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轻轻的刮了刮颜菖蒲秀挺的玉鼻,薛谨之很是宠溺的低喃道。
故作羞涩的颜菖蒲低垂眼睑,心下五味杂陈。
曾经,公孙蓉儿也曾唤过她傻丫头,到头来,她们却势成水火;曾经,季林也曾唤过她傻丫头,结果却是她们要生离;曾经,她唤烟儿傻丫头,烟儿却与她死别。
所以傻丫头三个字承载着太多不好的记忆,而每次薛谨之唤她做傻丫头时,她就会忍不住心惊肉跳,生怕哪一天,不幸会毫无预兆的再度降临。
室内,颜菖蒲与薛谨之“情话绵绵”,屋顶,拓拔君豪却被风雨所折磨。
没来中原之前,他也是天之骄子,几乎不曾吃过什么苦,若不是担心底下人办不好事,他必定不肯遭被日晒雨淋这样的罪。
也不知在屋顶待了多久,拓拔君豪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冷掉之时,就见颜菖蒲嘴角含笑,送薛谨之出门,那样纯真幸福的笑让他看着很是刺目与碍眼。
他为了她,艰苦的匍匐在屋顶,她却不曾给他露过一丝一毫的笑容,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罪大恶极。
就在拓拔君豪双拳紧握,几乎咬碎一口钢牙之际,忽听得风雨中响起颜菖蒲清脆甜美的声音:
“喂,你下来吧!”
身形一展,稳稳落地,拓跋君豪阴沉着一张刚毅的俊容,雨水顺着他浓黑的剑眉,滑过下颚,滴在长袍上。因着是夏季,所穿的长袍布料轻薄,而今湿透了,贴在拓跋君豪结实挺拔的身子上,越发彰显出男人的野性与张力。
为了避嫌,颜菖蒲侧首望向一旁,言语含着几分歉意道:
“大雨之下,要你隐藏在屋顶,实在是难为你了。”
拓跋君豪锐利如鹰隼的双眸定定的敲着颜菖蒲娇美的侧脸,片刻,大手往脸上一抹,硬声硬气道: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恩?”
将视线落回拓跋君豪的脸上,颜菖蒲面有困惑之色,当下有些反应不及。
“我叫拓跋君豪,君子的君,豪情万丈的豪。”
似是为了让颜菖蒲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名字,拓跋君豪身形晃动,靠近颜菖蒲,一字一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放肆,你若再这般无礼,本宫立刻命人将你抓起来。”
感觉像似被人轻薄了一般,颜菖蒲满面涨红,愤怒的威胁道,却换来拓跋君豪不屑、甚至带着嘲讽的笑。
“夫人,你我现在同坐一条船上,我若出事,你也不会好过。再者,我是男人,所以我很清楚,当男人知道自己所爱的女人背着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浑厚的语声就像闷雷,一声一声在颜菖蒲的心房内炸响,震得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不待她再次发怒,只觉得脖子一紧一疼,然后一松,拓跋君豪已站在了一丈开外,然其手上却多了条精美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