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但愿吧。”皇上无奈道。
想到牟皇后也曾陪伴自己度过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皇上心里不禁对她有了几分愧疚。如果不是牟家当年在朝中的影响力过大,他一定会对牟皇后尊之敬之,绝不是今日这般刻意冷落,极力打压。
“摆驾回宫。”皇上黯然吩咐道。
感受到端康及裴中等人投来的目光,铭幽也不示弱,转身回视对方,脸上笑意盈盈,等着对方开口。谁知,一干人见他回望过来,忙调整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更遑论开口质问。
想到母亲身边聚集的全是这些投机分子、无胆鼠辈,铭幽不禁为母亲哀叹。这样一群人,误事还差不多,想靠他们成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习惯性的摇晃手中物件,这才想起,手里握的是勿板而非扇子,短暂停滞后,继续摇晃,能扇出风就行,管它是扇子还是勿板。
“临淄王请留步。”太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太子殿下找我?”铭幽疑惑道。
太子轻轻颔首,急步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昨日你醉酒退席,本宫甚为担心,所以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有精神,可见你是装醉。今晚娘娘寿宴,若再敢装醉,本宫可是要罚你的。”
“不敢,不敢。”铭幽忙笑着回答。
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真真是“兄友弟恭”的绝好注释。
两人谈笑风生的随意走着,直到来到某处僻静之所,太子忽然停下脚步,一直随伺身后的太监便乖巧地站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张望四周。皇宫之中从来不缺耳目,在这里想要说真心话,便要有着十二分的警惕,以免不小心惹下祸端。
“太子殿下有话要说?”铭幽依旧是笑。
“你想得到什么?”太子开门见山道。
朝堂上的争执,铭幽的进言,已在第一时间传到太子耳里。铭幽虽一直私下向他示好,但从未公开表示过对他的支持。太子-党曾讨论过铭幽的频频示好,结论是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置身事外,为防万一而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而今日铭幽决定性的发言,在太子看来无疑是与端妃彻底决裂。太子想不通,若说他无欲无求,不愿卷入纷争,为何今日又态度鲜明的站在自己这边?更想不通的是,为何他会背叛自己的母亲,这实在违背常理。
“臣弟不明白殿下的意思。”铭幽道。
“说白了,本宫想不明白,你为何不帮自己的母亲,却要帮本宫说话。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是想得到什么?”
“原来是为这个。莫非太子殿下认为铭幽有某种野心不成?”
太子闻言转过头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如果想要保持现在所有的一切便是野心,那么铭幽就不否认有这份野心。”铭幽轻叩手中的勿板,道,“其实铭幽想得很简单。所谓‘虎毒不食子’,母亲纵然因今日之事恨我,倒也不会真的伤我,所以铭幽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太子殿下有一帮老臣支持,怎会那么容易被废。铭幽今日向殿下公然示好,只希望将来,殿下能念着今日的好,让铭幽保持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继续活得逍遥自在、醇酒美人不会减少。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能用今日的好换我母亲与弟弟今后的平安。”
“你认为本宫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
“太子宽仁天下皆知,自然不会是这种人。但您身边的人难说不会为了讨好您而做下错事。”
太子看了他许久,看他满面真诚,实在不像是说谎,点头宽慰道:“好。本宫答应你,日后绝不为难你们母子。”
“铭幽在此替母亲谢太子不计前嫌之恩。”铭幽对着太子行了个大礼。
心里的疑问解除,太子坦然而去。
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铭幽在心底嘲讽,这么容易轻信旁人,果然是宅心仁厚啊。
天色渐晚,皇宫内端妃的寿宴即将开始,京城内到处是赶着入宫赴宴的各色马车与软轿。
铭幽的别府离皇宫较近,所以选择乘轿赶往皇宫。软轿在宫门停下,铭幽下了轿,抬头看了看天色,方才慢慢悠悠的踱步向前。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马车声,铭幽下意识地停步转身,但见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停在他身前。这马车他再熟悉不过,河间王为人粗放,对装饰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从不在意,连自己的府邸、马车都是极少装饰。
见是河间王的马车,铭幽并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打算装作没看见,在他下车之前离开。刚准备转身,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抹纤细的身影自马车跳下,传至耳边的说话声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你把我带到哪儿了?”
“小兄弟,你不是要找长乐侯吗,他现在就在里头赴宴呢,孤王这就带你去找他。”
河间王下了车,说话间欲伸手去拉鸾,却被鸾机灵的躲开。
鸾心里直犯嘀咕,明明自己穿着男装,为什么这个河间王还是一路上都对她动手动脚,难道是被他看穿了?
“河间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