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大敞着门的。唉!你对你家主子实在是太衷心了吧,这可真是害死我了。
我欲哭无泪。
“王爷,您身子不好早点休息吧,奴婢先告退了。”我极想抽身,可他却将我困的牢牢的,如铜墙铁壁般无法挣脱。
“你逃不掉的!”
双臂紧紧的将我拥在怀中,与他贴的这般亲近,刚才的困意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已不是第一次被他非礼,但却每一次都被他这般抢掠实在是愤恨不已。我自知逃不过,也要给他些教训,我得意万分。
“王爷,以后万不得在触碰到伤口了。”军医唉声叹气的帮他换着纱布,眼神时不时的警告着我。
我甩手站在旁边,很无辜的瞪着凌王爷,这还不是他自找的,不然怎么会伤口又恶化,这怪不得别人。
“知道了。”他摆摆手,军医识相的拿了东西带着人下去,临走时还不忘警告我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劳损,万不得再有。我悲叹,他这话该跟那凌王爷说去,跟我说有用吗。
他既是没事,那就又该上路。
大军整顿,继续前行。
不知这一路行了多久,总感觉京城好像很远。若是从前,四哥一个腾云就已经出了十万八千里,到这京城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而我们却要在这路上慢慢的晃啊晃,不知何时才会到地方。
我曾经对京城还有些向往,毕竟曾经并没有见过,而这一路上除了在清水镇稍作停留之外,便是青山环绕的野外,再就是除了休息不进城的官道,并不知道哥哥姐姐们口中所说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凡间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走的越久我就被磨的越没了兴趣。
马车吱呀而止,凌王爷正小憩,我蹑手蹑脚的走到车门正想出去问,却先有人来报。
“王爷,京城来人了。”外面侍卫隔着车幔回报。
“什么人。”他眯着眼睛懒懒的问道。
“是高公公。”
“带他过来吧。”侍卫领命而去,没多会儿就带着人来了。
“奴才叩见王爷。”尖细的嗓音乍然响起。
他仍旧隔着车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唇齿轻启,问道“何事?”。
慵懒至极。
“皇上说王爷凯旋归来十分欣慰,王爷为国伤重要奴才特来抚慰,皇上还特意吩咐奴才带了御医来为王爷诊治。”高公公高声道。
“本王知道了,继续走吧。”他听了这些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翻了个身继续走。
外面似乎很惊异与他的做法,按照礼貌来讲,他应该谢恩才对,怎的一点反应也没。
马车如往常一样,这京城来的人并未给行军带来任何的改变。
“王爷,御医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您不让他们进来给瞧瞧吗?”沛芷站在一边劝道。
“没什么好瞧的,他们看刀伤的功夫还比不过军医,不看也罢。”他一袭暗紫色墨竹底纹白鹤绛红边丝袍柔顺贴身,手持毛笔,端坐在书桌前。自从他身子好些就开始看文书,每日一到驿馆就开始看,一直看到夜半才去休息,估计是这些日子病着积累了不少的东西。
“叫他们回去吧,就说皇上的心意本王领了。”见沛芷还是站在房间迟迟未动,他落笔道。
“王爷,还是???”
“去!”他简洁有力道。
沛芷不再出声,叹了口气,哀怨的与我对视片刻,我也很无奈的跟她摇摇头,无能为力。
“王爷,该喝药了。”我将药碗放到桌边,而他一门心思的只顾着看文书。青灯下,他的手指纤细白皙,背影投在雪白的墙壁上一如泼墨的山水画,清清淡淡却不失意韵。
“告诉军医,这药不用再煎了。”他将药碗往外面推了推,腾出一块地方来“啪”的扔了本文书,而后继续。
“王爷不是说看刀伤京城御医比不过军医,军医都还没说可以不用再喝药,王爷怎么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了。”我把文书拿起摆放到之前的一摞上面,把药又推到他面前。
“不喝。”
“那算了,不喝就不喝吧。”我将药碗又随手放到托盘中,端起就往外面走。
“站住!”他手还执着笔,诧异的叫住我。
看来今天这招有用!我敛敛笑意,侧过半变身子问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他思量半晌,幽幽的道,“今天你怎么会顺着本王的意,蹊跷的很。”他眯着眼睛,缓缓起身,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到身后,半透明的外衫泛着微弱的青光。
“奴婢每天这么费尽心思的劝慰王爷喝药,也实在是累得慌。既然王爷这么不想喝,而奴婢刚才也算是劝了王爷尽力了,想军医也不会怪罪了。奴婢这就去回军医,就说奴婢拗不过王爷的性子,这药,王爷还是不愿意喝。这么一来,王爷这会儿也不用喝这碗药,奴婢也省事了。”我心里打着小算盘,估摸着这会儿他也该上当了。
“你倒是很会取巧偷懒呐。”他围着我转了个圈,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