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仿佛浑都被一寸又一寸地冰冻住。林氏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 分家,以后他们就跟韩国公府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就只是韩国公府的分支,以后他们一家子的子该怎么过!韩二老爷现在只是小小的从四品官,在地方勉强还能看,但是到了京城,那是一转头就能砸出许多皇亲国戚的地! 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有什么!以后她出去跟人交际,别人不会喊她“韩二夫人”了,倒是会直接喊她“韩夫人”,但是韩夫人能比得上韩二夫人吗?两者的概念是完全不同! 林氏急了,她无法想象以后过得那种憋屈被人看不起的子,她朝着韩国公跪下,一脸诚恳,急得只差没哭出来,“公公,我是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看自从嫁进国公府,我虽说脾气霸道了一点,但是我对家人也是一心一意的啊! 我知道东东是被我宠坏了,我发誓,这一次无论您怎么惩罚东东,我都不会说一个字!您不要把我们分出去啊!”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要是在我做出这个决定前,你能有悔过之心,我可能还不会做得那么绝。其实你现在也没哪里知道错。你所谓的知错,不过是想到以后不能靠着国公府,不能当你的韩二夫人罢了。你的心思,我明白。 但是惩罚就是要你难受,要你真的知错!林氏,你以后就好好在佛堂静心养吧,这样对你有好处。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是绝对不可能更改的。限你们半个月之内就搬出国公府。半个月是我给你们的时间,如果你们不能老老实实搬离国公府的话,那么我喊人帮你们搬。” “公公你就如此绝!或者说在公公你的心里我们二房就是一根草,什么都比不上大房?公公您这样真的是太偏心了!”林氏见她如此恳求,韩国公都不愿意改变心意,心里的恨意如火山喷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心里要是一直存着这样的想法,那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老子也不想跟你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现在你们二房给我出去!这算是给你们自己留下一点颜面。要是让老子喊人把你们叉出去,到时候谁的面子都不好看了。” 林氏终究是要脸的,她知道韩国公是能说得出做得到,这让她心里更加恨。为什么明明是东东做错事,韩国公却要惩罚整个二房!就算是牺牲东东,换取不离开国公府,林氏也愿意啊! 在林氏心里,反正她以后还是能有孙子的,但是一离开国公府,她就不可能再回到国公府,成为国公府的主人了!这两者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说白了,林氏就是自私。在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她可以一心一意地为韩东东着想,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一个孙子也没不算什么,舍弃就舍弃了。 也幸好林氏没说出什么舍弃韩东东的话,要不然韩国公给林氏的惩罚就不是那么一点了,关佛堂那是太便宜林氏,直接让韩二老爷给林氏一纸休书,让她滚蛋! 韩家二房离开了,韩国公这才慢悠悠看向吕兰心,“吕夫人,咱们接下来说说乐乐的问题。” 吕兰心心里一跳,“乐乐有什么问题。乐乐现在没事了,他是我的儿子。等乐乐康复了,我就会带乐乐离开。还有这段子打扰国公府了,我定会送上一份厚礼。” 韩国公世子夫人一听吕兰心的话,就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了,“吕夫人,乐乐是飞扬的儿子,是我韩国公府的子孙!乐乐是属于韩国公府的,我们是不可能让你带走乐乐!” 祁云有些头痛地揉着跳得厉害的太阳,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祁云之所以不让乔伊灵来韩国公府,除了是担心乔伊灵对二房的态度太过激烈,惹怒了韩国公和太子妃。其实吕兰心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祁云又不是傻子,他哪里不知道韩国公府的人在知道乐乐的世后,肯定是要讨回乐乐的。 乔伊灵是一心都放在为乐乐抱不平上,一时没主意到这问题。祁云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他看的很清楚。果然,韩国公这里处理完了韩家二房以后,立马就将矛头对准了吕兰心。 祁云也没想擅自开口,先看看事的进展再说。 “你们是要抢走我的儿子?”吕兰心顿时警戒起来,看向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警惕不安。 韩国公世子夫人见状,心微微软了一下,但是想到乐乐,刚刚软的一点心瞬间又硬了起来,“吕夫人,乐乐是飞扬的儿子,这一点没错吧。这一点是你无论如何否认,都不能抹去的事实。 你去外面说说,甚至都不用去外面说,你去官府告,甚至告到皇上面前,看看他们是不是会将孩子判给韩国公府!孩子跟着父亲,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吕兰心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扎破了手心,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吕兰心的头脑无比的清醒。她当然知道一旦乐乐的世曝光,韩国公府的人就会将乐乐夺走。她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个说理的地方。孩子跟着父亲,这的确没错。 吕兰心知道这一点,但是她还是将乐乐的世说出来的。因为乐乐当时的况太危急了。吕兰心哪怕不想往最坏的方面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了。吕兰心害怕乐乐一旦出事,可是罪魁祸首却不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吕兰心难受啊,她承受不住啊! 当时吕兰心是抱着豁出一切的态度将乐乐的世说出来的。果然,现在乐乐没事了,害乐乐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韩国公府的人就开始跟她抢孩子了。但是吕兰心不会退缩的!乐乐就是她的命,甚至是比她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如果没了乐乐,她活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