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依想上去劝架又不敢,只敢站在一旁,用带着哭音的焦急的声音道:“别打了,都别打了。” “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吵……”洗完澡裸着身体出来的方有容推开门,一见宿舍里的场景,声音戛然而止,她骂了声卧槽,也顾不得穿衣服,直接冲了过去。 干什么?自然是帮叶赋干架啊! 这场架持续了整整二十多分钟,直到宿管科阿姨被人叫上来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四个人给分开。 宿管科阿姨管了十几年的女生宿舍,不是没有碰到过女生打架的,但裸着身体打架的还是第一次见,不仅如此,另外两个女生的头发上、衣服上还又脏又臭,其中一个女生的头发上还贴着一片用过的带血的卫生巾。 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四个打架的女生也就叶赋好点儿,不,应该是好太多了,除了头发乱点儿,衣服被扯皱了,脖子上有一条半寸长的血痕外,整个人没其他的伤,宿管科阿姨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欺身坐在王月月的后背上,扇王月月耳光。 此时,被扇的鼻青脸肿外加顶着一片带血的卫生巾的王月月再也忍不住了,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你们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同样鼻青脸肿的曹茜雯也跟着一起哭骂,相比之下,叶赋和方有容则显得淡定多了,两人既不哭,也不骂,一个喝水,一个穿衣服,就跟没事人一样。 打架斗殴是大事,宿管科阿姨怕担责任,便打电话把小鸡叫来了,小鸡住在学校附近,所以来的挺快。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此时,小鸡的脸比锅底还黑。 这也难怪,任谁大半夜从暖和的被窝里被叫出来脸色都不会好看,尤其还是因为自己所带班级的学生打架斗殴。 王月月和曹茜雯先发制人,纷纷说是叶赋先动的手,那两个垃圾桶就是证据,叶赋瘪着嘴巴否认,说是王月月先打她的,还指着脖子上的血痕给小鸡看,方有容拍着胸脯为叶赋保证,说她看到了,就是王月月先动的手。 双手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因为王月月爸爸多次贿赂过小鸡,而叶赋学习成绩好,为他争了不少光,再加上叶赋的大哥叶诗和小鸡是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小鸡不好明着偏袒谁,所以,他问李萦,“你是学习委员,你说,是谁先动的手?” 李萦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眼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在做题,没看到。” 小鸡又问红着眼睛的薛灵依,“你看到没有?” 薛灵依将头低了下去,咬着嘴唇摇摇头,“我……也没看到。” 王月月气的破口大骂,“你们俩就在旁边,怎么可能没看到?就是叶赋先动的手!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哈巴狗,你们都是哈巴狗!” 紧接着,王月月不管不顾,把叶赋和方有容多次逃晚自习翻墙外出上网,还私带手机的事全都给抖了出来,方有容不甘示弱,也说了王月月私带手机的事,并强调,王月月是宿舍里第一个带手机的,不仅如此,她还说了王月月一点也没有集体意识,经常和外校的一个男生打电话到深夜。言下之意,王月月谈恋爱了。 王月月一直以为她谈恋爱的事隐藏的挺好的,没想到却被方有容知道了,更气的是,方有容居然把她谈恋爱的事说出去了,愤怒之下,她又要上前去打方有容,被小鸡一声厉喝:“够了!大半夜的还嫌不够丢人啊!” 王月月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也不敢再说话了。 小鸡真是气的脑仁疼,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月,他所带的班级的学生就出了这么多事,打架斗殴、私带手机、逃课、翻墙上网、早恋……哪一样都是明晃晃的触犯校规,还一下子触犯了这么多条。不用想,就知道这次他摊上大事了。 压着心里的火气,小鸡带着叶赋、方有容、王月月和曹茜雯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挂了急诊做检查,毕竟,是他带的学生,要真出了什么事,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待四个人做检查之后,确定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的时候,小鸡才松了口气,而这个时候,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了,就在小鸡带着四个人正欲离开的时候,就见医院大门口那,教导主任‘秃驴’板着脸大跨步的走了进来。 这让刚松了口气的小鸡立马蔫的跟孙子似的。 秃驴先是毫不留情的对着小鸡一顿训斥,说小鸡身为班主任,却连自己班的学生都管不好,这是严重失职,学校一定会给他严厉处分。而后,又对着叶赋、方有容、王月月和曹茜雯四人一通骂,“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哪有一丁点儿女生的样子?哪有一丁点儿一中学生的样子?一中的优秀校风学气都被你们几个给败光了!真是老鼠屎!又臭又硬的老鼠屎!” 叶赋对老鼠屎这三个字很不满,可是没想到,更不满的还在后头呢,只听秃驴道:“你们四个人,现在就回家去把家长叫过来,上午十点之前我必须要见到人,谁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直接给我卷铺盖走人,另外,每人写一万字检讨,少一个字都不行!” 结果,当天上午,方有容、王月月、曹茜雯三人的家长都来学校了,唯独,叶赋的家长没来。 小鸡把叶赋叫到跟前,问:“你的家长呢?怎么还没过来?” 叶赋硬气的说:“不用家长,我打得过她们。” 她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太后娘娘知道她在学校里打架的事,更不能让太后娘娘知道她偷偷买了新手机的事,要不然,她不死也会半残废的。 小鸡愣了愣,没太听懂叶赋的话,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