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把玩着手中的棋子,颜菖蒲不急不躁道:
“什么事如此惊慌?莫急,你慢慢道来就是。”
“适才奴婢去紫微宫的路上,瞧见许公公被人强行押往椒房宫了,瞧小柱子胸有成竹之态,怕是已经查出些什么了。”
满腹疑惑的颜菖蒲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盒内,起身就往笼香阁外走,金粉不敢过问太多,只是静默不语的紧跟其后。
主仆二人紧赶慢赶行至椒房宫外,只见寒竹立于宫门处,瞧着神态模样,似是料到颜菖蒲回来,早已恭候多时了。
“皇后娘娘神机妙算,你果真来了,哼!”
听罢寒竹所说之言,颜菖蒲的心猛地一沉,隐隐觉得,似乎从昨夜她踏入椒房宫内起,就已经掉落了皇后所设的陷阱。
不过眼下情势未明,她也已无路可退,唯一的法子就是勇往直前,静观其变了。
假装没有听出寒竹的言下之意,颜菖蒲浅浅一笑,柔声道:
“蓉儿姐姐与我自幼一起长大,定是知道我放心不下她,所以才会命你早早在宫门外候着,咱们进去吧,免得让她久等。”
冷眼瞧了眼颜菖蒲,寒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径自往椒房宫内走。
“姑娘,瞧这仗势,奴婢怕凶多吉少,倒不如让奴婢去请皇上……”
“不必了。”
简短的打断金粉的提议,颜菖蒲脚步平稳的向前迈进。即便皇后当真发现了什么,也不敢对她私下用刑,毕竟,她要顾全她那所谓的贤良淑德的名声。
带着惴惴不安的金粉步入椒房宫主殿,扫了眼四周,视线最终落在床上,正闭目养神的公孙蓉儿脸上,颜菖蒲好像没有看到跪在地上、浑身抖的厉害、似乎随时会晕厥过去的许恒,笑语嫣然的径自走向床旁:
“蓉儿姐姐,一夜不见,你的精神好多了,子儿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些许了。”
斜靠在床柱上的公孙蓉儿以眼神示意小柱子,令其将室内无关人等一律带出室内,待得室内只剩颜菖蒲、以及跪倒在地的许恒之后,方一扫先前病恹恹之态,眸光锐利如刀锋的射向颜菖蒲,吐字如冰道:
“许恒,将你刚才所说之言,一字不漏的再说一遍。”
颜菖蒲的心一沉,面上的笑顿时僵住,拢于袖中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表面却依旧镇定自如,好似根本不受影响。
匍匐在地的许恒抬头胆怯的瞄了眼颜菖蒲,又快速低头,面露忌惮之色,根本不敢开口。
“昨儿夜里,你被噩梦惊醒,醒来时,嘴上念叨着什么皇子饶命,不是你做的,一切都是谁指使的啊?”
听着公孙蓉儿平稳的语声,恍然大悟的颜菖蒲只觉得如坠冰窖,寒意直透心扉。
原来如此,昨夜公孙蓉儿故作大方,却早已布置好一切,都怪她一时大意,才会误中了她“引蛇出洞”的诡计。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昨夜被审问过的那些奴才,回了各自宫所之后,必定都被监视了。许恒胆子小,经不住吓,看眼前这情形,应是全招认了。
“皇后娘娘不必刻意为难一个奴才,嫔妾承认,是嫔妾要他在布艺绢花上多洒些桃花粉的。”
颜菖蒲的供认不讳,令公孙蓉儿与许恒皆面露诧异之色,与此同时,房门被人用力踹开,满面怒容的薛谨之漆黑深邃的眸中有着伤心、失望、以及满满的难以置信。
薛谨之的突然出现,着实让颜菖蒲心惊不已,斜睨了眼公孙蓉儿,刚巧看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原来,一切又是一个局。
“为什么?你能告诉朕为什么吗?”
颜菖蒲只觉得眼前一花,领口便被一只刚劲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布料勒着脖子,让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心下则凄苦不已。
眼前一脸怒容的男人,就是她一直摇摆着要不要爱的谨哥哥,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只是凭着听到的,一味质问。
清澈明亮的双眸渐渐溢满泪水,一滴泪水滑落在薛谨之的手背上,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薛谨之手上缓了些力道,也让颜菖蒲能够可以顺利的呼吸。
“谨哥哥,为什么你要这么待子儿,究竟子儿做错了什么?”
“朕适才明明听清,是你让许恒加重布艺桃花上的花粉分量,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布艺桃花上的花粉过量确实是臣妾所为,那只不过是臣妾知道蓉儿姐姐喜欢闻桃花的香味,故而好意为之罢了,难道这也错了吗?”
面露茫然受伤之色,颜菖蒲蹙眉解释道。
“难道你不知道桃花粉过量,会致孕妇落胎一事吗?”
薛谨之厉声的责问,惊得颜菖蒲溢满泪水的双眸忽地圆睁,拼命摇头道:
“臣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臣妾亲手害的蓉儿姐姐没了孩子?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啊……”
就在颜菖蒲深深自责、情绪异常激动之际,一抹欣长的身影自门外奔入,力道极大的将其从薛谨之的手中抢过,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