足够,她虽然罢免了葛飞的兵权,却没有给魏怀泰封赏,位高权重在哪个朝代都是危险人物。
所以,太后将兵权给了同族的另一个人,这人名叫卫国东,是太后的亲妹夫,用了一个更亲的人,而且很好掌控。卫国东跟随魏怀泰打过仗,在葛飞手下也做过几年参将,军功不少,所以让他担任骁骑校尉,没人说闲话。
事后,太后将李天行带到宫中,对李天行这次的帮忙十分欢喜,她屏退左右,想和李天行更加亲近一步。
“太后。”李天行后退,拉住太后的双手:“不合适,我是个民间百姓,你是万万人之上的太后。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性。”
太后眼色失去光彩:“你怕别人说闲话?”
“我不怕,但我想当皇帝,你能满足我么?”李天行说了如此遥不可及的事,就是要太后能做到放手:“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帮你,只是做了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如果太后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哀家知道你喜欢那个叫幽明的女子,可她已经不在了,现在有哀家护着你,你比皇帝还快活,干嘛要说这样让人束手的话。”太后从背后贴住他:“我是真心喜欢你。”
“给我点时间,好么?”
另一头,大牢内,魏怀泰坐在桌案上喝酒,还有一桌的菜肴,对面是阶下囚葛飞。此时的魏怀泰,已经无比痛快:“葛飞,抬起头来,回答本将军的话。”
葛飞朝他吐了口带血的吐沫:“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两个平级,你没资格审问我,让皇帝来。”
魏怀泰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葛飞,你要清楚一件事,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就只是一个等死的囚犯。本将军可以先斩后奏,把你给你杀了。”
“呵呵……那你怎么还不动手?”葛飞嘲讽道:“因为你不敢,我一死,太后肯定要怪罪你。这个女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只有我活着,我才能节制住你,卫国东不是你的对手,这点太后心知肚明,否则在朝堂上的时候,我跟那三个人已经一起被杀了,何必要等到现在。魏怀泰,有一天,你比我还惨。”
说罢,葛飞放声大笑,让整个大牢里的人都能听见。
魏怀泰命令道:“给我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他就这么坐着,酒喝了两壶下去,亲眼目睹葛飞皮开肉绽,一次次醒来,一次次昏迷,也算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狱卒说:“将军,要是再打下去,他怕是坚持不住了。”
魏怀泰朝葛飞脸上喷了一口酒,捏住他的下巴:“狗日的,谋反你还这么嚣张,说!到底还有什么人跟你合谋?!”
就是不说,气死你。
“来人,斩断他的十根手指。”
人被架在板凳上,手指被按住,大刀一砍,献血直喷,跟着是葛飞不要命的呼喊:“啊啊!!!!!——”
“哼哼哼。”魏怀泰好生得意:“骁骑校尉,靠裙带关系做到了左将军的位置,不一样被本将军踩在脚下。其实啊……我还不希望你供出幕后主使呢,就这么折磨你,反而更能让我舒服。来人,给我斩断他的十根脚指头,我看他还嘴硬。”
“慢着!”周师爷刚刚赶到,阻止了行刑:“将军,万万不可,葛飞还不能死。”
“为什么?”
魏怀泰看着昏迷过去的葛飞,依然气不过:“他一个谋反之人,你干嘛要求情。难道他还能起的来?”
“要提防。”周师爷冲其他人说:“你们先下去,我和将军有要事谈。”
人走光了,周师爷才说:“他毕竟是太后的族人,太后想杀他就不会留到现在。纵观整个朝廷,唯一能牵制将军的人就是葛飞,太后不杀他,却愿意留给您,就是想看看你如何处置的。你可以打骂,但必须留着他的性命,他死了,朝中无人能牵制将军,那太后下一个要杀的,就是将军您了。”
魏怀泰说:“太后不是刚刚任命了卫国东当骁骑校尉么?怎么能说无人牵制呢,他统帅的几个营的兵马,不必我少。”
周师爷扇子一合上,点了桌面:“这正是太后的高明之处,她任命一个有军功,但威望不足的人和您平分秋色,只是暂时的,目的是想让您放松警惕。”
“远来是这样。”魏怀泰说:“那我马上找人,把葛飞治好。”
“还是不行。将军和葛飞水火不容,谁人不知呢?你能把他折磨成这样,算是解气了。接下来,您还得进宫去见太后,话可以说的难听一些,但最后一定要让太后接受葛飞。您得置身事外,方为上策。”
智囊就是智囊,把人心都猜得透透的。
讲葛飞押回大牢以后,魏怀泰进宫去见太后了,太后正在后宫用膳,他就在外面等着传召。这太后也会装逼,太监早就通报了,可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让进去,好一个下马威。
“臣——魏怀泰,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魏怀泰的跪拜,属于五体投地大礼,这一般只对皇帝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