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碑的修炼进入了瓶颈。 或者说五六年之前,他的修为在纵向发展上已经出现了停滞状态。 纵然他觉着自己还有余力,但往往到了那个临界点,便感受不到再多一点儿的力量。 对此七大人说:“这个世界毕竟灵气有限,世界本源之力限定了修为上限,再往下修炼也就是这样子了。” 魏碑一听,有些慌神。 他原本向着躲在这里修炼他个十几年,然后等五绝华山论剑的时候,自己猛然出手一网打击,岂不快哉? 奈何天不遂人愿。 魏碑前世看书看电视不仔细,只是知道陆乘风有做庄子,也不知庄子叫什么,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甚至没记住陆乘风的儿子叫什么,主要还是太龙套了,没有什么记忆点。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陆冠英倒也硬气:“在下抢的向来都是不义之财...” “麻烦的很。”魏碑摇摇头给他扔下去一副镣铐:“报上名来,也好做笔录。”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归云庄陆冠英。”陆冠英傲气道,先前他隐藏着姓名是因为暗中作太湖水匪行当传到江湖上实在是不雅,眼下若不报出名字来,万一做了冤死鬼岂不是叫家中父亲平白伤心? 只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能看在自己老爹的份儿上,留一些回旋的余地。 “陆冠英?”魏碑眨眨眼:“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其实江湖上只是知道太湖归云庄有一个五湖废人,却不知此人究竟叫什么。 不然时常外出打猎的铜铁二尸早就发现了陆乘风。 “嘶——”魏碑微微一皱眉,问道:“你爹可是陆乘风?” 听到陆乘风三个字,梅超风连忙竖起了耳朵,在后院种地练功的陈玄风也拄着拐跑出来。 “家父正是陆乘风。” “妥了。”魏碑一合掌:“前头带路,去你家里转转。” 院子里江洋大盗颇多,但现在都老老实实作为仆从,魏碑还在江南买下了一片地,正是让这些江湖人劳动改造。 如今前去归云庄,也不过带着陈梅二人。 陆冠英听魏碑说眼前他的两个属下竟然是他爹的故人,心中略微松下了一口气。 领着三人入了湖,湖中行数里,到了一片水洲前。 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 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来到庄前。 “好大的庄子。”魏碑笑道:“比咱们魏圆可雄壮多了。” 陆冠英吩咐门口小厮进去通报,自己领着魏碑等人往庄子里去。 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尽是江南风景。 没等片刻,那小厮已经来到身前,恭敬道:“老爷在书房等候。” 陆冠英依旧带路,来到书房前,书房门大开,房内榻上坐着一人,那人穿着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的鹅毛扇,先是看了魏碑一眼,发觉自己并不认识。 再看魏碑身后二人时,登时乱了气息,拿着鹅毛扇散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好、好、好!”陆乘风连道三声好:“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冠英,去切壶好茶来。”陆乘风把陆冠英支开。 三人进了书房,魏碑见书房中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几上桌上摆着许多铜器玉器,看来尽是古物,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个中年书生在月明之夜中庭伫立,手按剑柄,仰天长吁,神情寂寞。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陈玄风念出了画上所提之诗词:“陆师弟...” “谁是你师弟。”陆乘风提声呵斥:“你又配做谁的弟子?” “我二人...”梅超风与陈玄风自从被魏碑拿住,也算是修身养性了一段儿时间,越是反思自己当年所作所为,越是觉着自己大逆不道,如今见到师弟因为自己二人变成了这幅模样,也实在是愧疚。 毕竟当年在桃花岛学艺时,他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故而陆乘风在遭受背叛后,才如此不忿。 “我去找过大师兄了。”陈玄风装作看不到陆乘风悲愤之情:“大师兄在牛家村与大内高手石彦明同归于尽;五师弟在出岛后染了重病,不治身亡;小师弟如今不知所踪,我二人苦苦找寻,也没有他消息。” “哼!”陆乘风仔细大量着二人:“如今你二人一个瘸了腿,一个瞎了眼,岂不是当年报应!” “如今来寻我作甚。”陆乘风耻笑道:“莫非就是让我看看你二人惨状?” “陆师弟,我二人心知当年鬼迷心窍,恶了师傅,连累了众多师兄弟。”梅超风闭着双目,道:“如今已经是半百之人,心里对桃花岛越是念念不忘,想着自己上岛请罪,总要好过让师傅...” “师傅若找你二人时,你以为你们能躲开了么?”陆乘风听到自己几位师兄弟不是丢了性命,就是下落不明,看着二人似乎降了眼前的魏碑,更是厌恶几分:“也是桃花岛出来的,竟然甘做人下,丢了骨气!” “陆庄主言重了。”魏碑没想到师兄弟谈心竟然引到了自己身上,出言道:“他们两个是我抓住的犯人,如今正在改造,重新做人。” “犯人?”陆乘风一愣:“你是官府的人?” “算是吧。”魏碑花钱捐了一个官,在六扇门中挂了一个捕衔。 “你想要做什么?”陆乘风看向了魏碑。 “我想见见黄岛主。”魏碑舔舔嘴角:“顺带着切磋一下。” 魏碑现在膨胀的不得了,因为就在前几日,他已经将《五雷掌》修炼到大成,体内五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