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竟然也会干这种勾当?”阿飞盯着风四娘手上的靴子,略微皱着眉头道:“我去看看。” “慢着!”风四娘心中一紧,对着阿飞道:“你在这里护着平大夫,我去!” “我凭什么听你的?”阿飞略微不满,这个女人好烦,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墓室,向前追去。 虽然他不善轻功,但他善于追踪,尤其对方还背着一口棺材。 看着阿飞的离去的背影,风四娘咬着下嘴唇,冷声道:“老娘若不是怕你丢了性命,何苦热脸贴上冷屁股。” “他究竟是什么人?”说要请阿飞喝酒的平大夫到现在竟然也没有问清楚阿飞的身份。 “金钱帮三当家,快剑阿飞。”风四娘回头冷冷道:“简直是一头犊子,死外面才好,最好让十一郎砍断他的持剑的手,如此才能安分些。” “呵呵呵。”飞大夫轻笑三声:“原来自萧十一郎之后,还有一个男人能让四娘担心的。” “滚。”风四娘怒骂一声:“老娘今年三十四,这小子最多二十岁,放在乡下老娘足够当他娘了。” “原来是母爱作怪。” 阿飞一路追出去。 冷月,荒山,风很急。 但这对于阿飞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说道韧性与忍耐,阿飞自诩是琅琊阁第一人。 拥有者猎手本能的阿飞,借着月色寻着蛛丝马迹。 不远处地上有个人的影子,正在随风摇荡。 阿飞停下了脚步,此刻的他十分专注,不肯错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地方。 小心往前走了两步,阿飞看到一张人脸,只是这张脸头朝下,颚朝上,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几乎已凸了出来,正瞬也不瞬的瞪着自己,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可怕。 但阿飞却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意思。 按理来说,不论胆子再大的人骤然看到这张脸也会被吓的一跳的,但阿飞天生冷静的性子,纵然心中慌乱,面上也不会展露出分毫来。 这人是被吊在树上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阿飞上下一扫,发现此人的年纪并不是很大,脸上长满了青渗渗的胡碴子,身上穿的衣服虽很华丽,但看起来还是满脸凶相。 尤其是他的双足。 阿飞的视力一向很好,纵然是在夜间,他的一双眸子依旧能够接着月光将周围事物看的清清楚楚。 此人的双足是被绳索缠住的,但一只脚上只穿着袜子,却没有穿鞋子,更奇怪的是上面血迹斑斑。 再看另一只脚,穿着皮靴,小牛皮的靴子上,镶着很精致的珠花! 与那死去童子怀中的那一只正是一双。 “你是谁?”阿飞有些不确定,此人虽然武功不弱,可比花平、飞大夫差远了。 “萧十一郎。”那人回答道。 “呵呵。”阿飞冷笑一声,起手一剑将他摸了脖子。 那人双眸之中满是惊骇,咯咯咯...冒着血的喉头发出怪异的响声,似乎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何一剑就杀了他。 “若你真是的萧十一郎,那就怪你运气不好。”阿飞想了想,留下一句话,反身离开。 阿飞四处观望,并没有发现棺材,向来棺材被将此人吊起来的家伙抢走了。 “咦?”阿飞突然惊疑了一声,心道:“那人竟然回去了?” 阿飞快步返回飞大夫的墓室中,发现棺材已经回来,只是却不见了风四娘。 “谁送来的棺材?风四娘呢?”阿飞直言相问。 “萧十一郎送来的棺材,风四娘跟着萧十一郎走了。”飞大夫眨眨眼,对着阿飞道:“萧十一郎给你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阿飞现在有些后悔,自己追出去干什么? 呆在这里岂不就是守株待兔? “你不是他的对手,他让你回去再练两年。”飞大夫笑的有些古怪,似乎是想到当时萧十一郎的语气如同吃醋的女人时... “唔。”阿飞点头承认:“李大哥说过,萧十一郎的武功神秘莫测,不在他之下...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为何还要寻他比武?”飞大夫好奇道。 “若不于强者争锋,如何进步?”阿飞道:“燕十三对我说过,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若是能撑得过来,便有大收获...江湖上能真正让我处在生死之间强者不少,可大多都是琅琊阁麾下或者与琅琊阁交好...萧十一郎不一样,他不是琅琊阁的人。” “你就不怕他因为害怕得罪琅琊阁而不敢全力于你一战?”飞大夫疑惑道。 “我出剑,谁敢不全力以赴?” 阿飞留下这一句话,扭身便走。 飞大夫此刻大约也知道为什么萧十一郎要避着阿飞走。 此人的剑锋太过凌厉,诚如他本人所言,他出手时,谁人又敢不全力以赴? 除非想要做他的剑下亡魂。 萧十一郎这样的人物若是不想别人寻到他的踪迹,纵然是琅琊阁这样的势力,也着实也有困难。 但阿飞寻的不是萧十一郎,他来寻风四娘,如此便简单了许多。 风四娘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但所到一处便会定下上好的客栈居住,这样的小事情对于琅琊阁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阿飞现在虽然是金钱帮的三当家,但更多的还是琅琊阁的裁决使。 风四娘独自坐在窗台下,手中持着一只酒壶,颇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之意。 只是这略微萧索的身形,看起来竟然颇有继续孤独。 阿飞一跃而上,跳到了风四娘的窗台边上,道:“萧十一郎呢?” “他听到你来了,便跑了。”风四娘苦笑一声,盯着阿飞道:“他既然不想见你,你又何必苦苦追他?” 只是风四娘说完这一句,心中忽然一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手中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见不见我是他的事情,我见不见他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