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秀丽的面庞,似笑非笑道:“连身份都可以伪造得更为逼真,可不知,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他嘴里说着,将如瓷的指甲在云初吹弹即破的芙蓉面上划了几下。
我清晰地看到,有细细的血痕渐渐在云初面上次第显现出来,不一会儿,就结了痂,凸起在皮肤表层,成为一道道丑陋的疤痕。
云初默不作声,甚至身躯都不曾有丝毫弯屈。
“看来,你的面容果然是真的。”夜羽熙笑道:“但,先人的术法甚为玄妙,可谓窥天机,天机可知而不可泄,你要知道天地因缘自有其仪轨,仪轨可以改,这就是所谓的改运改命。本王吉人自有天相,什么也不惧!况,你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婢,别梦想会和本王成为正式夫妻!故此,克夫一说不攻自破!”
说罢,放开手,用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望着面前这个小宫女。
“但,奴婢身有隐疾,不能侍奉殿下入寝。”云初道。
天啊,这个云初可是疯了,竟然敢一而再拒绝夜羽熙的“美意”!她难道没有看得出来夜羽熙今夜喝醉了,在耍酒疯吗?
可,这个夜羽熙喝醉了酒就变得如此疯狂,倒是令我大为惊异!
他们似乎各个话中有话,我却苦恼着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我不说也不动,就听他们说罢。
“身有隐疾?”夜羽熙面上现出一缕怪异的笑,忽然起身来至云初身边,伸出衣袖将云初环在臂间,俊美的脸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在她耳畔“嗤嗤”笑道:“好好地侍候本王!若是稍有差池,就杀了你全家。呵呵,到了那时,隐疾怕是会成为恶疾。”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又加上累了一天,心神俱疲,就准备到御花园里随处坐坐,待他们离开后再回来睡觉,于是就借口如厕,打着哈欠推门而去。
才刚出门走出几步远,忽听得寝宫内一声巨响,似是有物被推倒,我心中大为好奇,就蹑手蹑脚潜了回来。
寝宫中央的地毯上,有一只大花瓶跌的粉身碎骨,旁侧,夜羽熙和云初相对而立。
夜羽熙眼中依旧是桃花般明媚的笑容,但唇角却似含着一缕轻佻不屑的微笑。
夜羽熙一手箍住云初的纤腰,一手下移,握住她的一只纤手,凑在眼前看了看,一双桃花眼潋滟出潋潋波光,笑道:“纤纤玉指,幽幽兰香,明明是千金小姐的命相,却生为奴婢,可真是委屈了。”
他嘴里说着,手下用力,只听“咯”地一声脆响。
云初不由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双手用力,想要抽出来,却反被握得更紧了。
一时里痛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栗。
“王爷,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残酷的断指惩罚?”
“是哪个宫里派你来的?”夜羽熙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望着云初,握着的手似乎更为有力了,“嗤嗤”笑道:“你,竟然不怕死?”
“奴婢是珏王亲自送到长熙殿的……奴婢是清白的……奴婢冤枉!”云初额上冷汗涔涔,但语句间却颇为清晰。
“你……”夜羽熙吐出一个字,却将一只手撩起云初被冷汗浸湿了的柔发,望着她依旧清明的脸,微微笑道:“你的罪行,本王似乎已经说过。”
“云初也说过,云初是冤枉的。”云初清寒的眸子逼着夜羽熙的眼睛:“殿下如此相逼,不知用意何在?”
“云初?”夜羽熙忽然大笑起来:“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在本王面前自称云初,就凭这一点,本王就可以将你治罪。”
“外面早有传言,说王爷是个风流不羁之人,奴婢早有所闻,却不知道王爷却还有**的爱好。御书房已经失火,兴许皇上也正在场,此时天已将明,王爷还是赶快回御书房一看,免得又落得了旁人的口舌。”云初道。
夜羽熙的唇贴到了云初的耳朵上,吃吃笑道:“确实,本王以前落下过不少话题,但自从一年前疯癫后,就只剩下一个话题――夜羽熙是个大傻瓜!哈哈哈,今日若是被人看到我俩亲热,怕是王宫里所有的人都会将矛头指向你,说――这个叫‘云初’的狐狸精真是不要脸,又要勾引她的主子,想要一步登天了!呵呵,就凭她那一副丑安,今天可是大赚了啊!呵呵,到了那时,本王就声明――本王不嫌弃你丑,你,就是本王的暖床丫头。”
云初默不作声,身子却在微微抗拒。
夜羽熙又笑道:“你可知道暖床丫头都是做什么的?”
“哟,这些,你倒是轻车熟路。”夜羽熙用两根手指捏了捏云初受了伤的脸颊,问道:“你做过吗?”
云初不做声,脊背却在微微颤栗。
夜羽熙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她甩开,负手而立,道:“沐王已被禁锢,宸王也失去了父皇全部的宠信,你若聪明,就该看到眼前的形势。而本王不惜口舌说这么多,却并不是因为喜欢你。”
夜羽熙说着,朝云初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啊!
沐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