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所在乃苦寒之地。 依旧是以部落与放牧为主。 辽京。 古朴大气为主的都城,多北方豪放之气。 契丹两大族,耶律皇族与萧氏后族。 所有的皇帝都姓耶律,所有的皇后都姓萧。 魏碑稍微打听了一下,萧远山府邸在何处。 萧远山的府邸靠近演武场,毕竟他当年是三军总教头,现在契丹境内很多基层军官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甚至一些身居高位的将军,都是他曾经的弟子。 可惜萧皇后被耶律乙辛陷害冤死狱中,现在的辽国只有一位惠妃娘娘,叫做萧坦思,乃是赵王萧别里剌之女。 跟萧皇后一家向来不对付。 萧皇后原名萧观音,乃是魏王萧惠之女,萧惠乃是大辽名将,他活着的时候自然能保萧观音平安无恙,但他去世之后,萧观音便从朝里内外受到各种打压。 幸亏有萧远山从旁护持,碍于萧远山的绝世武功,赵王一脉与耶律乙辛一党,倒也收敛。 但自从萧远山在中原身亡的消息传来之后,萧皇后的日子便不好了,并且最终留下了“十香词案”冤屈之名。 萧远山带着儿子归来后,上香扫墓,本想着要替萧皇后讨一个公道。 却发现罪魁祸首耶律乙辛已经伏诛,赵王也早已病逝。 唯独留下一个惠妃娘娘,也常常被赶入冷宫。 可纵然如此,萧远山也不被耶律洪基所重视,反而是对萧峰情有独钟。 今日萧远山当值不在家,耶律洪基乔装打扮出宫来找萧峰喝酒。 二人正喝的开心,却见一个白衣公子翻墙进来,手上还提着两坛子好酒。 魏碑自然知道萧峰在家喝酒,对方那人一口一朕,他也猜得出来就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 萧峰早也感受到了魏碑的气息,本想着找个借口自己出去一趟,或是把耶律洪基支开再让他进来,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大刺刺的翻墙进来。 “萧兄,几年不见,别来无恙?”魏碑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旁的耶律洪基,只是对着萧峰一个人说话。 “魏兄,请坐。”萧峰依旧豪迈,请魏碑坐下后,才问道:“魏兄为何来此?怎么不走正门,好让萧某迎接才是。” “太麻烦。”魏碑端着酒坛子:“我是来找你喝酒的,用不着通报。” 说道这里,魏碑才斜看了一眼耶律洪基,出言道:“辽国皇帝?” “是朕。”耶律洪基颇为好奇的打量着魏碑,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中原人。 “陛下,这位是魏碑,魏兄那是东海人士。”萧峰趁机向耶律洪基介绍魏碑。 “原来是海外高人。”耶律洪基点头道:“既然是你的好友,你二人叙旧便是,朕便回宫了。” “慢着。”魏碑这时候可就不愿意,轻笑道:“本座可没让你走。” “嗯?”这下子不仅仅是耶律洪基,就连萧峰的神情都是一变,沉声道:“魏兄!” 魏碑自己都觉着怪异,不知道为何见到此人心中就冒出火气,好像是憋在心头好大一股邪突然找见了宣泄物一样。 “放肆!”耶律洪基终究是一国皇帝,如何能受此委屈? 耶律洪基冷笑一声:“江湖人就是江湖人,一点儿规矩没有,看在萧峰的面子上下不为例。” “看在萧兄的面子上,本座不杀你。” 魏碑突然凭空一指,耶律洪基便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保持着怒而离去的表情,但眼神却是愕然之态。 “魏兄,你这是何意?”萧峰拦在魏碑面前,却没有替耶律洪基解穴。 而耶律洪基见到萧峰不是第一时间出手拿下魏碑,而是询问对方的意图,更是无名一怒。 “没什么意思。”魏碑灌了一口酒,虽然他依旧认为这玩意儿并不怎么好喝,魏碑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冷眼看着耶律洪基:“就是看他不痛快,皇帝又怎么样?” 魏碑这江湖之言,还真就让萧峰没有办法,江湖儿女讲究快意恩仇,大家往往确认过眼神,便能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但也尝尝因为的一个眼神,而引起一场不必要的争斗。 萧峰想到了马夫人...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看她一眼,让她如此记恨自己,险些把整个丐帮也搭进去。 江湖人对面,看或者是不看,看又是怎样的一个看法,这里面都大有门道。 耶律洪基现在连话都不能说,只能怒火中烧,等着魏碑。 “喝酒。”魏碑对着萧峰说道:“喝完了打一架。” “你千里来寻我,就是要跟我打一场?”萧峰下意识接过来酒坛子。 “打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了耶律洪基。”魏碑将酒坛子放下:“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萧峰看看耶律洪基,沉默片刻,说道:“好,但这件事情不能违背我的本心。” “萧兄如此没有信心么?”魏碑哈哈一笑:“还没打就先提条件了!” 萧峰严阵以待,当年他就领教过魏碑的厉害,如今看他虽然行事无忌,但眼中精光四射比当初所见还要夺目,可见对方这些年来也不是白过的。 萧峰自认为自己拳脚无双,此刻面对魏碑却依然不敢大意。 二人深知先天武道之威力,倒也没有全力催动真气外放,而是蕴含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能发起攻击。 耶律洪基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这两个简直不是人。 若是寻常的强大武者能够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是仗着自己轻功了得,士卒们不能阻拦,但他们绝对不敢以一人之力去拼杀一支军队。 但眼前这两位已然让耶律洪基完全改变了想法。 先天武者,就是战略性质的存在。 大理国与吐蕃各有一位先天,所以他们相对较弱。 西夏有一个半,比大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