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碑等人并没有直接上光明顶。 而是在光明顶的周围处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峰作为暂时歇脚之地。 “师傅。”黄蓉用现有的材料搭了一个简易的火架子,颇为不解的问自家师傅:“咱们大张旗鼓的在这里生火,不怕明教的人发现了么?” “本来就没有计划藏着。”魏碑靠在树下,浑不在意的说道:“反正刚才也见过了林十二,藏也藏不住,倒不如向现在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咱们的位置,也省的他们在对付邱令龙的时候,还要地提防着咱们,拿不出全力来。” “公子,其实妾身以为这样对他们更大。”正在教导小芷若练剑的李秋水回过头来道:“其实...不论咱们在明里暗处明教都会防着咱们一手的。” “那就是他们自己想不开。”魏碑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微微一笑:“反正我没想过要对付他们。” “师傅是真的不讲理。”黄蓉无奈的耸耸肩,开始指派自己的师傅:“师傅,来...生一把火。” 魏碑屈指一弹,一道雷光闪过,搭好的木材瞬间被点燃。 黄蓉将路上打的野兔、野鸡收拾干净上了架,这才走到师傅的身边儿,紧贴着师傅坐下来,小声道:“师傅,徒儿今天表现的怎么样?还拖师傅后腿么?” “勉勉强强。”魏碑也不管她,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 “嘿嘿。”黄蓉小脸一下子便笑开了花,紧接身体微微一转,抱着师傅的胳膊,趴在师傅的肩膀头,嘴巴渐渐地贴近师傅的耳朵,轻声道:“师傅,那回去徒儿给你暖床吧。” 真不愧是东邪的闺女,凭的大胆。 魏碑用脑袋一撞,将黄蓉的小脑瓜子磕的离开了些,然后伸手挠挠被黄蓉鼻息吹的发痒的脖子,顺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道:“暖你个大头鬼。” “略略略。” 黄蓉对着魏碑吐舌头,变鬼脸,直言道:“师傅是个胆小鬼!” “呵呵呵呵~” 一旁的李秋水也捂着嘴轻笑,心道一声:“这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小芷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歪歪扭扭的斜刺出一剑,又引来了李秋水一声严厉的呵斥,立马收敛心神,专心练剑。 “看来一时半会儿,你是上不了你师傅的床了。” 李秋水是什么人? 作为一个年过九十,阅男无数的老司机,对于这些事情根本不甚在意。遥想当年,带着三五面首在无崖子面前寻欢作乐,口头上花花几句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是不会放弃的。”黄蓉给自己打气。 “小丫头还想要翻身牛马当主母。”李秋水摸着下巴,毕竟徒弟跟媳妇,可是两个阶层待遇。 师傅可以随意使唤徒弟,但媳妇就不一样,遇上魏碑这种性子“随和”的,免不了被媳妇随意指派,当牛做马。 李秋水自信自己看男人有一手,尤其是经历过无崖子这一段儿失败的感情之后,更有心得体会。 黄蓉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呀。 至于黄蓉本身究竟有什么这个想法,当然只有她本人才能知道了。 这里的山火一点上,对面光明顶便有巡逻弟子发现了端倪,眼下明教众位高层具在,便连忙进入大殿禀告。 此刻阳顶天正向明教众人介绍林十二。 “这位少年英雄叫做林十二,本是西昆仑中猎户,那日他追赶一只大熊误入了本教禁地,正巧又遇见了行功出了岔子的本座...用他家传的心法暂时压下了本座内伤,可以说若不是这是小兄弟,本座今日已然成为一座枯骨。” “见过林少侠,多谢林少侠救命之恩。”众人齐齐拜谢。 众人心中纷纷惊叹,此人家传武学究竟何等了得?竟然能够压制得下圣火令与乾坤大挪移碰撞而成的内伤?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传之秘,众人都是江湖人,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阳顶天介绍过林十二之后,才将自己与成昆的恩怨当众讲出来。 “其实这一桩磨难全是因我而起。”阳顶天苦笑一声,也不怕众位老兄弟笑话,对着众人道:“夫人当年与成昆乃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但本座初见夫人之时,惊为天人,仗着自己是明教教主,强行横刀夺爱,从成昆手中抢到了夫人...这件事此时向来,却是本座做错了...尤其这些年来在禁地之中苦思冥想,愈发认为自己当年作了错事,以至于有今天的报应,全是上天给予的惩罚,所谓一啄一饮莫非天数?” “本座当时年轻气盛,只是贪恋夫人美貌,若说真正爱过她没..就连本座自己都不清楚,但有一点儿可以确认的是,成昆一定比本座更爱他的师妹。”阳顶天虽然说着自己的“丑事”,但却没有一丁点儿掩藏的意味,是在认真的审视自己的内心,以求灵魂上的进化,真正天人通达。 这其实算是他的心魔,若不能堪破此关,别说武道不再精进,恐怕好不容易保住的性命,将又有危险。 “哎——” 说到这里,阳顶天长叹一声,似乎想到了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举动。 “当年为了炫耀,本座与夫人大婚之日还特意邀请成昆参加,让一众江湖豪杰对他好一阵耻笑。”阳顶天环视众人一圈:“当初众位兄弟也在场,不知可还记得当时情景?” 众人连连点头。 想当年霹雳手成昆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豪杰,在当日被明教教众故意敬酒、实则嘲讽时,他竟能忍气吞声饮下每一杯,当时众人就应该有所警觉,此人忍辱负重,定然不是简单角色,其心志之可怕,也终于让明教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阳顶天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