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明白皇太孙的意思,不过请皇太孙先看看这样东西。”卫迅昌说着将带来的大红包裹递到祁云的桌上。 祁云眉毛一挑,“贿赂本太孙?卫大人手里到底是有怎样的稀奇珍宝,居然能让卫大人觉得能打动本太孙?” “下官给太孙下的并非是什么所谓的稀奇珍宝,不过下官相信皇太孙应该是很需要这样东西。”卫迅昌淡淡u回答。 祁云打开红色的包裹,里面赫然是一本账本,祁云打开慢慢翻看,在看到的上面的一些内容时,祁云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这是—— “卫大人是从哪儿得到这账本的。”这账本居然是河南总督贪污河工的账本,里面的一笔笔一条条,看得人触目惊心啊! 祁云看到这账本不想到了韩飞扬,要知道他已经派人去河南接应韩飞扬了,不过到现在都没见到韩飞扬的人。到了此刻,祁云是不能不承认,韩飞扬在河南怕是真的出事了。韩飞扬去河南正是为了卫迅昌手中的账本。 “下官有个同窗名叫辛周,他不止是下官的同窗,我们还一起参加了科举。只是下官高中了,而他落榜。辛周在落榜后就当了河南总督的幕僚。一开始辛周并不得重用,一直是到了后面,辛周才渐渐得到河南总督的重用与信任。 可是得到河南总督的重用和信任并不是好事,这代表辛周知道的事多了,而那些事大多都十分危险。比如河南总督联合河南上上下下的官员贪污受贿成风,不止如此,河南总督似乎和燕王的关系匪浅。 河南总督每年从河道上捞的钱,有一部分都送往京城燕王府。辛周在得知河南总督和燕王的联系后,他非常害怕,他也不想继续跟河南总督继续狼狈为。但是辛周想收手,河南总督却是不会同意。 甚至河南总督在发现了辛周想要背叛他后,立即就对辛周产生了杀意。辛周知道自己逃不了,于是将他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下官。” “辛周死了?”祁云问道。 卫迅昌的脸上划过一丝伤心,但还是重重点头,“死了,辛周死了。在将他知道的一切写信告诉我后,他死了。” “辛周死了,卫大人你却活得好好的。这似乎有些不对吧。河南总督既然在发现辛周背叛他后就能立即痛下杀手,那么他就不该给辛周传递消息的机会,这些东西应该也到不了卫大人你的手里才是。”祁云的脑子转得很快,立即就察觉出不对的地方。 “我和辛周是同窗,我们一直都是挚交好友,我和辛周通信时,偶尔会玩儿一些暗语,只有我和辛周懂得暗语。辛周那段时间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虽说辛周给下官送了信。但是那信是被检查过的,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封和友人问好的普通信函罢了。没有人知道,那信是辛周告诉我河南总督贪污受贿的账目。” “荣你那位朋友辛周,他很聪明,也是有个有本事的。”的确是有本事的,如果是个没本事的,怕是也不可能将消息传递给卫迅昌,还不被人发觉。 “卫大人手里既然有账本,为何不立即揭发河南总督呢?”祁云问道。 “我凭什么?我有这样的本事吗?我有这样的资格吗?如果只有下官一人,下官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头颅洒血,为了天启哪怕是丧命,下官也不会吭声。可是下官有儿有女,下官不能眼睁睁按着自己的家人出事。 所以下官选择隐瞒。这件事太大了,远远不是下官一个人可以解决的,更不是下官可以掺和的。等到下官进了京城,下官是想将事禀报给皇上,但是这件事关系到燕王,下官犹豫了。燕王是谁,谁不知道燕王老实忠厚,皇上会相信燕王能干出这种事吗? 挑拨皇上和燕王的父子关系,下官怕就是有十条命,怕是也不够死的。太孙下觉得这话可对。” “说白了,你怕死,你怕你的家人出事。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过这也的确是不能怪你,谁不怕死,谁不怕出事呢。明哲保,做官第一件要学会的事。” “太孙下呢,您是否相信燕王会做出这种事。”卫迅昌问道。 “信。”祁云想都不想地说道,“不是信你卫迅昌,而是信燕王会做出这种事。燕王为什么不能做出这种事,同样是皇子皇孙,为何有人生来就高人一等,有人就只能永远低人一等。赵王不服气,所以时时想着蹦跶,燕王为何不能做些什么?本太孙最近的确开始怀疑燕王了。 燕王似乎和那位江阁老——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是有些不对头。还有那祥瑞双穗禾苗,不巧,本太孙恰好知道了那双穗禾苗不是从燕王的封地发现的,而是从安王的封地发现的。安王封地的祥瑞居然跑到了燕王封地,还由着燕王奉上,这就有些不对了不是吗? 燕王是个有野心的。这一点,本太孙已经确定了,只是燕王到底都做了什么,本太孙无法确定罢了。现在有了你这个账本,本太孙好像明白了。” 生在皇家,野心,对权力的渴望似乎都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无法阻拦。 “本比较好奇的是那位江阁老。江阁老和燕王之间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关系,本更相信他们合作了许久。是燕王主动找上江利仁的,还是江利仁主动找上燕王的。这倒是令本太孙好奇了。算了,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重要。” “应该是江阁老主动找上燕王的。”卫迅昌淡淡道。 祁云挑眉,“哦?你怎么知道的?” “辛周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上面写了江阁老还在外为官时,他是如何帮燕王笼络官员,暗暗埋下人手。江阁老好像跟燕王的母妃丽妃——” “卫大人慎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