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岂敢……”
椅子已经搬好了,李天行寸步不动。
司徒一方走到他跟前,说:“太后的旨意,你不能违抗,让你去你就去。万一惹恼了这个女人,整个京师一个给咱们撑腰的人都没有,那就危险了。你别忘了之前幽明被抓的事,你的武功是盖世,可身边的这些人,你需要为大家考虑。”
李天行走到太后身边,入座:“谢太后赏脸。”
两边人开始入场了,京师的八大神厨来了七个,还有一个因为烧菜烫伤了脸,又遇到太后亲临,因此不能出现在这个场合。按照往年的规矩,第一道菜比试的是鱼虾,可以做成任何样式的菜肴,以菜的色香味来分为上中下三个品级。胜出者可以到下一论去比试。
算上李天行,在场正好八个厨师,一对一选出四个人来再进行较量。
铁勺子跟一家叫百仙来的厨子比试,李天行的对手分的是另一家,叫得月楼么,厨子是个单眼,擅长烹饪面食,人不胖,也没多大的气势,看上去十分普通。见这个人进场之后,也没和任何人搭讪,像个哑巴似的。
司徒一方四面看看,感觉到一股轻微的杀气:“有点不对劲。”
“你又看到什么了?”幽明问。
司徒摇头:“我说不上来,就是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今天要出点什么事。紫翼蝠,你轻功高,眼睛也毒,找个高处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紫翼蝠应声离开。
幽明觉得司徒是太多心了:“这里不是大漠,血煞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还以为有人来刺杀李天行?就凭他的武功,别说几个江湖草莽,就是血煞再次出现,也不见得打得过李天行。他的大悲赋已经练到第七层了。”
司徒忧心忡忡的:“我担心的不是血煞,而是宗主。自从上次宗主被血煞用计重伤之后,一直没有消息。宗主这个人……非常狡猾,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角色。而且他手下高手如云,像血煞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幽明可满脑子都是那个太后,看她对李天行的神情就不爽:“这女人都当了太后了,怎么还不知道检点,当着那么多,对李天行还献殷勤。”
“你别多想,李天行喜欢的人是你,不然能带着你一直到现在,太后这种女人,他看不上眼。”司徒说道:“现在必须让他牵着太后这条件,只有这样,我们在京师才能太平无事。不能同时和朝廷与江湖双方面为敌,否则就太被动了。”
转眼间,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了,李天行轻易就赢了这个厨子。第二轮,他要和轩雨厅的厨师比试做糕点。这个也不难,只要用一些从未出现过的菜式,对方必输。
太监对太后说:“娘娘真是好眼力,李师傅的厨艺举世无双,实在是个大大的人才。又有太后的照顾,他想不赢都难,嘿嘿嘿。”
“你这个滑头。”太后越发的得意了:“今天比赛结束了,哀家想单独见一见他。”
太监眼睛冒出金光:“娘娘的意思,奴才记下了。”
在外围,紫翼蝠轻功翻越屋檐,因为脚步声的轻盈,加上众人只关心比赛的事,没人注意到他。可他在屋顶看见一个黑影越过,对方的轻功在自己之上,且穿着是黑袍人。再跟过去,已经看不见了,紫翼蝠被发现了。
他跳下屋檐,来到司徒和幽明身边:“司徒先生,你所料果然不错,刚才在上面见到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但我能肯定,他不是血煞,血煞的轻功比他还要好,这人的右腿好像还有一点蹶。”
幽明不相信:“你可是明教中轻功最好的人,怎么连个瘸子都比你跑的快。”
“有这样的人。”司徒一方回忆道:“在大漠的时候,我听血煞说起过。宗主手下的黑袍人里,没有轻功差的,其中以血煞和魂煞的轻功最好。紫翼蝠看到的瘸子,应该是血煞的师弟,傀煞。”
“这是什么人?”
司徒眼睛往上四周观察:“傀煞的武功是他们当中最差的,单纯论打斗的话,可能跟我是一个样子。可这个人善于制作人偶,使用傀儡术。他做成的人偶,你分不清真假,而且他的控偶术能操控人偶杀人。”
紫翼蝠也担心起来,魂不守舍的盯着四周的人群:“说的我都害怕了……会不会有隐藏在人群中的人偶。”
“有可能。”司徒说话很直白:“而且非常可能就在我们之间。比如说我,就可能是傀儡。傀煞的傀儡术与正常人无二,他是借住幻术来操控的。而且傀煞用针刺中人的穴位之后,还能控制真人。”
幽明竖起一个拇指:“你们宗主手下真是人才辈出,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这一轮,铁勺子输了,还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李天行,还有一个是红杉阁的大厨邵忠。邵忠五十多岁,人称三眼神厨,任何味道不对的菜,他看一眼就知道,都不用鼻子闻。这是多年的经验和天资形成的,以菜色来辨别。哪怕只有一丁点的不对,他也能感觉出来。
主持者冲大家说:“好了,现在经过两轮的比试,我们的两位大厨脱颖而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