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木床险些被两个人给拆了,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两个人才停止相互攻击。
一番大闹,白牡嵘手上的伤口都流血了。蹭到了宇文玠的手臂上,他才瞧见。
从床上下来,宇文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裤,几步走到桌边,将药品和纱布拿到了床上。
白牡嵘还躺在那里,疯闹的头发乱糟糟,疲累无比,眼下身上已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宇文玠坐在床边,拿过她的手,开始重新给她涂药。一点一点,动作温柔。
白牡嵘斜着眼睛看着他,依旧光裸着上身,白皙的皮肤上像是被猫挠了一样一道道红痕。墨色的长发因为他低头的动作而从一侧肩颈落下来,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
涂好了药,宇文玠拿过纱布,细致又温柔的一圈一圈的给她缠上。
“好了。你身上有伤么?过来本王给你看看。”看向她,宇文玠不等她回答直接动手,扯着薄毯,就将也缠裹在薄毯中的人也拖了过来。
后背和床摩擦,她也不由得皱眉,疯够了,这会儿身上的伤又开始疼起来了。
看她皱眉,宇文玠把她身上的薄毯拽开,然后将她搬过来让她趴下。
柔软的像个面团,白牡嵘没有任何的挣扎,歪着脑袋看他,他把她的中衣都掀了起来,她也没动作。
她的中衣还有血,掀开之后就看到了她后背的伤口。伤口倒是不大,她中衣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别人的。
而她的内衣,早就在疯闹的时候扯掉了,不知掉到哪个角落里。
她身姿纤细,自然比不得宇文玠那么白,却也白皙又细腻。后腰上,那即将把她后腰都要缠满的枝节横生,看起来很慑人。
宇文玠的视线在她的后腰上多停留了一下,随后给她的伤口涂药。
“疼么?”他问,动作很轻。
“不疼。”趴在那儿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支撑不住了。
真的好累,从脚底到头顶,每一个地方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她现在觉得呼吸都没力气。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睡着了。宇文玠动作很轻的涂着药,一边不时的看她一眼,轻拿轻放,把她的双臂上的伤处都涂了一层伤药。
直至把她搬动成较为舒服的姿势,她都没有醒,睡得无比深沉。
这一觉,白牡嵘睡得踏实,一晚几乎没有动弹一下。天亮之后,外面也吵闹了起来,她被吵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便是白色的帐顶,而且,很热。
隔着大帐,都能知道外面的太阳有多烈,今天是个好天气,所以这大帐里也很闷热。
身上很疲乏,没有力气,受伤的那只手也很疼。缓缓扭头,也看清了这简单的大帐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宇文玠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然毫无知觉。
或许是心里太过舒坦,以至于神经和身体都放松了。
撑着床坐起身,白牡嵘的肚子一阵叽里咕噜,饿了。
低头看向自己,还是昨晚那一身中衣,多处都是血,未必是自己的。别人的血沾在自己身上,这会儿才觉得有多恶心。
也不知有没有把宇文笛接回来,他可是背着她和他两个人的换洗衣服呢。
转身,将双腿挪到了床下,她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思绪又回到了昨晚的大战,她的心也不由得澎湃起来,战场杀人,虽是野蛮,但是真的会让人上瘾。
杀了一场,再来一场,若是次次都赢,这份儿贪心说不准会把人变成不知满足的野兽。那些一生都在争夺天下的帝王,大概就是被这份野心所支配吧,才会不停的烧杀抢夺。
蓦地,大帐的门被打开,虽是突然,但明显进来的人动作已经放到最轻了,似乎是担心吵醒大帐里的人。
扭头看过去,白牡嵘就笑了,“小可爱,我还以为你趁机逃跑了呢。”
走进来,他反手把帐门关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饿不饿?饭菜一会儿就送来了。”走过来,宇文玠把包袱放在她身边,水汪汪的眼睛又如洗过的宝石一样清澈好看。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轻声道。
“饿了,很饿。这包袱,是宇文笛背着的那个,找到他了,不知有没有被吓得尿裤子。”拿过包袱打开,里面是她的衣服。
“他在休息。”宇文玠对宇文笛并不是很热心,甚至可以说是冷淡,比不得一个普通的朋友,好像关系仅限于认识而已。
“唉,能坚持到现在没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他才多大啊,有如此勇气,脑子又很不错,虽说你们宇文家的人不招人喜欢,可是你们都很聪明,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白牡嵘拿出衣服,一边叹道。
“把衣服换了。”宇文玠叮嘱,她身上的衣服一股血味儿。
“你是打算看着我换衣服么?”抬头看向他,本来她就处于真空状态很不舒服了,他倒是还挺坦荡,更觉得不适了。
“换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