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蕴着惊喜的笑意。
唐沁瑶也意识到他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立即放下袖子,不自在地转身。
“你臂上的守宫砂完好无损,换言之,先皇没碰过你?”他狂喜道。
“你看错了,那不是守宫砂。”唐沁瑶步步后退。
“我怎会看错?先皇为何……真是奇怪。”宇文珏百思不得其解,便索性不想,笑眯眯道,“瑶儿,既然你未曾服侍过先皇,那我们就不再有障碍了。”
“混账!”她怒斥,气得全身发抖,“你记住,我永远是你的皇嫂。”
“你不是!”他咬牙道。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
她退向外殿,他伸臂拦住。
她失声惊叫,他及时捂住她的嘴,抱着她直往床榻。
沐安瞪大双眸,看得惊心动魄。
唐太后臂上的守宫砂为何完好如初?先皇为何没碰过她?
即使不爱,即使再恨,也不可能的吧。
当真奇怪。
宇文珏忍了五年,是因为她是皇嫂,如今他知道先皇未曾宠幸过她,今夜再也不会放过她吧。
而唐沁瑶,是否愿意委身二叔――当今圣上?
“不可以……”唐沁瑶低声叫着,拼命地抗拒着,“即使先皇未曾……你也不能这样……”
“有何不可?”他就像一只饿极了的猛兽,制着她乱动的双手,“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更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的情未曾减少一分,今夜我们结为夫妻是天经地义。”
“你混蛋!”她骂道,“放开我……”
“瑶儿,不要逼我弄疼你。”即使是用强,从他的嗓音仍然可以听出他确实怜惜她。
“珏,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只要你不这样待我,你可以常来慈宁宫……我们一起赏花品茗……一起……啊……”她退一步恳求,凄楚可怜。
“不够,我只要你……瑶儿,这些年,我宠幸那些嫔妃,只是麻痹自己;我也想忘了你,可是,我根本忘不掉……你知道吗?每个嫔妃侍寝,我总会看错,以为她们是你……瑶儿,我不能没有你……今夜,你是我的妻。”宇文珏说着世上最痛楚、最深情的情话。
得不到,才是最珍贵的;得不到,才总是惦记。
沐安想不到,宇文珏对太后用情如此。
身为女子,得到男子痴情若此,又有何求?
应该同情他们,还是应该说他们淫乱宫闱?
她又望向床榻。
宇文珏压制着唐沁瑶,强吻她,她再也说不出话。
沐安想起五年前那个落雪纷纷的元宵之夜,想起凝光阁的鬼面人,想起那摧毁一切的撕裂之痛,想起刻骨铭心的仇恨……
唐太后和她一样,正经历着那被人凌辱的不堪之痛,不同的是,她到底是爱着宇文珏的吧。
他深爱太后,用情若此,自然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
她也终于知道,她在他面前解罗衫,他无动于衷,全无兴致,不是他不动心,而是他对唐太后用情太深,以至于视其他女子为粪土。
她毅然离去。
“谁?”
刚走出数步,前方不远处就传来公公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尤为惊人。
她立即隐入黑暗之处,轻手轻脚地奔向宫门。
所幸看见她的公公没有追来,她顺利离开慈宁宫,回到尚寝局。
关上门,坐下来,饮了一杯温茶,剧烈的喘息慢慢平复。
不知宇文珏有没有听见公公的那声叫唤,倘若听见了,她小命难保。
希望他没有听见。
皇帝强幸皇嫂,这件事,应该告诉燕王吗?
宇文欢要她伺机接近太后,暗中注意太后的动向,唐太后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要向他禀报。
由此看来,他早已知道皇帝与唐太后不同寻常的暧昧之情。
那么,一旦知道皇帝与太后淫乱宫闱,他会有所行动吗?他究竟有何图谋?
次日黄昏,沐安从翊坤宫回六尚局,在一条偏僻的宫道上被掳了。
她知道,除了皇上,不会有第二个人。
在那处无人居住的宫苑,三四个公公将她推进一个房间。
房门关上,屋中顿时昏暗,她适应了片刻,才看见屋中的床上坐着一人。
粉底靴,龙纹金纹袍摆,明黄色团龙常袍,一张冷寒慑人的俊脸。
“奴婢拜见皇上。”沐安立即跪地。
“你好大的胆子!”语声生冷。
“奴婢做错了什么事?还望皇上明示。”她知道,很有可能,他已经查出昨日偷窥的人是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宇文珏面无表情地说道。
五年前,也是这句话,他赐她死罪。
她心念急转,想着脱身的法子,可是,落在他手中,脱身的希望很渺茫。
他拽她站起身,俊脸冷如覆霜,“昨日你