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里一直没有旨意过来,也不知道今日是否还进行观花嬉冰的活动不。十公主死了,这活动估计也不会再进行下去了。
吃饱喝足,白牡嵘便坐不住了,她打算出去看看。也不知那个壮奴有没有被处置,可怜的替罪羊。白牡嵘倒是很羡慕他那身板,若是发起疯来,估计十头牛也拽不回来。
而且,也真的很慑人,若是拥有那种身板,估摸着扛鼎掘山都不成问题了。
宇文玠则吃完了便去床上休息了,他还真像是小鹿斑比,只吃了一点点东西,明明一个男子汉,都及不上兔子吃得多。
“我要出去转转,一刻钟就回来。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趁着这短短的时间去给你戴绿帽子的。当然了,即便是偷人找刺激,我也不会找时间那么短的男人。”裹上披风扣上兜帽,白牡嵘说完便走出了大帐,根本不等宇文玠回答。
流玉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宇文玠,然后也匆匆的跟着白牡嵘出去了。
外面依旧很冷,尽管太阳高照,可是寒气一点都没少。
白牡嵘又拢了拢披风,只露出一张脸来,白色的皮毛映衬的她的小脸儿更为白皙了。
流玉看起来倒是还好,她好像很能适应这种天气,最起码要比白牡嵘强得多。
但相对来说,白牡嵘觉得这个身体还算不错了,总比宇文玠要好得多。
“王妃,你看,那个壮奴就在那儿。他长得太高大了,距离这么远,也一眼就看得到。”流玉伸手,给白牡嵘指方向。
看过去,果然瞧见一棵极高的古树上捆绑着一个人,他估摸着得有两米,所以特别的扎眼。被绳子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像个粽子。
其实白牡嵘觉得,他若是想挣脱的话,应该能挣脱的,那绳子能耐他何?
那边的护卫以及山上的驻兵在来回的走动巡视,和那壮奴比起来,他们真是小的一塌糊涂。
“看这样子,好像也不怎么紧张。太子爷昨天还说,得赶紧送十公主会皇城,不能待在这荒山野岭里。可是我怎么瞧着他们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双臂在披风里抱在一起,白牡嵘觉得死了一个公主根本就没人伤心。
“奴婢也觉得是。”流玉也认为根本没有回皇城的意思,但嬉冰的活动好像也并不会展开,也不知道皇上在做什么呢。
若是真的悲伤哀恸不已,也应该像太子爷说的,赶紧送十公主的遗体回皇城才是。
安安静静,没有一丝的丧气,好像根本没死人。
“走,过去看看。”青天白日,白牡嵘倒是不怕。
“王妃,咱们还是别靠的太近吧。昨天那里可是刚刚烧过人,说不定今天冤魂还在呢。”流玉不太敢过去,昨晚的事儿历历在目,太吓人了。
“你还信这个呢?你亲眼见过冤魂长什么样儿么?”继续往那边走,白牡嵘觉得好笑。
“奴婢自然没见过,但是听说有人见过啊。很恐怖的,因为冤死而不想去投胎,就变成了厉鬼,专门缠着阳气弱的人。咱们女人阳气就弱,所以还是离那种地方远一些比较好。”流玉小碎步跟着,嘴里还不断的唠叨着。
白牡嵘摇摇头,“若说你阳气弱我相信,可你应该瞧瞧我。白姐阳气旺盛着呢,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
流玉不信,但又不好反驳她,只得跟着她走。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开始狂跳,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情来,那在火堆里挣扎扭动的尸体,太吓人了。
过往的驻兵和一些护卫无不关注莫名其妙走过的白牡嵘,她是宇文玠的王妃,这会儿在这外面乱走,也不知想做什么。
不过,她倒是比之前众人想象的要美得多,毕竟之前太子爷和屹王争抢与白家联姻时,有过好多传闻。说什么鹭阙坞的人都长得见不得人,因为那里很热,所以各个黑漆漆的。
不理会那些人,白牡嵘径直的朝着那壮奴走去,走的越近,就越能感觉到他高壮无比,简直堪比这天龙山的古树。
流玉本害怕,但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被那壮奴吸引走了。他被捆在树上,看起来很狼狈,那张大脸跟个脸盆儿似得,但瞧着却并不慑人。
因为她们俩的靠近,那壮奴也看了过来,他是居高临下,但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哀色,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灰暗。他想活,却根本活不了。
白牡嵘看着他,心中莫名一动。这就是个无辜者,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正在逍遥,却有一堆无辜之人代替枉死,这颠倒黑白的世道。
就在这时,一行人走了过来,踩得雪吱嘎吱嘎响,白牡嵘也随着转头看了过去。
那一行人穿着统一的衣服,看起来再眼熟不过了,就是屹王手底下的那些狗腿子。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兵器,杀气腾腾。
“王妃。”在距离白牡嵘一米外停下,那当先之人长了一张鞋拔子脸,大概是因为眼神儿太过阴郁,所以显得整个人都不正常。
“你们还真是忙,不知屹王如何了?昨晚屹王的爱妾意外殒命,真是让人伤心。”白牡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