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夫人原本是真不在意乔子诺,因为在她看来乔子诺能对她如何?乔伊璇又没出什么事情,不是受了一点惊吓(任老夫人自己以为的)。乔子诺最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闹腾闹腾,自己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任老夫人现在知道了,乔子诺真的不是说着玩玩儿,他开始行动了。先说魏氏的死,尽管照任成杰所说,魏氏没死,但是对外魏氏是死了!还有乔伊蕙和刘长明,算乔子诺再不在意女儿和女婿,但是女儿是亲的,女婿也是亲的,这一点无从改变吧。乔子诺居然这么要了他们的命?
是真的要了乔伊蕙和刘长明的命啊!任成杰已经确定过这一点了。任老夫人是再自信,她也不会自信到觉得她在乔子诺的心里女儿女婿更重要,那是不可能的。乔子诺能逼死自己的女儿女婿,对她一个毫无关系的老太婆是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任老夫人紧张了,也是第一次感到害怕了。
任成杰进来时,看到任老夫人一脸害怕的模样,他扯了扯嘴角,忽然有些想笑,他这母亲是害怕了吗?
“儿子,乔子诺想怎么样?都说虎毒不食子啊!我真没想到世竟有乔子诺这般狠毒的人,他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能逼死,那他是不是要对我动手?乔子诺真是太狠了!”任老夫人愤怒又害怕道。
任成杰知道乔伊蕙和刘长明死了,但是他不认为这是乔子诺做的。任成杰打听到乔子诺不久前在岭南一最偏僻的县空出了一个县丞的职位,要是没猜错,这职位应该是为刘长明留的。不过乔伊蕙和刘长明宁可死,也不愿意去。这两人倒是有骨气,不过这骨气也真是令人感到可笑,明明能活着,尽管是活得艰苦些,他们却选择了死。
任成杰也只是唏嘘了片刻便放下了这件事,他自己还一堆麻烦事呢,哪里有功夫管别人。
任成杰也没将他的猜测告诉任老夫人,他被任老夫人连累的不是没有怨气的,任老夫人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不得改一改,要不然以后任老夫人有的苦头吃了。
“儿子,你说我要不要暂时离开京城,我担心乔子诺会派人来杀我!”任老夫人越想越害怕,好像下一刻乔子诺会真的派人来杀她一样。
任成杰嘴角一抽,无奈道,“母亲,乔大人脑子你好使多了,这么蠢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所以你不用打担心。至于你以为你走了,能没事吗?那你未免太天真了一点。指不定你一离开侯府,倒是更方便乔大人下手。母亲,你还要离开吗?”
任老夫人想也不想地摇头,“我不走了!我绝对不走了!我不会给乔子诺害我的机会的!不过儿子,这样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担惊受怕的,生怕什么时候被乔子诺报复,这样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谁说乔大人没报复的。我手里的差事,这几日纷纷出了问题,我在朝堂还被皇当众责骂。只是这些母亲你都不知道罢了。”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任成杰不禁有些焦头烂额。
任成杰不是输不起的人,在朝堂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被人陷害,他可以不在意,到时候还回去行了。有输有赢,这才是正常的。但是这一次乔家无缘无故针对他,不,不是无缘无故,是因为乔伊璇。这是后宅女人干的糊涂事,结果全都算到了他的头。任成杰还觉得倒霉呢!
“什么!乔子诺居然如此过分!他想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乔伊璇的事情,他——”
“不知道又如何。害人的是母亲你,母债子偿,这有什么问题?不过是我倒霉罢了。不过母亲,事情的确不能这么下去了。与其在这里担忧害怕,不知道乔大人会出什么招,不如我们——”
“先动手?儿子你打算怎么对乔家动手?你有把握吗?到最后可千万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那——”
任成杰差点没被自己呛死,他听到了什么?他简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到了这时候,他的母亲竟然还有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她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太看得起他这个儿子了。
“我是说,与其等乔家出手,不如我先惩治母亲你。”任成杰没好气地将要说的话说了。
任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儿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可是你亲娘,你竟然——”
“因为你是我亲娘,所以你做错了事,我这个当儿子的也倒霉了。不过你生了我,也养了我,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我还是曲平侯!我要对得起祖宗留下来的家业!还有母亲,我这是为了保你!乔家出手,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尽管到最后你的命一定是能保住,但是万一他们做了什么过火的——
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日子我也反复想了,母亲你的确是做错了,要是那人家真不如咱们侯府,将人家姑娘娶进来,要么好好赔礼道歉,这些都不算什么。不过乔家的态度也摆在那里了,乔大人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女儿女婿都没有放过,你一个跟他半点关系都无的老太太,乔家为何要放过?没这样的理!
母亲,我已经决定了,我会将你送进庵堂。母亲也不用怀疑,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