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灵这会儿总算是知道威远伯夫人心里的想法了,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出于当母亲的一片心。 “夫人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乔家是绝对不会干涉威远伯府的爵位继承。况且退一步说,求娶的人是本妃的庶兄,他跟本妃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妃没必要为他出这个头吧。”乔伊灵淡淡道。 威远伯夫人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虽说只是太孙妃的庶兄,但想来他太孙妃跟你那位庶兄的关系还不错吧。否则也不会见庶兄的婚事出了问题立马就召见臣妇。 臣妇知道自己在大多数眼里都是蛮不讲理,心肠狠毒。的确,臣妇的所作所为也符合这些词。臣妇已经是这样的人了,臣妇也别想改变。只要为了通儿好,臣妇做什么都可以。”威远伯夫人显然不是那种轻易被乔伊灵几句话打动的人。 乔伊灵挑挑眉,知道她说再多,威远伯夫人怕是也不会听进去,于是就不说了。 祁云回来后,知道乔伊灵召见了威远伯夫人,于是问道,“你见威远伯夫人是为了乔瑞的婚事?怎么样,威远伯夫人被你说通了?“ 这点事肯定是瞒不过祁云的,乔伊灵也没想瞒着祁云,直接将所有事都告诉祁云,“还说通呢,人家表现出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的姿态。我再多说几句,就成了我以势压人了。 有时候吧,我觉得以势压人这不算什么,可是对着那威远伯夫人,我一时间没了以势压人的想法。虽然那威远伯夫人的做法是有些叫人恶心,让人觉得她很固执。但是她的一片慈母之心还是叫人感动的。” 乔伊灵边说边点头。 祁云对乔伊灵的话不置可否,“那这件事,你是否打算还要管?你不是被威远伯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感动了?” “父亲难得跟我开口。还有我二哥年纪也不小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要娶妻,我怎么也得帮一把不是。” 这话就表明了乔伊灵的态度,祁云瞬间明白。 “不过你打算怎么帮?你自己都说了威远伯夫人是一个固执的不能再固执的人,你又不愿意以势压人,想要说通那位威远伯夫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乔伊灵如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祁云,“你把事想那么复杂做什么。那位威远伯夫人说白了就是没有安全感,她没有安全感,你给了她安全感不就成了,多简单的道理。能给威远伯夫人安全感的人除了威远伯以外,那都都没有第二个人选了。我是妇道人家,不太好跟威远伯打交道,但是你可以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是一定能做到的。” 乔伊灵说着伸手拍了拍祁云的肩膀,十分信任地所有事交给祁云了。 祁云嘴角一抽,他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不管祁云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乔伊灵拜托他的事,他肯定是全力以赴的。祁云第二就找了威远伯说话。 威远伯是个聪明人,尽管祁云的话说的不是多清楚,甚至有些支支吾吾,但是威远伯全都听明白了。威远伯有些浑浑噩噩,整个人好像被人从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将他打得脑子昏昏,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 威远伯来到威远伯夫人面前,眼神复杂地看向威远伯夫人。 威远伯夫人不知威远伯心里的想法,只当威远伯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板着一张脸,声音硬硬的,“我还是那句画,我是嫡母,庶子和庶女的婚事就该由我决定。伯爷想将女儿嫁进乔家,我就只有一句话,不可能!伯爷如果非要绕过我行事,那么我就直接一头撞死在伯府大门口!我说得出一定做得到!” 这一次,威远伯听到威远伯夫人这挑衅威胁的话,第一次没有发火,而是很无奈地说了一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可信?你怎么会想着我会将爵位绕过通儿这个嫡子传给冉儿呢?” 威远伯夫人一愣,他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想通了,肯定是太孙妃将她的话告诉了威远伯。告诉就告诉吧,威远伯夫人也不在意。 “伯爷都知道了,好,既然伯爷都知道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伯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不担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的通儿子不好,习武习武不成,习文习文不成。但是刘冉呢,他虽说是庶子,但是文武双全,伯爷你对刘冉的偏心,整个府里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这让我怎么放心? 我的通儿能奢望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爵位,我这个当娘的绝对不许任何人夺了通儿的爵位。不止是爵位,这些年我是怎么对待厉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伯爷你都看在眼里吧。” “那都是误会!那些年你也苦,如今事过去了,真相大白了,咱们一家子好好过子,这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还要这么乌眼鸡似的斗下去,有这个必要吗?” “有!伯爷,你拍着自己的心问问,如果有人折磨了你十多年,你心里会不恨吗?当时你不能不受折磨,那是因为你份低,你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一旦你得势,你一定会成百上千地报复回去吧! 其实人家报复我是应该的,虽说主母折磨妾室这是天经地义,哪家没有这样的事,但是我不能不说一句,我对厉姨娘还有她一双儿女的折磨,简直比起一般人家要狠太多了,我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只恨不得早早折磨死他们才好。 厉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要是想报复我,说真的,我一点都不介意,这是我自己做的孽,我不是那等心肠真正恶毒的,我知道我那些年做错了。我就是能低下头跟他们道歉,但是那些年的伤害会因为我的一句道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