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爷自从撞到乔骏和韩雨桐在一起,之后大病了一场后,子虽说慢慢好起来,但是人毕竟是老了,这一病,子就更差了。乔老太爷知道自己的子怕是不行,也没想继续逞强,于是跟章平帝说明况。章平帝从太医那儿得知乔老太爷的体状况,也没多留乔老太爷,还是保留了乔老太爷上的一品虚职就让他回去了。 辞官以来,乔老太爷倒是开始修养,每种种花养养草,偶尔出去跟京城的老朋友一起喝喝茶,赏字画。这样的子过得平静舒服。 乔老太爷觉得他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的了。他为帝师,官拜一品,家里的子孙都是有出息的。老大以后指不定能比他走得更远。几个孙子也是好的。乔老太爷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乔雨欣的婚事,对了,还有乔骏的婚事。雨欣的婚事还好,上门求亲的人不少,只是乔老太爷在慢慢甄选。只有乔骏的婚事令乔老太爷心里很是不喜,乔骏心里一直牵挂着韩雨桐,一直不肯谈亲事。乔老太爷不想再做主小辈的婚事,前面的赵旭阳和傅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乔老太爷到了现在,也不能不承认一点,他的眼光是真的不太好,给孙子孙女说的婚事好像就没有一个好的。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悲伤的事。不过乔老太爷就算不插手家中小辈的婚事,但是有一点,乔老太爷是绝对不会许的,那就是让乔骏娶韩雨桐! 今,是乔老太爷的朋友举办的赏画大会,乔老太爷跟之前一样欣然参加。 赏画大会是在乔老太爷友人的私人院子举行的,乔老太爷到时,亭中已经挂了不少画作。乔老太爷做官可能不太行,但是对赏画还是有水准的。乔老太爷边看边点头,直到看到一幅画时,乔老太爷瞬间变了脸色。 乔老夫人正在家中教乔雨欣和乔伊琪刺绣,乔雨欣满脸不耐烦,乔伊琪年纪虽小,但是做起刺绣来倒是一板一眼,很是不错。乔老夫人看了眼乔雨欣,忍不住叹气,再看到乔伊琪,倒是忍不住笑了。儿子虽然不听话,但是他女儿是个懂事的。 忽然,乔老太爷跌跌撞撞地进了门,面色苍白,子微微颤抖,一看就知道乔老太爷现在很不正常!乔老夫人也被乔老太爷吓了一大跳。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出去跟友人赏画吗?怎么——” 乔老太爷抬手阻止乔老夫人继续开口,“雨欣,伊琪你们都先下去。还有你们也都下去。” 乔老太爷又伸手指向伺候的下人。 “爹,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会是锦衣卫又要上门来抓人吧?还是——”锦衣卫上门抓人给乔雨欣带来的恐惧直到现在都不曾消散过。现在乔雨欣一提起锦衣卫,弱的躯就忍不住隐隐颤抖。 乔伊琪年岁小,但小孩子对危险的感知是最敏锐的,她发觉现在的况的确是很不正常。 “没有的事。是父亲有话要跟你母亲说,你乖乖下去。” “真的吗?爹,您没骗——” “下去!”乔老太爷大吼一声,无论是乔雨欣还是乔伊琪齐齐一抖,这会儿她们是什么话都没有了,纷纷下去。至于伺候的下人那更是早就离开了。 乔老夫人扶着乔老太爷坐到炕上,一边给乔老太爷上了茶,一边问,“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您——” 乔老太爷颤抖着苍老的布满褶皱的双手接过茶杯,颤巍巍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便将茶杯放到一旁,“没事。” “真的没事?”乔老夫人有些不相信。乔老太爷这样子真的不像是没事。反而是很有事才对。 “坐到我边。”乔老太爷拍了拍自己旁的位置让乔老夫人坐下。 乔老夫人一愣,随后还是坐到了乔老太爷边。 “你是我妻子,虽然只是继妻,但我心中还是敬重你的。你为我生下子洋和雨欣,多年来打理家事,的确是辛苦你了。” 乔老夫人心中的怪异愈发浓厚,但她还是浅笑着回答,“老太爷,那都是我该做的。” “尽管你曾经是做错事,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作为继妻,你做的很好了。雨欣那孩子,我跟你说过,她的格不是很好。高嫁是不成的,按照我之前说的,给她选一门家世偏低的婚事,以后雨欣出点什么事,老大能为雨欣做主。雨欣能一辈子活得安康舒服。人这辈子求个什么?不就是求个舒服安心吗?” “老——老——老爷,您这出去一趟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您这话说的怎么有点——”后面的话,乔老夫人说不出口了,她很想说乔老太爷的话就跟交代遗言似的。这不过是出去一趟,乔老太爷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乔老太爷好像是没听到乔老夫人的话,继续慢悠悠地开口,“雨欣那孩子就这样了。至于老五——我对老五是真的寒心啊。为了卓氏那么一个心不在他上的女人,他真是魔怔了,也什么都不要了。父亲不要了,母亲不要了,家人不要了,哪怕众叛亲离,他也只要一个卓氏。当时离开安阳,我说得狠心,从此没有老五那个儿子。但天底下哪里有父母能真的舍弃自己的孩子?我更做不到啊。 我给老五在京城的发源钱庄存了一笔钱,把这块玉佩交给掌柜的你就能拿到钱。这笔钱是给老五的,但不是现在给。老五啊,我心里其实也有想法。要么是老五彻底被卓氏伤透心,他自己心灰意冷。要么就是卓氏做了什么伤害老五,令老五不能不死心。其实也就这两种况了。无论是哪一种,老五和卓氏都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的,终有分开的一天。等到老五边没了卓氏,你再将这笔钱交给老五。这也算我这个父亲唯一能为老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