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好好休息,奴婢到外面坐着去。”我弓着身子准备出去,马车虽好,可是一连坐了这么些天也会觉得很累,想要出去透透气,更何况看着外面的风景,总比天天面对着这个王爷来的舒服。
“不用,你过来。”他手伸在半空中。
我犹豫了片刻,无奈的挨着他坐下,他倒是很自觉的将头枕在我的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自顾的睡了起来。唉!苦命的我啊,两条腿本来在这马车里坐的就已经很不舒服了,这会儿又被他压着,酸酸麻麻的,很是难受。
“哒哒,哒哒?????”
朦朦胧胧的似乎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睁开眼睛一看,凌王爷已经端坐在我身边。我忙起身整理衣服,可腿一抬麻麻的痛了起来,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瞧他的样子,应该醒来又一会儿了吧。
“报告凌王爷,柏远将军来了。”
“哦~,柏远来了。”他躬身出了马车,我皱着眉,紧跟他身后。刚挪到马车门口,两脚没用上力,斜斜的坠了下去。
“谁让你下来的?”他一手拎着我的手臂,顺势又将我仍回到马车里。
谁让我下去的?他还问我。不是他说的身为他的侍女就要寸步不离,左右伺候的吗,这会儿倒是挑起我的不是来了。不过也好,我腿正麻着,不用跟着正好落的逍遥自在。
他们在外面不知道叽叽喳喳多久,我两手按着双腿,轻轻的揉,好大一会儿才觉得好了很多,踢踢腿也没什么不适。看着天色渐晚,一天又这么过去了,我一掀帘子,凌王爷和柏远无痕仍旧在不远处指指划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多大会儿,没看到凌王爷,却见沛芷和晴儿掀起帘子进来,马车也开始前行。
“凌王爷呢?”我问道。
“王爷和柏远将军先行了,今晚我们就到主营地了,柏远将军是来迎接王爷的。”沛芷撩起帘子说道,眼睛却贪恋的看着旁边的一人一马,微微而笑。
夕阳西下。
他依旧是青色的衣衫,青丝随风飞舞,目含冷光,腰悬长剑,一人一马被落日的余辉映的褶褶生光。怪不得,沛芷会看的这么出神。我无奈的摇摇头,无痕,你的相貌真的和孤泓很像,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他,甚至是想念他,可是我不该是恨他的吗,为什么还要想他呢。
大军安置,井然有序。
我已经不记得在路上走了多少的日子,总之越走越冷,到了这里,感觉似乎离冬天已经不再遥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来打仗,冬日应该是万物整修的日子,贮存所有的能量,准备春日的到来,蓬勃英发,可他们却在这个日子毁灭。
兴许到了这里我是该庆幸的,凌王爷免了我每日鞍前马后的伺候,只要每天晚上他要看奏本的时候去侍候即可。这倒是省去了我的很多功夫,多了许多自己的时间。只是就劳累沛芷了,每天一早的就要到凌王爷出报道,听候差遣。
我甚至觉得,沛芷所做的事情似乎远远大于一个侍女的职责,倒像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沛芷却是这么柔弱的女子,真的经受的了这样的安排吗,有时候真的为沛芷抱不平。可是想想自己,不也只是一个侍女,又有什么资格质疑这些,还是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照顾好晴儿就好。
“王爷,大泽又派使臣来了!”
“又来了!”凌王爷嗤笑一声,“啪”的一声将笔按在桌子上,浓墨在雪白的纸笺上晕出一大片的乌黑,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纸。
“王爷,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来了,您看????”
“不急,本王倒是想看看大泽王子的耐性到底有多少。”他吊起剑目,悠闲自在的立于帐中,旁边的人可就急了,但是看凌王爷这么的镇定,也只是皱着眉头,不知应从何说起。
“怀卿,你去告诉来使,他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本王也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既是联合抗敌,一定不会失信于人,苍阳国也丢不起这个脸。”凌王爷凌厉中含笑,对大泽国仍既是不理不睬,自信满满,难道他这样就不怕破坏了两国的关系吗,毕竟现在是在联合抗敌,万一出了嫌隙,不是让敌人有机可趁了。
“是,王爷。”来人无奈的叹口气,躬身而退。
这凌王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来联合抗战的,虽然柏远将军每日去城下进攻,可是总是快去快回,就算是时间最长的一次,也不过大半天的功夫,这城池久攻不下,他还这样无所谓的样子。自己虽然每日去督战,可看到战败而回不但不责备反而还只是笑。
也不能怪大泽国心急,我每日站在这听着怀卿将军报告大泽的战况都是热血沸腾的,大泽那里才叫打仗,每日进取使得敌人节节败退,仓皇失措,而他却只是这般悠闲。
“去,叫无痕将军来。”他转身,站在帐中一张很大的羊皮地图跟前,驻足。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嘴角裂开意思不易察觉的阴险。我不禁冷颤,这表情实在是让人后怕,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帐外的阳光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