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几乎是死皮赖脸的拖着她进了房间,白牡嵘一路被拽着,又盯着他看,他倒是脸不红不白的。
被拽进了房间,白牡嵘抬手指了指他,眼下宋子非还有宇文笛都在这客栈里,她也不好大声的和他辩论这事儿,毕竟会吵到人家休息。
只是,他脸皮太厚了,异乎寻常的厚,让她叹为观止。
自从上次夷南一别,这人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往常他可从不做这种丢面子的事儿。甚至,那时心高气傲,她羞辱他一番之后,他就会去住书房。
明明是那种人设,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
他关上了房门,这房间里燃着一盏油灯,所以朦朦胧胧的。屋内摆设一般,但空气要比酒馆里好得多。
环视了一圈,白牡嵘还算满意,倒是宇文玠的眼睛明显露出了不太想待在这里又不得不待的不情愿感。
甩开他的手,白牡嵘走到桌边先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肚子竟然开始叫唤起来了。
在酒馆里她也没吃东西,这会儿饥饿感涌来,是真的饿。
听到了她肚子的叫声,宇文玠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开门出去了。
片刻后他回来,提着另一个茶壶,再往她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这水是热的。
看着杯子里的热水,白牡嵘抬手抚了抚额头,“我还以为你出去是给我找吃的了呢,原来你是打算灌我个水饱。”真贴心,为她保持身材也是操碎了心。
“先喝些水吧,护卫去弄吃的了,一会儿就能送上来。”在对面坐下,宇文玠放下茶壶,一边借着暗淡的灯火看着她。
“多谢。”还是蛮贴心的,像她专用的小保姆。
看着她慢悠悠的喝水,宇文玠的眉目间也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他并没有做太多的表情,所有的情绪皆是由心内而发。
“你这眼神儿真有杀伤力,好像要吃人似得。对了,那顾家和玄甲军反目,你在中间没少出力,不知最后可得到什么好处了?”这件事儿,白牡嵘很想知道。虽说瞧他不像是已经对人家献身的样子,但保不齐有人惦记他啊,如此秀色可餐。如果她是个有钱还有点权势,诸多身份高贵的人都想巴结自己的女人,也会用尽心思的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毕竟总是不能白白出钱吧。
钱不是那么重要,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玠看着她,其实也明白她这个问题的画外音。
“还在商谈阶段。本王手底下也有许多身强体健样貌标致的,她如果真想要,给她又如何。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又不算是吃亏的事儿。”宇文玠轻声道。
“既然不吃亏,你干嘛不自己上?”这话白牡嵘不爱听,任何不从心内而发的情欲所发生的性关系都是强奸。
宇文玠哽了哽,“本王珍贵的身体岂能任她人亵渎。”
无言以对,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把水杯放下,白牡嵘深吸口气,“成,被你打败了。你珍贵,我们都是一样的肉,还被你分出高低贵贱来了。希望你能成功,就是苦了你手底下那些长得好看又身强体健的下属了,估摸着眼下人人自危。”
“那你觉得本王的下属哪个长得比较好看呢?”他问道,直直的看着她,竟然不知她居然在他的下属之中发现了长得好看的。
“我之前好像摸过你某个下属的屁股,就是假扮你的。叫什么名字来着?唉,记不清了,他身材不错。”和他特别像。
扬起眉,这事儿宇文玠显然不知道,继而,脸色也变得难看了。
一看他表情,白牡嵘就乐了,“别生气,逗你的。看吧,我只是说我摸了你下属的屁股,你就这么生气。若到时有顾掌柜的相中的人,你要人家去和顾掌柜的上床换取生意,被他家人知道了,那得是什么心情。”
“本王会把有家室的排除在外。”当然了,大部分都没有家室。
他这样说的话,白牡嵘就无话可说了,还挺贴心。
看她那被堵住继而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宇文玠的眼角眉梢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本王会考虑你的建议的,你的确思考的要更为全面。”
白牡嵘却并不信的鬼话,“小王爷是勇于承认错误,积极死不悔改,你也不用忽悠我了,你自己的事情,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诶,我的饭好像来了。”因为听到了脚步声。
下一刻,房门被从外敲响,她应了一声,外面的人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是宇文玠的护卫,端着托盘,上面是一碗面。
将托盘上的那碗面放在了白牡嵘面前,还有一双筷子,之后就退下去了。
看着碗里的面,白牡嵘不由叹了口气,“你手底下的人真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不错。”拿起筷子,开动。
宇文玠拿起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吃的着急,显然是饿的够呛。
“慢点吃,太晚了,你需要细嚼慢咽,身体才不会不舒服。”他不失时机的告诫。
抬眼看向他,白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