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兰心淡淡看了眼韩飞扬,眼神里含着点点莫名的意味,“当你的妻子,真的是很可怜。” 韩飞扬苦笑道,“说的对,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公孙如玉嫁给我,的确是很可怜。嫁给我,什么好都没有,反而是被欺负羞辱,这还不算,如今又白白给人当了娘。我母亲不是个好子的人,这一点我很清楚。公孙如玉在我母亲那儿没得什么好,我这个当丈夫的更没有给公孙如玉撑过腰,对她更是谈不上好。无论怎么看,我都不是一个好丈夫。”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吕兰心淡淡说了一句。 “对,我到现在才有自知之明,我觉得很晚。说真的吕兰心,我在知道乐乐是我的儿子,我想过跟公孙如玉和离,然后娶你的。娶你,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你,对你有多少感,只因为乐乐。我想让乐乐的份名正言顺,我希望乐乐以后鞥呢堂堂正正走出去做人,跟人交往。” “公孙如玉呢?你嘴上说的真好听,和离。可你知道和离后的公孙如玉,她以后的子会怎么样?” “知道啊,所以我只是想想,并没有想过去做。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这一次去河南死里逃生,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什么的真没有多重要,最重要的是责任。 所以我回来后,是想跟公孙如玉好好过子,尽到当丈夫的责任。可是如今有了乐乐这个儿子,我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在儿子和妻子间,我还是那句话,我选择委屈的还是妻子。这一点不会变。” 吕兰心扯了扯嘴角,“原本听到你的话,说真的,我应该高兴的。因为你是站在乐乐的边,为乐乐着想。但是想到公孙如玉,我又替她觉得可怜。人家好好的姑娘嫁给你,是真的——算了,不提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吧。 韩飞扬,女子在这世上过得真的很不容易,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好好为你的妻子多想想。你自己都知道你的妻子受了多少委屈,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呢?妻子和儿子之间,未必找不到一个平衡的点,只看你愿不愿意去走做吧。 份——伊灵总说我特别看中份。是,我的确是看中份。经商多年,走南闯北,我因为我寡妇,商人的份受了多少白眼。这些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我最难受的还是乐乐的份,他是国公府的小少爷,而我的份太低,只能拖我儿子的后腿,我甚至没有资格跟你们国公府争夺乐乐。 人生在世,总是有这么多的无奈痛苦。这些无奈痛苦还全都让我吕兰心给摊上了。” “你比世上大多数人过得要幸福多了。你想想看,你不缺钱,世上有多少人还在为了温饱奋斗,那样的苦子,轮到你过,你怕是要哭了。” “我不会哭。我会靠自己的双手挣钱,给乐乐和我带来富足的生活。我也做到了。韩飞扬,我一个女人都能养活自己和乐乐。你一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处理好家庭关系?我说我瞧不起你,这话是一点都不过分。 韩飞扬,你知道吗,我之前是讨厌你不将女人放在眼里,将所有女人都当成玩物。我现在是讨厌你总是自以为是地想些所谓的好主意。为了乐乐,跟公孙如玉和离,再娶我?你真是想的出来。算了,不说了,你这个人有什么想不出来的。 天色也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吕兰心说着转离开,独留下韩飞扬一个人在游廊,目光呆愣地看着天上的明月,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渣很坏,可他没法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 韩国公府再次不平静了。 主要表现在韩国公世子夫人和公孙如玉两人的上。 韩飞扬是早早躲了,这两个女人吵架,他是一点都不想掺和,他算是怕了这两个祖宗了。 韩国公世子走得慢了一步,被韩国公世子夫人拉着,他一个大男人,听给婆媳两个人吵架,这算什么事! “公孙如玉!你别给脸不要脸!乐乐是飞扬的儿子,他如今已经认祖归宗回到韩国公府了,我要乐乐记在你的名下,这有什么不好!你凭什么矫地不答应,你看看你,你嫁进国公府,到现在都没怀过孩子! 是,我知道飞扬只跟你同房过一次,接着他就离开京城了。你公孙如玉现在没怀孕怪不了你。但是飞扬回来也有些子了吧,你们到现在都没通过房!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公孙如玉你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跟飞扬生个孩子,你自己都不生,你这是存心不想让飞扬有个嫡子啊!你好歹毒的心啊!你公孙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居然能教出你这么个姑娘来祸害别人家!” “我是祸害?还是你们国公府的人是祸害!我公孙如玉做什么了?是我不想生吗?是韩飞扬不愿意跟我生!我是不是还要绑着韩飞扬来我的房里,bi)着他跟我生孩子啊!这样的事,我还真是做不出来!我公孙如玉要脸! 我告诉你,我之前还想着有一个孩子,无论韩飞扬有多渣,你们国公府的人对我有多坏,我以后就守着孩子过了。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跟韩飞扬生孩子!更不会让乐乐记在我的名下!你们别指望在我上打什么如意算盘!没戏!” 韩国公世子夫人气坏了,公孙如玉真是太狠了,自己不愿意生,这会儿还不同意将孩子记在她的名下,她是想做什么? “公孙如玉!你当我韩国公府是泥捏的,你想如何就如何?我告诉你,你休想!你这样的儿媳妇,我是要不起了,你信不信我让飞扬休了你!” 韩国公世子一拉韩国公世子夫人,“这话过了,别动不动就提把人休了的话。” 韩国公世子夫人一把甩开韩国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