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真,去帮我做一件事。”
闻言,颜菖蒲心下已然猜到了几分,心下不由冷笑,然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茫然之色,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薛谨之俯下身子,薄而性感的唇几乎贴上颜菖蒲娇嫩的耳垂,闻得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气味,有了一丝的恍惚与迷乱。
有多久他不曾碰过菖蒲了,只为心中的那份坚持与承诺。
相较于薛谨之错综复杂的心绪,颜菖蒲白净娇嫩的小脸却因他温热的气息而不自然的红潮浮动,内心深处,她不希望和薛谨之靠的太近,怕的是什么,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稳了稳心神,薛谨之将此趟来笼香阁的目的一五一十告知颜菖蒲知晓,因着他太过投入于讲清细节,却不曾注意到颜菖蒲眸中那抹越发冰冷的嘲讽。
自古帝王,在江山与爱情要做抉择时,原来都是一样的。这也难怪,那些选着爱情,而弃江山于不过的君王,都会被后世冠以昏君的骂名,试问又有多少君王愿意当昏君呢?
“一切可曾明白了?”
来开些许距离,扳过颜菖蒲的身子,使其与自己面面相对,薛谨之语气甚是温和道。
垂下双眸,思索片刻,颜菖蒲方再度抬眸,望着薛谨之肯定道:
“明白了。”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了。
枝上的黄梨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梨树上孤单的叶子。
十月,清晨已然有了白霜。
因着身子虚弱,畏寒的颜菖蒲早早的便披上了红色的氅,衬得其巴掌般大小的娇颜越发白皙动人。
闲着无事,趴在窗前,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潺潺的溪水流动,有金色的小鲤正朝着上游奋力游动,暖暖的阳光照的其身上的鳞片熠熠生辉,像及了晶莹通透的黄宝石。
自薛谨之回宫至今,来笼香阁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去各宫嫔妃的宫所倒是多了起来。
因而,也就短短的几个月而已,谢思琴得了封号,而今成了“贤贵妃”,改宫所之名为“淑德宫”;公孙蓉儿因着即将临盆,为宽其心,赐号为“仪天皇后”,宫所之名改为“椒房宫”;慕容君塞因着其父守卫边疆功不可没,赐封号为“良”,晋升为四妃之首,宫所之名改为“昭阳宫”;还有其余嫔妃也都依次封赏。
相较于别宫的风光,笼香阁倒是冷清了许多。
颜菖蒲依旧没有封号,其妃位等级也不能再晋升,从表面看来,好似慢慢不再得皇上欢心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道慌乱的女音打断了颜菖蒲的沉思。
微微蹙眉,将目光自溪上的鱼儿身上收回,望向长长的回廊处,只见两名身着宫装的普通宫女正满面惧意的跌撞着走来,跟在她们之后的是一脸义愤填膺的金粉。
“夏蝉,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回首朝坐在绣架前,正在临摹画样的夏蝉轻声吩咐罢,颜菖蒲伸手笼了笼红色大氅,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