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莹当然不想跪了,她借口自己的脸上有伤想要拖延。 邹嬷嬷,“脸上有伤,双腿又没受伤。” 乔伊莹又向乔子铭撒哭求,乔子铭微微有些动摇, 邹嬷嬷,“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四老爷要是想为八小姐求,可以自己去找老太爷。” 于是,乔子铭不说话了。 丁芷兰和乔伊莹开始了每天跪牌位 “丁姨娘,你浑是没长骨头吗子怎么歪七扭八,你要是不会跪,老奴就给你增一个时辰。” 丁芷兰暗暗咬牙,背脊得直直的。 “八小姐你脸上是什么表你如今跪的是你的嫡母。你该由内而外地表达对嫡母的敬重孺慕。老太爷和老夫人让八小姐你跪牌位,就是为了让你尊敬嫡母。八小姐要是做不到,老奴可以去禀报老太爷,也增加八小姐你每天跪牌位的时间。” 乔伊莹连忙摆正了态度,做出一副哀伤孺慕的表,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活该那女人死了。可惜那女人死了还要给她添堵。她算什么东西,还配自己跪她。 丁芷兰和乔伊莹的子可以说是过得苦不堪言,但是没人会同她们。乔锦有时也会来看她们跪牌位,只要这两人有一丁点的不对头,乔锦都会狠狠折腾她们 魏氏的院子 常妈妈现在是彻底失宠了,以前她都是直接在魏氏的边伺候,是魏氏边一等一的红人但是现在,常妈妈已经沦落到盯着粗使丫鬟扫院子了,这跟粗使婆子有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哟常姐姐啊,你怎么待在外面呢你看看外面冰天雪地的,冷风嗖嗖的,你老胳膊老腿的哪里受得住呢”方妈妈和金妈妈从外面进了院子,一看到常妈妈便嘲讽出声。 常妈妈冷冷一笑,特别是在看到方妈妈和金婆子上的金饰,眼底冷光愈盛。 方妈妈见常妈妈不开口,以为常妈妈是害怕她了,于是愈发得意,“常姐姐怎么不说话呢别是被冻坏了,不能说吧以前常姐姐你可是最得夫人宠幸的,这大冷天的,常妈妈你就该陪在夫人坐在暖洋洋的屋子里享福才是。” 金婆子附和道,“什么享福,有人是被夫人彻底冷落了。夫人是看不上她了。以后某人怕是只能干粗使婆子的活儿喽” 换做以往,金婆子哪里敢这么和常妈妈说话,只是如今金婆子跟在方妈妈后得意惯了,这心也高了。 方妈妈和金婆子你一言我一句地数落嘲讽常妈妈,话里话外无不是在说常妈妈已经被魏氏厌弃了,她再也没有出头之了 无论方妈妈和金婆子怎么嘲讽,常妈妈都没有回一句话,只是叮嘱外面的丫鬟扫地,打扫院子。 方妈妈和金婆子见自己说了大半天,常妈妈也不回,顿时没意思了,又骂了常妈妈几句,昂着脑袋进了魏氏的院子。 方妈妈和金婆子进去没多久,月便出来了。 方妈妈睇了眼月道,“你怎么不在夫人边伺候怎么出来了” 月姣好的面容一片扭曲,“伺候什么伺候夫人一见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哪里还看得见别人。方妈妈和金婆子算是抓住了夫人的弱点,只要哭三小姐就成。 我劝了两句,夫人就说我没心没肺,不管三小姐死活。天地良心啊,我怎么会这么想可是夫人不信啊,硬是把我赶了出来。正好,我也不想呆了。这院子已经乌烟瘴气了,也就妈妈你这里能安静一下。” “月,你明知道夫人的心结,何不顺着夫人的话说呢。夫人现在就是喜欢别人和她一起心疼三小姐。你为人伶俐懂事,怎么就不懂呢” 月撇嘴,“以前还愿意,现在我恶心得慌。反正我是不去的妈妈您比任何人都了解夫人,您为什么顺着夫人的心意说呢。” “以前我也乐得这么做,但是现在心冷了,怎么样就怎么样。方妈妈和金婆子那两个贪心不足的老腌货,她们肚子里憋着啥,真当我我没个数她们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那么粗的金镯子明晃晃地戴在手腕上,真当所有人是瞎子。” 月咬住嘴唇,面露迟疑,最终还是凑到常妈妈的耳边小声道,“妈妈,我也不跟您说虚的。我听我老子娘说,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的手伸到了夫人的嫁妆里头去她们两个拿的不止是小件儿,连大件儿她们都” “你说真的”常妈妈打断月的话,目露惊色。她知道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手脚不干净,否则怎么会穿戴地越来越好,明显是有猫腻原以为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胆子再大,最多也只敢动点小件儿,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胆大包天地连魏氏嫁妆里的大件儿都敢动了。 月肯定点头,“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子娘是做什么的,她也是跟着夫人从魏家嫁到乔家的。我老子娘可是帮夫人看了几十年的嫁妆了。夫人的嫁妆里少了什么东西,我老子娘如何不知。 可恨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仗着夫人的信任进了库房,偷偷摸摸不说,还敢假借夫人的名义拿东西我是在夫人边伺候的,夫人有没有拿东西我如何不知” “你老子娘怎么就不跟夫人禀报夫人的嫁妆少了,第一个要查的就是她。还有你,你也是在夫人边伺候的,你怎么不跟夫人说。”常妈妈眯着眼,眼底精光烁烁。 月苦笑,“妈妈,我老子娘是什么人,您心里也清楚,她为夫人看守嫁妆几十年何曾出过纰漏在方妈妈和金婆子拿了小件东西,她就去找夫人说了,可是话才开了个头,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长了狗鼻子似的赶过来。 她们又拿着三小姐作伐子,什么三小姐在祠堂多可怜,什么为夫人的奴才不知道想夫人所想,痛夫人所痛,还拿些鸡毛蒜皮的事麻烦夫人。妈妈您说夫人听了这话会如何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