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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不解(2 / 3)

单薄的手,不免一怔,却没有躲闪,亦没有发怒。她轻轻的揉捏,赵羽成才发觉肩头愈加的酸痛。他的左肩曾在杀场上受敌一剑,若不是凭借年轻力壮,早已命赴黄泉。不过每每天气变幻,便难掩的遗留之痛。

“王爷早点歇息吧,劳顿一整日了。”

赵羽成听闻,心里没缘由的烦闷,他倏地坐正,她的手停在了半空,心也不由的悬起,只见他眸中又蒙上的一丝阴冷,“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本王!”

她不禁攥紧手掌垂落身侧,就因为这一句话就生气了?颜菖蒲心里一阵酸涩,想必还是因为看到天书的事情吧,王爷从心里厌烦自己,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她努力的浮上一丝笑意退到营帐外,却还是忍不住回过身说了一句,“若是王爷如此不自在,那就请把奴婢的命收回去。”

他看着门边消失的一抹粉红,心下很不是滋味,这丫头看上去逆来顺受,其实骨子里不愿受制于人。

赵羽成平日里极少饮酒,宴会之初的那碗清酒已让他难以消受,又在椅上歇息片刻,才缓缓的走出营帐。咧咧寒风迎面而来,酒顿时醒了大半,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却又忽然袭上暖意,转过身却见为他披上大氅的颜菖蒲,不由的唇弯如菱――还以为把她气走了,没想到还守在外面。

许是受了风,有些站不稳,他顺势扶着颜菖蒲的手臂,皑皑雪地间,落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她的手臂过于纤细,仿若最脆弱的文竹,只可做那趣意横生的盆景,稍稍触碰便会有损折。赵羽成借着酒意一把搂过她,身子沉沉的欹在她的肩头。

颜菖蒲一怔,心下乱撞。她羞红了面颊,身子裹在他的大氅内,温热而又安全,他有些沉重的气息和着浓浓的酒气吹散在脖颈,她不敢去看,只是抿着双唇低头不语。

执灯的小太监走在前面,灯笼散出朦胧的红光,更显出幽深无际的黑夜。颜菖蒲渐渐有些吃力,还好马车就在前面,隐隐听得错落而来的马蹄声,不多时在不远处停下,来人下了马,快步向这边而来。

“禀王爷,前方加急奏报。”

赵羽成睁开双眼看清跪在眼前的人,松开了颜菖蒲,她赶忙退在了身后。他接过奏报,缓缓的绽开绢纸,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中,一把夺过太监手中的灯笼,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一遍,瞬时把那奏报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他回转身吩咐她,“你先回去。”

她顺从的和侍从上了马车,赵羽成见人走远了才说道,“他现在何处?”

“在一百里外的一所废庙安置了。”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幸好有暗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的内人子嗣无一幸免。”

赵羽成摊开手掌,纸团安静的躺在手心,心下不免有些凝重,若是当时再留他几日,也不是此番光景,想必他已是万念俱灰了。

“运进四邑城。”

暗卫上了马加鞭而去,营帐外的雪地上只剩下孑然修长的身影,赵羽成眯起了双眸看着渐渐远去的人马,心下也有些茫然。

他不信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颜菖蒲下了马车,眼前的这座府邸虽不比城内的奢华,但依旧气势盛人,她随小太监进了府,府内不似南寰府花香四季,只是植满了长青的松柏,因有人打扫,松针上并无树挂或是积雪。

她推开了房门,是王爷惯用的香料,抬眼望去,她有了错觉,好似还在四邑城内,这里的摆设与南寰府别无二异。

她铺好床,便一直坐在榻上等,许是到了子时,赵羽成才推门而入。狐毛大氅上满是雪粒,鹅毛大雪纷纷而下,门外的栏杆上已落了薄薄的一层,她穿的有些单薄,丝丝凉意窜入袖中,便关上了房门,屋内唯有轰轰的炉火声,把风雪挡在了门外。

“这么冷的天,王爷是走回来的吗?”颜菖蒲伺候他更了衣,却见那湿漉漉的靴面和留在地上的一串脚印。

赵羽成“嗯”了一声,便斜靠在床上,自从听了暗卫的奏报,心里便有些郁结,竟一路走了回来,脑中一直在盘算,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棘手,那关外的人成了烫手山芋,可若不救他,下一个便要轮到自己了。

她见王爷神思凝重,便也不敢去打扰,又在炉中笼上些火便披了外衫退出门外。

一下雪,天际便会泛起红晕,即使是夜晚也是那般渲染开,她用手指覆上栏杆,浅薄的积雪沾在手上,点点细小晶莹的亮光闪烁,她把手指置于口中,冰冰凉凉还打了个冷颤,耳边萦绕着弟弟星辰儿时的声音,“姐姐,雪是甜的,是天上洒下的糖沙。”

怎么会是糖呢,无味无色,只是筱入心脾的凉,也不知陌都的弟弟怎么样了,临走时给她的钱袋子怕是星辰所有的积蓄,他这阵子定是没有钱去孝敬调教他的公公,日子很难过吧。还好如今她做了王爷的贴身侍女,奉银也多了不少,节省些往后托人捎回陌都,他也好过的松闲些,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一想到这里,她便隐隐的痛,他们是奴才命,做奴才的怎会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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